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剛結束工作,還在跟岑導說話,商量明天的拍攝任務,陸應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的陸先生三個字,角立即上揚。
岑導就站在對麵,自然一下就捕捉到了角的笑,登時有種被喂了一狗糧的牙疼。
安心揚手跟示意了一下,岑導趕擺擺手讓去接,實在是狗糧有點撐,不想吃太多。
安心抿笑了一下,轉拿著手機走到一旁的角落,“怎麽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忙完了嗎?”男人低沉的嗓音自電話線那頭爬過來。
安心“嗯”了一聲,“你怎麽知道我在忙?是不是冉珂又給你打小報告了?”
“我的眼線無不在。”這話語氣居然還帶著三分驕傲。
安心笑了一下,“你下班了嗎?”
“嗯。”
安心撇撇,這男人講電話的時候非要這麽惜字如金嗎?
真是一句好聽的都沒有。
鼓著腮幫子抱怨,“你專門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嗯?”
陸應淮低低的笑了一下,“不然我要說什麽?恭喜老婆喜提熱搜?”
“什麽熱搜?”安心愣住。
陸應淮立刻道,“沒什麽,我給冉珂發了個地址,讓送你過去,我們今晚在外麵吃。”
對於這個,安心倒是沒有意見,“好啊,不過晚晚和媽跟我在一起……”
“司機已經來接們了,們不和我們一起吃。”
安心從善如流的點頭,“哦,那好吧。”
“嗯,待會兒見。”
“白白。”
將手機收回到包裏,等安心走出拍攝地,冉珂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出來,立刻先一步打開車門,“夫人,陸總讓我送您去會所附近的一家餐廳。”
“他跟我說了,走吧。”
安心彎腰上車,冉珂也回到了駕駛座上,幹脆利落的倒車轉向,匯主幹道。
天還沒黑,雪夜還沒有完全融化。
冉珂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打量了下坐在後座上的人。
瞥見角微微勾起的弧度,突然出聲,“夫人今天好像心很好。”
安心一怔,眨了眨眼睛,“有嗎?”
冉珂點頭,“自從安老夫人出事以後,我覺得今天應該是您心最好的一天了。”
聞言,安心微愣了下後,抿著緩緩笑了出來。
沒有說話,但雀躍的心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像,真的是這個樣子。
之前因為的死,雖然依舊堅定的選擇和陸應淮繼續在一起,沒有向陸正峰他們妥協,但心底裏始終有一刺,梗在的心頭,讓沒辦法完全如以前那樣和陸應淮坦誠相待。
後來因為劉家發生的那些事,就更加抑鬱了。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讓終於有一種撥開雲霧,豁然開朗的覺。
車一路開到陸應淮他們長去的那家會所附近的穀屋旁。
安心一邊推開車門一邊朝冉珂道,“待會兒我和他一起回去,你就不用等我了。找個地方吃了晚飯,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冉珂笑著點頭,“好的夫人,有需要您隨時給我打電話。”
下車後,一陣淩冽的寒風吹了過來,了肩膀,將脖子上的圍巾攏了攏,正要往裏麵走,眼角的餘無意中瞥到一抹影。
欣長拔,穿著價值不菲的高級定製西裝,外麵是黑的羊大,應該也是剛剛從車上下來,手裏拿著手機,頭微低著,像是在跟誰打電話。清冷悅耳的聲音隨著冷風飄過來,將安心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從安心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他的側臉,英完,每一筆都如同雕琢。
立即揮手喊了一聲,“陸應淮……”
男人可能是在電話,並沒有注意到,長邁著步子很穩的朝裏麵走。
安心今天穿的鞋子有一點鞋跟,加快了步伐追上去的時候蹬蹬蹬的聲音很清晰。
可直到從後麵抱住男人的胳膊,對方都沒有發現。
安心瞪著他,抱怨道,“我你呢,你怎麽都不理我……”
大概是因為突然被人抱住,男人愣了一下,隨後停下腳步,低頭看著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人。
安心的聲音在對方低頭看來,五清晰倒映在眼底時,瞬間呆住了。
下意識就想收回手,結果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後就傳來了男人沉到極致的聲音,“心心,你在抱著誰?”
陸應淮幾乎是鐵青著一張臉,臉上的怒意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真的了怒。
他剛開車到這兒,就看見安心從車上下來,不等他,就突然追著一個男人在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剛推門下車就看見抱住了追著的那個男人。
那一刻,抑了一整個下午的怒火幾乎是馬上燎原般的燒了一片。
如果下午的熱搜他還可以說都是營銷號帶節奏,那眼前的這一幕就幾乎是實證,像是一記耳惡狠狠打在他臉上。
安心聽到他的聲音,幾乎是立刻就想鬆開自己的手,然而手指剛放開,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
骨節一陣劇痛,幾乎像是要斷掉一樣。
回頭,一抬眼就撞進一雙黑沉沉的眸子裏。
素來深沉淡然的眼睛此時仿佛跳著一簇簇幽藍的火焰,盯著,像是要將燒灰燼一般。
心雕琢的臉部線條,每一都廓清晰,繃淩厲,彰顯著男人此時的怒意跟忍耐。
安心從來沒見過他這麽生氣的樣子,準確的說,很見他生氣。
尤其是針對的怒火,這幾乎可以說是第一次。
心髒一個劇烈的收,想也不想的立刻撲進他的懷裏。
手腕還被他著,陣陣的鈍痛,但的嗓音卻毫聽不出來一點。
掌大的小臉仰著,有些委屈又有些心虛的辯解,“我認錯人了嘛……”
陸應淮看著這個樣子,一張臉麵無表得厲害,沉得仿佛隨時都能滴出水來。
但已經不如之前那樣怒不可遏,仿佛隨時都能毀天滅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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