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關心我的不隻有蘇小姐,顧總也對我……”艾瑞克刻意用怪氣的腔調,一字一頓道:“關、懷、備、至!”
這話說的太過模糊曖昧,引起了鋼筋直男顧西洲的極度不適。
按下心中不斷翻湧的惡寒,顧西洲眉橫聲涼,提醒艾瑞克,“你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艾瑞克不以為然地聳聳兩肩,沒再避諱地承認,“是我收購了司氏。畢竟我是個商人,有好機會為什麽不抓住?司氏都要資不抵債了,不收白不收。”
“葉氏?”顧西洲冷冷吐出兩個字。
話雖簡短,但在場的三人都明白他指的是什麽。
像是沒料到他們連收購葉氏的事都知道了,艾瑞克著實有些驚訝。
自量片刻後艾瑞克竟然開始油舌地胡發揮,看得出是在刻意避開有關葉氏的話題。
“雖然我對外的份是個模特,但現在不都提倡多棲發展嗎?搞個副業,做個斜杠青年沒什麽不好。”
咳……蘇知意差點被艾瑞克氣死:還什麽斜杠青年,有人問他嗎?誰想聽他的職業規劃?
沒想到的是,顧西洲居然把蘇知意心裏想的,直接給問了出來……
“誰問你了?”顧西洲睨向滔滔不絕地艾瑞克,語氣直白犀利,打斷了他。
大概被顧西洲人的氣勢和淩厲的眼神威懾到,而且也明白瞞不過他,所以艾瑞克摒棄了敷衍了事的心思,沒再繼續否認。
“既然顧總這麽好奇,那我告訴你也無妨。吸納葉氏份這件事,是我幹的。但這與你們有關係嗎?”艾瑞克說的一派理所應當。
作為一個有職業守的律師,蘇知意完全聽不下去這種話以及他這種不以為意的態度。
更何況知道,艾瑞克做這些絕不會隻是為了賺錢那麽簡單。
“怎麽沒關係?惡商業作和競爭,損害的是所有商人的利益,我們當然有資格過問,而且也奉勸你趁早收手!”蘇知意杏眸圓睜,眸如刀地盯著艾瑞克。
對於蘇知意的尖銳指責,艾瑞克卻很是無所謂,甚至口氣輕巧地反駁,“那些董事自願把手裏的份賣給我,我也按數出資,似乎沒犯什麽法吧?”
心下清楚,艾瑞克是在明知故犯、強詞奪理,蘇知意不再跟他掰扯什麽法律條文,直截了當地問了最關鍵的部分,“所以,你是單打獨鬥,還是與人合作的?”
事實擺在那裏,先是顧霄越獄失蹤,後是葉氏董事會大變天,接著艾瑞克就出資收購葉氏份,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順暢。
順暢得違背常理。
說艾瑞克與顧霄沒有勾結,不會相信。
艾瑞克突然輕蔑地扯了扯,斂起臉上的嬉笑,目冰冷地打量著顧西洲,“顧總,是我小看你了。”
“不用考慮措辭,直說。”顧西洲全然不理會艾瑞克的題外話,麵無表地直擊重點。
自討沒趣,艾瑞克坦白了他認為可以坦白的部分,“關於收購葉氏,我和顧霄早有約定。我說了,我隻看重收益,隻要收益合適,跟誰合作對我來說都沒有分別。反正有人幫忙擺平一切,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的事,誰不想幹?”
艾瑞克說得比較晦,但也算驗證了顧西洲和蘇知意的懷疑。
兩人飛快地換眼神,確認了先禮後兵的對策。
“這趟渾水你還是不沾染的好,不然小心跟顧霄一起翻船溺水。”雖然蘇知意用了較為客氣的口吻,但話語中的警告痕跡還是很重。
是想提醒艾瑞克,隻要跟顧霄沾上邊兒的人,幾乎就沒有好下場。
比如的生母婉,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艾瑞克注視了蘇知意幾秒後,大笑了幾聲,轉而眼神曖昧地靠上前,“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擔……擔心我嗎?”
之所以說話卡頓了一下,是因為艾瑞克剛才欠下企圖靠近蘇知意的時候,就被顧西洲結實的肩膀頂了下口,生生把他撞得直起還往後踉蹌了幾步。
站穩後,艾瑞克有些惱怒地盯著顧西洲。
視線微轉,留意到蘇知意臉上的幸福笑容後,艾瑞克向顧西洲的眼神裏又多出了幾分嫉妒。
本來看見他們夫妻倆一唱一和的樣子,他就覺得不爽,現在還當麵秀起恩來了。
他們顧家的人,不配擁有幸福,更不配擁有蘇知意這樣完的人!
秉承著這個認識,艾瑞克萌生出了略顯瘋狂的想法。
“不過,讓我與顧霄解除合作,放過葉家,也不是不行,隻要……”艾瑞克故弄玄虛,有意在這裏停頓了幾秒。
料定他的條件也不會那麽容易達,蘇知意也不急著問了。
蘇知意瞥了眼顧西洲,發現他也沒有要追問的意思,就更不打算給艾瑞克這個臺階了。
於是氣氛就這麽生生尬住,誰也不主開口!
好家夥,艾瑞克心裏都要罵娘了:這倆人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接下來的幾秒鍾,艾瑞克的舉,生形象地展示了什麽做“自己決定賣的關子,著頭皮也得講出來”……
“隻要你能嫁給我,我馬上收手啊。”艾瑞克滿眼深地著蘇知意,猝然甩出一句話,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
旋即又挑釁似的去詢問顧西洲的意見,“用蘇小姐換取葉氏集團的一片太平,顧總覺得怎麽樣?”
不等顧西洲開口,蘇知意就忍不住開罵了,“神經病!”
實在不是沒收住脾氣,而是就沒打算收。
這種荒唐的人、荒唐的話,就活該被罵!
顧西洲的眸子危險地瞇了瞇,瞳孔上像是鍍了一層冷銳的,明顯覺到令人窒息的氣息在他的周慢慢匯聚。
“要如何抉擇,是你的自由。不過,到時候引火燒,別哭著求救。”
比起警告,顧西洲的話更像是冥冥中注定了的詛咒,讓放浪不羈的艾瑞克都在心裏打了個問號。
沒想再跟這個神經病廢話,顧西洲冷漠撂下狠話後,就帶著蘇知意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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