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應淮把雲城的事安排好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準備直接飛海城。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還在家裏收拾東西的時候,一群警察突然闖進了古堡。
陸應淮抬眸,淡漠的視線自他們上掃過,順手將行李箱闔上,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直接率先淡淡的開腔,“準備給我安個什麽罪名?”
“陸應淮先生,據舉報,你最近負責的一樁易中,涉嫌違規作,和稅稅,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違規作,稅稅?
陸應淮角掀起,“知道了,不過在跟你們走之前,我有權打電話給律師吧。”
“可以。”走在最前麵的兩個警察對視一眼,點頭。
陸應淮拾起桌麵的手機,直接把電話撥給了懷遠,“幫我個律師到警局來,順便看著點心心,別讓知道這件事。”
“警局?是金枝那邊的手?可是怎麽可能把爪子悄無聲息的到雲城來?”
陸應淮笑了一下,“自然是雲城這邊有人給開了方便之門啊,不過這不重要,你找個律師過來就行了。就是心心那邊一定要瞞好,現在子越來越重,別讓跟著心。”
“行,我知道了。”
*
家,別墅客廳裏。
安心,懷遠,還有家其他人都在。
懷遠找了嶽明做陸應淮的辯護律師,這會兒嶽明正在匯報他去警局那邊後了解到的況。
嶽明坐在沙發上,眉頭擰著,表有些沉重,“這個事有點麻煩,陸正峰之前在雲城這邊打下的關係,他倒下之後就全部給了金枝來打理。金枝通過這邊的人,在陸總跟政府那邊的合作項目上了手腳。因為手腳是從政府那邊部的,有他們自己人在中間打掩護,再加上所有文件上的確都有陸總的簽字,所以這件事就變得很棘手。”
安心咬著瓣,“那怎麽辦?應淮會不會……會不會出事?”
“陸總沒跟我說他準備怎麽理,但從法律的角度來看,如果這個案子立的話,他至得在裏麵待個一兩年。”嶽明著鼻子,實話實說。
安心噌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可是這些事不是他做的,難道就沒辦法查清楚嗎?”
懷遠修長的翹起,一煙夾在手指間,瞇著眼睛吞雲吐霧,“政府那邊如果鐵了心要搞他的話,基本沒什麽辦法。”
安心急得眼睛都紅了,“那怎麽辦,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懷遠事不關己般攤了攤手,“唯一的辦法就是相信他,相信他能把這件事理好。”
嶽明翻了個白眼,踹了懷遠一腳,“你特麽作為大舅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公報私仇,記恨他搶了你妹。這種時候了,你好歹還是拿個主意,咱們應該怎麽弄啊。”
“什麽怎麽弄?”懷遠懶洋洋的瞥他一眼。
嶽明無語,“當然是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啊!”
懷遠語氣淡淡,“他不是讓我看著心心就行了麽,那我就看著就好了。”
嶽明皺起眉,“什麽意思?就隻看著安心,完全不管他了?他到底是你的妹夫還是我的妹夫?”
懷遠彈了彈煙灰,看向安心,“你知道金枝為什麽這個時候跟政府的人合作把陸應淮弄進去嗎?”
“我知道。”安心點頭,“陸禹生死不明,陸應淮被關在裏麵,再沒人能夠阻止得到陸家的一切。說不定還有意著我,拿他在這邊的產業去換他安全的意思。”
懷遠指間夾著煙,搖了搖。
安心一怔。
“陸家的一切,並不是把陸應淮關進警察局裏就能落到手上的。這麽做更直觀的來說,是在拖。”
安心抿,皺眉想了一會兒,“是想拖住陸應淮,讓他沒時間針對陸應軒?”
懷遠吐出一口煙霧,意味不明的道,“很大可能是這個樣子,但也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陸正峰死了,陸應軒進去了,金枝徹底瘋了,想跟陸應淮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
安心回想了下自己和金枝的短暫幾次接,那個人給自己留下的印象,下意識的道,“不會的,金枝這個人如果豁得出去同歸於盡,也不會寧願給別人當小三了。”
懷遠看著,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話,“心心,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話。如果這次陸應淮真的沒有後手安排,真的進去了的話,你準備怎麽做?”
“他不會的。”陸應淮被警察逮捕,給懷遠打電話的時候,就在旁邊,所以聽到了男人雲淡風輕竹在的語氣。
再者,以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全無準備,讓人到這種地步。
“萬一呢?”
萬一……
安心皺了皺眉,該怎麽做,又能怎麽做?
妥協?
照他們希的那樣把陸家和陸應淮的一切全出去?
還是……
懷遠見真的在認真考慮,忍不住無奈的笑了一下,“心心,你不會還真的在考慮,要是他當真被判刑,你要在外麵等他幾年吧?”
安心搖搖頭,輕輕的道,“大哥,我相信有你們在,是不可能讓他坐牢的。再說了陸應淮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我不相信那些人的手腳,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聽到安心這麽說,懷遠鬆了口氣。
他認真的看著安心,“心心,你能想清楚這一點,很好。雖然陸應淮做了什麽安排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從陸正峰過來這邊,跟劉先生他們聯手時就開始布局,不可能什麽都沒準備就讓人在背後給他挖這麽大一個坑。所以你要做的就是相信他,也相信我們。”
安心點點頭,眉眼下垂,繃的神經因為懷遠的這些話而鬆弛了幾分,但心底還是有說不出來的惶惶。
就好像上次的遊事件一樣,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
安心抿了抿,又扭頭去問嶽明,“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雖然他現在應該不希去看他,但不看看他,始終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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