薑欣下樓理了一點事,所以回來的有些晚。
不過安心給打電話的時候,剛好從電梯裏出來。
拎著藥箱進門,就看見自家婆婆一臉沉重的坐在沙發上。
“媽,怎麽了?”薑欣看了一圈,沒找到安心和陸應淮的影,皺眉問道。
夫人抬眼,一向溫和的眉眼這會兒有些厲,“欣欣,你說,咱們讓心寶跟陸應淮離婚怎麽樣?!”
薑欣心頭一跳,怎麽出去拿個藥箱的功夫,婆婆居然生出讓安心跟陸應淮離婚的念頭了。
陸應淮那狗男人又幹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兒了?
“媽,你怎麽會突然這麽想?”薑欣把藥箱放在茶幾上,在夫人邊坐下來,“是心寶跟你說什麽了?還是陸應淮又幹了什麽?”
夫人嚴肅搖頭,“沒有,我就是……覺得陸應淮配不上我家心寶。”
薑欣:阿這……
懷疑,在婆婆眼中,有配得上心寶的男人嗎?
“媽,離婚這件事可大可小,你總不想心寶無緣無故就了二婚吧?!”
夫人語塞。
雖說覺得,的心寶就算二婚,也多的是男人搶著要。
但……也不能不顧心寶的!
所以都是陸應淮那狗男人的錯,早早誆騙心寶去結婚,簡直居心叵測!
居心叵測的陸應淮正在臺上,窗簾擋著的背後結束通話。
轉過推開臺的推拉門進來,就對上夫人如刀似劍的目。WwW.
微怔後視線落在茶幾上的醫藥箱,走過去,“我去給安心上藥,夫人、薑副總稍等。”
“等一下。”薑欣手擋住他,“還是我去吧,陸總怎麽說也是男人,不方便。”
陸應淮挑眉,緩緩看向。
薑欣平靜的與他四目相對,手並沒有收回來。
不過已經想起來了一件事……
陸應淮是安心的老公!
就算他給全上藥,也沒什麽不方便的。
但……不甘心啊!
就在這時,臥室裏聽到外麵靜的安心一步一挪出來了,就看見這僵持的一幕。
“欣姐,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薑欣飛快回手,“沒事,陸總要給你上藥,我在給他抵箱子。”
“一點小傷,不用上藥也沒關係的。”安心說著,朝沙發這邊走過來。
男人大長邁,三兩下來到麵前。
安心以為他又要來個公主抱,手下意識在前叉比了個達咩的手勢。
陸應淮見狀,愣了一下,旋即菲薄的角微微勾起一角,手托著的胳膊,“走吧,扶你過去。”
之前是太著急,才會在夫人麵前對公主抱。
既然臉皮薄,不喜歡,那他也會尊重。
看到這一幕的薑欣在心底哀哀歎了聲氣。
就心寶對陸應淮這態度,婆婆想讓他們離婚,怕是難以實現哦。
上藥的過程很快,男人全程作溫,偶爾指尖到安心的,也是一即離,保持著恰到好的君子風度。
反倒是安心,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麽,但泛紅的耳朵尖還是被薑欣跟夫人看得清清楚楚。
兩人同時在心裏慨:完了,他們家心寶本就是陷進去了啊!
上完藥,依舊是陸應淮扶著,四人坐電梯下樓到了餐廳。
因為要出來吃飯,所以安心將散開的頭發編辮子擱在左邊肩膀上。一件米,同針織長,顯得整個人溫婉又安靜,一眼看過去讓人即眼前一亮,又覺格外舒服。
菜也是陸應淮點的,將餐廳的特菜都點了一遍。
一人一份的紅酒燴牛排端上來,陸應淮手指刀叉垂眸認認真真將牛排全都切方便口的小塊後,手端走了安心麵前的盤子。
安心正準備切第二塊,就見一隻胳膊過來端走了的盤子,然後將一盤切好的牛排放在麵前。
安心,“……”
咬著叉子稍稍有些糾結。
說不是假的,但……吃不了那麽多!
而且,那份已經吃過一口了。
但是見陸應淮麵對缺了一角的牛排眉頭都沒一下,神自若的優雅切了一小塊送進口中。
剛剛好,就在方才切過一角的旁邊。
四舍五就等於……
安心的臉蛋突然紅,熱度幾乎可以煎蛋。
腦子裏不控製的回放起那天陸應淮醉酒,兩人之間的那個親吻……
“心寶,你臉怎麽那麽紅啊?是不是發燒了?”夫人坐在旁邊,見狀手就去的額頭。
安心猝不及防沒躲開,夫人的手正正好放在額上。
“呀,怎麽這麽燙?”夫人當即就要站起來,“不行,你必須立刻去醫院。”
扭頭就要走,安心趕抓住的胳膊,“幹媽我沒事,可能是這裏暖氣開得比較足的緣故吧,有點缺氧、也有點熱。”
夫人狐疑扭頭,看向薑欣,“熱嗎?”
薑欣還沒說話,坐在另一邊的陸應淮已經一本正經的點頭,“嗯,是有點熱。”
說著,甚至將上的西裝外套拖了下來,搭在椅背上。
安心:也是不用如此配合!
扭頭去看夫人,便是一臉堅定,“幹媽,您先坐下吃飯吧。我真的就是熱著了,我跟您保證,如果我有一點不舒服,我肯定立刻告訴您,絕不瞞。”
“真的?”夫人懷疑,這小妮子有主意得很,又倔,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會鬆口跟人示弱。
心寶要真這麽聽話,也不至於這麽擔心。
“真的,我發誓。”安心舉起手裏的叉子。
夫人被這萌的樣子逗笑了,“那行,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說,被撐著知道嗎?”
“好~”
夫人總算被勸了下來,沒再提去醫院的事兒。
安心用力著自己的臉,深呼吸想將心底雜的緒全都下去。
白的皮很快被巨大的力道得通紅,陸應淮看不下去了,手握住的手腕,“至於對自己下這麽狠的手嗎?”
要實在不想麵對他,可以跟他說,沒必要這麽折騰自己。
安心眨了眨眼睛,其實本沒用多大力道。就是皮太了,稍微弄一下就紅。
不過,也沒打算解釋。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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