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意憤憤地移開眼,“看來你本不會考慮一下我的想法。”
頓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也對,你憑什麽要考慮我的?你要的不過是是蒙蒙罷了。”
顧西洲抿著,眉宇間沒有一溫度。
氣氛凝滯好幾分鍾,蘇知意疲倦地了眉心,“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這是拐著彎趕人了。
顧西洲幽深的眼眸盯半晌,起,離開。
愣愣地盯著覆了一層灰的茶幾良久,蘇知意長歎一口氣,緩緩起。
蒙蒙趴在床上睡著了,蘇知意幫他翻了個蓋好被子,抱著筆記本往餐椅上一坐,準備理剩下的公事。
可剛盤坐好,就聽到門口鑰匙轉的聲音。
長脖子過去,目和去而複返的顧西洲撞個正著。
蘇知意立馬彈起來,“你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
顧西洲不應,把鑰匙放回玄關櫃上的儲盒裏,走進來,把兩大紙袋放在桌上。
看他直腰背坐在那,一一掏出包裝致的餐盒擺好,足足三人份的量,蘇知意微張,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掀開盒蓋,擺好筷子,顧西洲終於冷冷睨一眼,“蒙蒙出來吃飯。”
他話音剛落,臥室門就打開,探出一顆小腦袋:“好香。”
顧西洲臉瞬間轉晴,走過去,抱起睡眼惺忪的兒子:“壞了吧?”
看蒙蒙睜不開眼睛的迷糊樣,顧西洲笑著親了他一下。
顧西洲看也不看,抱著孩子徑直在對麵坐下。
蘇知意筷子著米飯,看看他們正有說有笑地給對方夾菜,莫名有些愧疚。
他們這麽晚也沒吃飯,是在家等不到,所以去菜館找到的自己?
顧西洲到的視線,抬眸:“怎麽?沒和記裏的東西好吃?”
對於他此刻的抬杠,蘇知意沒有回擊,給蒙蒙夾了菜,就埋頭專注吃自己的。
看垂眸不語的乖順模樣,顧西洲氣消了一半,又靜靜盯了一會兒,在發覺前收回眼。
顧西洲這一次很沉默,吃完收拾完,就主走了。
等公寓再次恢複平靜,蘇知意就聽見蒙蒙老的歎息聲。
“怎麽了?”
蒙蒙嘟了嘟,“顧叔叔給你準備了生日驚喜,可惜你看不到了。”
蘇知意挑挑眉,“是嗎?”
一臉輕鬆,心裏卻五味雜陳,特別是回想起他們倆前幾天背著自己談論的場景,原來都是在策劃給自己慶生。
可卻遲遲沒有出現……
這樣一來,他今晚一係列不爽的舉止,都有了解釋。
“客廳裝飾得可漂亮了,還有生日蛋糕,是超級好看的羽皇冠蛋糕,顧叔叔挑了好久呢。”
說到這,蒙蒙又歎了一口氣,“算了,反正你也看不到,不說了。”
蘇知意更疚了,捧著他的臉連連親了好幾口,“對不起寶貝,你的心意媽媽到了。”
“還有顧叔叔噢。”蒙蒙一臉正經地糾正。
“好。”蘇知意乖乖應下,“明天我給他打個電話,謝謝他。”
蒙蒙瞟了眼時鍾,快十一點了,要不是晚上兩人出門不安全,他真想帶著媽媽回去。
十一點多,母子倆洗漱好,上床,熄燈,依偎在一起。
黑暗中,蘇知意下被蒙蒙親了一口,接著聽到兒子聲氣的祝福。
“媽媽,生日快樂,永遠年輕漂亮,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什麽都不能讓我們分開。”
“我會快快長大,掙錢給你買漂亮子,給你買好多好多好吃的,還要帶你去全世界旅遊。”
蘇知意眼裏泛著淚水,角卻是上揚的,抱他,“謝謝兒子,媽媽你。”
即便前路迷霧重重,蒙蒙的世一旦揭開,一定會有更多人摻和進來,攪安穩的生活。
但隻要他們母子心連心,一定能闖過所有難關。
母子倆深意濃地聊了會兒天,便沉沉睡去,而別墅裏孤零零的顧西洲,不但徹夜難眠,糟糕的緒還延續到了第二天,讓整棟別墅的氣氛低沉沉的。
而高高興興找上門的陸行舟,不可避免地撞上了槍口。
健房裏,顧西洲正在做杠鈴臥推,陸行舟則悠閑地靠在一旁嘰嘰喳喳。
“昨天晚上況怎麽樣?小師妹看到你準備的驚喜,有沒有哭著撲倒你?”
“孤男寡,幹柴烈火,小師妹到現在都不見人影,該不會是起不來了吧?”陸行舟咧著傻笑。
可一聽到“小師妹”三字,顧西洲就開始惱火了,狠狠瞪他一眼:“你要是閉不了,就滾出去。”
陸行舟嘖了一聲,著下上下掃視他,“你這反應,是縱過度還是求不滿啊?”
顧西洲臉黑炭,扔下械,一聲不吭走了。
陸行舟跟在後麵,“昨晚到底怎麽樣啊,你不謝我沒帶瀟瀟過來當電燈泡就算了,總得滿足一下我的八卦心吧?”
“什麽都沒有發生,而且你現在最好不要提那人,我現在不想聽見有關於的任何字眼。”顧西洲回頭,冷冷掃他一眼。
“鬧矛盾了?”陸行舟不解,“小師妹可是壽星,你一個大老爺們讓讓怎麽了?”
顧西洲腳步越來越慢,他微著氣,有汗珠沿著鬢角滾。
他猶豫一下,把這一周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事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從蒙蒙的世,到蘇知意如何拒絕自己結婚的想法,再到昨晚拋下他們父子,和外邊的野男人吃飯。
陸行舟聽完,張大得能塞進一顆蛋。
“五年前那個人就是小師妹,蒙蒙就是你兒子?!”
陸行舟雙手上顧西洲的肩膀,激地搖啊搖,“結婚啊!還等什麽!非得等我把民政局搬到你們麵前嗎!”
顧西洲冷漠地推開他,“你現在搬來一個試試?”
“……”陸行舟訕笑,“我這不打個比喻嘛!我太興了。”
陸行舟在他極迫的視線下老老實實回歸正題,“現在問題就是小師妹不肯嫁你,可綁也要綁去啊!”
顧西洲斜他一眼,仿佛在說,“你宛若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