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廝年蹙眉,宮裏的嬤嬤管教人是什麽樣子,他比誰都清楚。
“不用勞煩母妃了,我會好好說纖纖的。”
茹妃瞇了瞇眼,“你最好記著這話。”
“是。”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王妃留下。”
孫漁了鼻子,看來又要打嫁妝的主意了。
慕廝年警告的瞪了瞪,希別惹事。
孫漁回一個白眼,心道你可是警告錯人了,回去好好警告杜纖纖吧。轢攵仦說蛧
兩人一出花廳,杜纖纖就開始埋怨。
“王爺,你看看王妃姐姐,真是討厭吶,竟然將母妃搬出來罵我們。”
慕廝年真是被搞煩了,他是答應了舅舅要好好照顧,當初被迫娶孫漁時,也確實拿那些話來安過,所以他才覺得愧對。
可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這一件件的事,讓他煩躁不已。
“行了,你也說兩句吧。沒有銀子了,我知道你急,可你怎麽能都不和我商量,就去宮裏找母妃要?好吧,你找母妃要就算了,但你怎麽能說那些話呢?什麽我幾日沒嚐到葷腥了?哼,你還真是張口就來啊。”
把他一個王爺說得那麽可憐兮兮的,真是臉都被丟盡了。
“王爺。”杜纖纖不以為然,頗為委屈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這不是為了找母妃要銀子嘛。你說哪有母妃這樣的人嘛,你都家了,還霸占著你的銀子不給。我們也是要過日子的嘛,怎麽可以這樣?”
慕廝年道:“沒有故意不給,不是給你說過了嘛,都給你做聘禮了。還不是為了你,你不是擔心被孫漁比下去嘛,孫漁有多你就得有多,這銀子哪裏來?不都是母妃自己給的嗎?你要真有本事,你回娘家去要,找外祖母要,母妃的銀子全在外祖母那兒。”
杜纖纖被他的話堵回去,氣得麵紅耳赤。
要啊,當然要啊。
母妃掏空了家底給置辦的聘禮,說白了就是的嫁妝,怎麽可以被杜家的人全拿了?
又沒兄弟,爹娘都死了,那些東西便宜了誰?
還不是便宜了那些不氣的堂兄弟,還有嬸嬸們。
……
花廳裏。
茹妃注視著孫漁,一口一口地品著茶。
孫漁心裏發笑,心道怎麽還不開口?
莫非會覺得要兒媳婦嫁妝丟人嗎?
不應該呀,茹妃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在的眼裏,嫁到寧王府就是寧王府的人了,和的嫁妝應該全是兒子的,然後兒子是的。
“母妃,有話就直說吧。”
說完了趕回宮去,我要開飯了。
所不知的是,茹妃故意拖延時間,等的就是午飯。
倒是想嚐嚐看,孫漁的午飯到底有多好吃?讓那杜纖纖鬧來鬧去,都非要跟吃一樣。
“你們幾時擺飯?”
孫漁:“……”
什麽意思啊?不會你一個寵妃,還要賴在我這兒吃午飯吧?
“午時。”這還用問?誰家不是午時吃午飯?
“哦,午時,快了吧。”
“是的。”
茹妃淡淡道:“瞧瞧,這不巧了嗎?本宮就留在你這裏吃個午飯吧。”
孫漁:“……”
“好,母妃稍等。”
著頭皮去吩咐秋月做準備。
秋月正想問問應該怎麽準備好,就聽見茹妃的聲音傳來,“跟昨日……哦不,跟前日一樣就好。”
前日是為了整杜纖纖吃得最好的一頓,還有鹿呢。
秋月看著孫漁,用眼神詢問。
孫漁點點頭,“就按照前日的準備吧。”
“是。”
這個沒啥好遮掩的,也遮掩不了,茹妃稍微讓人去打聽一下,就曉得前日吃了什麽,有沒有糊弄。
反正孫漁吃的是自己的嫁妝買的東西,又不像杜纖纖花王府庫房的銀子,有什麽好擔心的?
趁著準備午飯之際,茹妃問,“你和廝年已經大婚了一個多月了,按照慣例,王爺大婚兩月後,就可以為他納妾了,這規矩你是知道的吧?”
哈?
孫漁險些沒忍住笑出了聲。
納妾是好納呀,關鍵你兒子是窮鬼啊,你不知道嗎?你養得起嗎?
再說,杜纖纖不是妾嗎?
不合規矩不也弄回來了嗎?
“你笑什麽?你不願意?”茹妃關注著孫漁的反應。
孫漁咳咳兩聲,道:“沒有啊,母妃,我很願意的呀,多幾個姐妹才更熱鬧呢。”
茹妃不信,“你真是這麽想的?”
“真的。”
“不是糊弄本宮?”
孫漁:“……”
笑笑說:“怎麽會呢?誰家男人沒有妻妾群啊?王爺才一個妾室而已,已經很了,是應該多進些新人才是。”
茹妃麵難看,覺得在說假話。
男人是有許多妻妾不假,但誰會願意自己的男人有很多妻妾?
在皇上邊被寵多年,可不願意皇上幾年一次選妃的。
“好,既然我同意就好,等過些日子本宮就讓人去給廝年找幾個可心的子。”
倒不是為了對付孫漁,這麽做是因為恨上了杜纖纖。
不給點兒教訓,自己的兒子都快被搶走了,都能為了跟自己作對了。
真是氣死了。
“王府的況本宮都聽說了,這麽大的王府,隻剩下三百多年銀子,那確實不像話,連過冬的服都不夠的吧?”
孫漁笑的看著,心道:終於來了。
“兒媳看到庫房還有些去年剩下的棉絮呢,下人們一人做一件薄一點兒的棉還是可以的。”
“這怎麽行?京城的冬天有多冷,你不知道?沒有厚棉過冬,那是要凍死人的,你可別落得一個苛待下人的名聲啊。”
“不會的不會的,許多窮人都穿不起棉,不也沒有凍死嗎?”
“這是王府,怎麽能跟窮人比?窮人吃糠咽菜,你也讓你的丫鬟吃糠咽菜嗎?”
看這麽說,孫漁幹脆攤牌了。
“母妃,我自然也想給下人們準備好一些的冬,可是王府沒銀子了呀。”
“王府沒銀子,你不是有銀子嗎?”
“那不,我怎麽能用自己的嫁妝供養王府?說出去不是將皇家的臉都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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