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是九十九名四品武者。

    武當派，好大的手筆。

    而且，這九十九名四品武者，年歲皆不過三十，可謂年輕有為。

    “下馬威嗎？”

    染白勾起角，釋放出二品巔峰的氣勢。

    九十九名武當弟子眼神一凜，以天罡跬步而行，轉變出一個玄妙深的陣法。

    染白挑了挑眉，“天罡七十二滅魔陣，玄之又玄，眾妙之妙，嫻至極，配合無間，正氣凜然，克製天地一切邪魔外道。”

    天罡七十二滅魔陣乃是武當派最為妙的陣法之一，配合之下，威力無窮。

    “各位師兄好，各位師姐好。”小道士恭恭敬敬地行禮，“師兄，師姐，你們晨練可以，莫要阻礙前路，我還要帶客人去見師尊吶！”

    小道士不由自主地帶上撒的語氣。

    作為武當派輩分極高，又年齡最小的弟子，小道士獨得武當派上下的寵。

    小道士一撒，九十九名武當弟子無奈讓出一條路。

    “謝謝師兄師姐。”小道士輕輕一笑，朝著後的君欣和染白點點頭，“兩位居士，可以繼續前行了。”

    君欣和染白繼續在小道士的後。

    小道士走著走著，忍不住開口說道，“兩位居士，請莫要計較小道的師兄師姐們舉止無狀，他們久居武當山，練武練得腦子混混沌沌，才會有剛剛攔路之舉。”

    小道士認認真真替他的師兄師姐道歉，但言語怎麽有些不對勁兒？

    “不是小道說師兄師姐練武練得腦子混混沌沌，是師祖說的。”小道士補充道。

    君欣問道，“可是飛仙道長？”

    小道士點點頭，“正是師祖。”

    小道士嘰嘰喳喳，一路上跟君欣說了許多話。

    進大殿之，一名看模樣不過二十的男人盤膝坐在三清像之下。

    “師尊。”小道士向對麵的男人行禮。

    男人招招手，小道士一溜煙地跑到男人的邊，給男人肩膀。

    “武當掌門，清微道長。”君欣點頭。

    清微道長道，“金刀山莊，鐵莊主。”

    不等君欣說話，清微道長繼續說道，“貧道知道鐵莊主此次前來是所為何事，孽徒張鸞囚靜思己過已有六年之久，卻仍是不思悔改，對江逐風始終癡癡。”

    提起這個大弟子，一出塵之氣的清微道長從雲端落地上。

    “貧道本以為張鸞隻是犯下竊取本門重寶的大罪，未曾想還參與了十年前金刀山莊一事。”

    “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此人，武當有錯，貧道有罪。”

    清微道長起，向君欣賠禮道歉。

    君欣直言道，“我無意與武當為敵，我隻要張鸞的命。”

    清微道長沉道，“鐵莊主，貧道孽徒犯下大罪，罪無可赦，但可否由貧道親手了結那孽徒，也算是全了這段師徒之緣？”

    君欣道，“我隻要張鸞的命，死在何人手中，我不介意。”

    清微道長再俯一拜，“多謝鐵莊主。”

    隨後，君欣歲清微道長前往靜思己過中。

    “哈哈哈，逐風哥哥，逐風哥哥你來抓我啊！”

    “逐風哥哥，你不要這樣，你弄疼人家啦！”

    “逐風哥哥，鸞願為你屠盡天下。”

    中傳出瘋瘋癲癲的喊，聲音猶如銀針刺耳。

    清微道長長歎道，“五年前，孽徒已瘋。”

    “瘋了？”君欣有些驚訝。

    清微道長解釋道，“孽徒初耳靜思己過中，有恃無恐，日日囂，言是江逐風將率領半個江湖，踏平武當山，覆滅武當派，救於水火之中。”

    “可等了一月，日日不見人來，囂變為哀求。苦等一年，孽徒認清事實，江逐風決計不會為了與武當為敵。遇人不淑，有眼無珠，孽徒悔之晚矣，於是便瘋了。”

    清微道長和君欣他們走靜思己過中，看到披頭散發的張鸞，抱著一木，一口一個“逐風哥哥”。

    “臨了瘋了，孽徒還是忘不掉江逐風。”清微道長長籲短歎。

    君欣目清冷，神淡漠，不為所說道，“勞煩清微道長了。”

    清微道長抬手，一掌轟擊張鸞。

    說時遲那時快，張鸞一個翻，躲過清微道長的溫掌風，同時空中轉，以為劍，刺向清微道長。

    清微道長不慌不忙，後退兩步，手中浮塵一掃，撥開張鸞的木。

    “二品武者。”

    清微道長與張鸞手，發覺張鸞不知何時了二品武者。

    張鸞開臉上糟糟的頭發，致姣好的麵容帶著清清冷冷之意，“師尊，多年未見，你可康健？”

    “你沒有瘋？”清微道長問道。

    張鸞道，“五年前，我確實瘋了。可一年後，我痊愈了。因為我於混沌虛幻之中，看破了虛妄真假，察了天地真意。”

    清微道長道，“天地真意？”

    張鸞道，“逐風哥哥沒有拋棄我，他在心裏一直念著我想著我，時時刻刻為我勞心勞力。這就是我的天地真意，這就是我看破的虛偽，察的真實。”

    清微道長道，“自欺自人罷了。”

    什麽天地真意，看破虛妄，察真實？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張鸞的自欺欺人。

    唯有騙過自己，才能從混沌中清醒，迎來生機。

    “當年師尊提及你，你天資卓絕，有一品武者資，所以為師收你為徒。”清微道長道，“可你為了小小，違背門規，謀害他人，犯下重重殺孽，你……。”

    “師尊，茍在塵世，焉能無？”張鸞打斷清微道長，“得遇逐風哥哥，我張鸞此生無憾。”

    清微道長揮揮袖子，長歎一聲。

    君欣出一步，“張鸞，你可知我是誰？”

    張鸞嗤笑一聲，“金刀山莊鐵君欣，我自是認得你。當年，我和逐風哥哥在你們的床上同塌而眠，而你就在門外。”

    君欣麵無異，“而如今江逐風的床榻上不會有你。”

    “你在刺激我？”張鸞搖搖頭，“你的算計落空了，因為讓逐風哥哥走上合之道的人，是我張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