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等，但我等不了，更等不了。”顧西洲推開他的手，用力在門板上捶打。

    依舊沒有結果，還吃了一鼻子的灰。

    林江彥愣愣地看著高高在上的顧西洲沉默堅持的模樣，突然有些容。

    忽的，轉角傳來一陣靜。

    “媽的，還要找到什麽時候，真要在這破村子逛一晚上不？那人肯定早跑了！會傻兮兮地等著我們找到嗎！”

    “行了，你也別在這罵了，先和老大他們匯合再說！”

    顧西洲聽得一清二楚，臉沉下來。

    見那兩個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朝這邊走來，顧西洲示意林江彥藏好。

    他拎起腳邊的，整個人在黑暗中，慢慢挪進兩棟房子間狹窄的間隙裏。

    兩男人和顧西洲肩而過，卻沒有發覺異常。

    等他們走了兩步，顧西洲快準狠地連續兩下砸中兩人頭部。

    兩次重重悶聲後，一人立即倒地，一人捂著頭回頭，還沒看清楚人，腹部又遭狠狠一腳，疼得死去活來。

    顧西洲揪著他的頭發往後扯：“誰拍你們來的！”

    “不、不知道……啊……別別別，疼疼疼……”

    顧西洲依舊加重力氣，“說！”

    “我真不知道！”男人哭無淚。

    顧西洲皺起眉頭：“你們要找的人呢？你們最後在哪裏見到的！有沒有對怎麽樣！”

    “冤枉啊，我們不僅沒，連影子都沒見到。”

    事有些古怪，顧西洲鬆開男人。

    可以確定的是，這幫人差使的混混沒掌握蘇知意的的行蹤，更沒傷害到。

    當下對他而言沒有用，顧西洲不給男人求饒，大掌重重劈向他的後頸，人直接暈了過去。

    顧西洲把兩人丟給林江彥看著：“這兩人留著有用，等會兒讓警察拷上，注意他們還有同夥。”

    林江彥看著渾泥濘的兩人，頭大：“還是等警察來再一起行吧，這裏不安全。”

    顧西洲置若罔聞，自顧自地代：“等他們來了，理好這兩人，你們再找人，第一個岔路我往左，你們往右，挨家挨戶地找，一個都不能落下。”

    “……好。”

    走了幾步，顧西洲想到什麽，停下來，拿出手機，調出相冊。

    裏邊沒幾張相片，其中一張還是不久前在家裏，蘇知意陪著蒙蒙瀟瀟看電視時，他拍的。

    拇指在姣好的側臉上一下，他將手機遞給他：“轉到你那，等會兒發給那些警察，能用得上。”

    林江彥能看得出這是拍的，更能看得出顧西洲對蘇知意的心意，心裏不是滋味。

    很快，林江彥換回手機，顧西洲看他一眼：“用完記得刪掉。”

    “……”林江彥竟無言以對。

    好小氣的男人。

    顧西洲沒耽誤，獨自行，排布形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他謹慎地一路留下記號。

    二十戶人家問過去，依舊沒有得到任何信息，顧西洲的心沉了又沉。

    又被一個老大爺沒好氣地趕出來，顧西洲路過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木屋，他看了幾眼，不像人住的環境，但還是走了過去。

    沒等他走近，糙的木門嘎吱一聲從裏頭開了。

    顧西洲將手機舉高，看清那人的臉，是個髒得辨不清五的瘋子，正對自己傻裏傻氣地笑。

    聞到一臭味，顧西洲擰著眉頭後退兩步，想走人，卻又看向他，猶豫著把照片舉到他麵前：“見過嗎？”

    瘋子反應極其激，嗚嗚啊啊地比劃著，指向後山頭。

    顧西洲一喜，“在哪？你見過？”

    瘋子說不出話，急得立馬衝進大雨中，衝他招手。

    顧西洲住激的緒，跟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瘋子已經渾，卻像沒有覺一般，始終在黑暗的村中健步如飛。

    顧西洲跟著他，大風刮來，下子被澆，心卻是雀躍的。

    十幾分鍾後，顧西洲察覺到已經離開村莊，走進一片玉米地，皮鞋踩在黏的泥土上，腳步越來越沉，心也又沉了下去。

    大晚上，又荒郊野外的，有沒有事？

    約五分鍾後，瘋子終於停下，顧西洲打著電筒往四周晃了晃，什麽也沒有。

    一陣風吹來，顧西洲聽見又右後方有窸窸窣窣的塑料聲，他定睛去，是墳頭的掛清在搖。

    很不好的征兆。

    他心口一，冷冷睨向瘋子：“在哪？”

    瘋子就是在這裏跟丟人的，心裏也急，嗚嗚啊啊地解釋起來。

    顧西洲聽不懂，心生煩躁，推開他。

    瘋子站在原地，一臉委屈，電火石間，他記起來這附近有荒廢下來的一口陷阱！人會不會掉進那去了！

    顧西洲打算原路返回，既然瘋子見過，那肯定也有其他人見過。

    他剛走兩步，雨傘邊沿被人從後扯了扯，他冷漠回頭，見瘋子笑著指向一地方。

    顧西洲懷疑他是不是在誆騙自己，沉默地盯他幾秒。

    瘋子著急，瘋狂比劃起來。

    顧西洲死馬當活馬醫，撇了撇下，示意他帶路。

    瘋子咧到耳朵，立馬帶路，索找過去。

    幾分鍾後，瘋子在一破草堆旁蹲下來，忍住害怕，頭往下。

    他五歲大的時候，就是貪玩掉進這個坑，頭撞在大石頭上，撞傻的。

    腦子一時糊塗一時清醒，下午便是忘記了這口陷阱的存在。

    顧西洲快速撥開漉漉的草堆，一個大坑形狀凸顯出來，下麵黑乎乎的，他用手機一照，看見模糊的人影，心一。

    “蘇知意！”

    從四點煎熬到十一點，了重傷的蘇知意泡在水坑裏，力已經不支，高度繃的神也幾近崩潰。

    昏迷不醒的聽見縹緲的人聲，睜開沉重的眼皮，了，發不出聲音。

    會不會徹底沒了求救機會？

    絕地想著，指尖無力地扣著泥土，眼淚從眼角流出。

    “去人！”顧西洲衝瘋子大喊一聲，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顧西洲跳下來，砸起巨大水花，膝蓋撞到石頭，他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