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玉果盤,就在黑年的眼前。
黑年咕嚕一下,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
一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若是細看,黑年的眼中,竟然泛著一層淡淡的淚。
六耳獼猴哢地一聲,咬著清脆的靈果:看來老師說得沒錯啊,一枚靈果就能夠治愈他的傷勢,是看一眼靈果,就能夠讓他站起來!
小黑,老師贈予你一枚靈果,不用這麽吧?孔宣也笑道,隨後將手中的靈果丟給黑年。
黑年愣愣地接住了略帶幹的青木杏。
但是一雙呆滯的眼睛,仍然地盯著六耳獼猴手中的白玉果盤。
一滴淚從眼角落。
嗚嗚嗚。
我的天道本源啊!
竟然在太雲山這裏當果盤?
這可是整個洪荒世界,最厲害的本源之力了。
沒想到在大佬眼裏,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果盤罷了。
陳玄看著流淚的黑年,皺了皺眉頭,問道:孔宣,六耳,小黑這娃子怎麽了?
孔宣和六耳搖搖頭。
陳玄一說話,讓天道化黑年瞬間機警。
呀,差點忘了。
這大佬還在這呢。
不能流出對著白雲果盤太過在意表。
否則,自己的天道份,就要瞞不住了。
到時候,陳玄出手為六耳獼猴出氣,我就得領盒飯了。
拭掉眼角那滴晶瑩的淚珠,說道:多謝老師賞賜靈果!
說完,便拱手作揖拜謝。
你不用太著急謝我,你砸出來的大坑,現在還沒有理呢。陳玄抬手一指,指向那足有百丈深的大坑。
黑年臉微變。
撇了撇。
我咧。
我堂堂天道,竟然在這裏填坑做苦力?
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過,黑年的眼神忍不住掃過孔宣手中白玉果盤,假裝十分的不經意。
隨即,黑年握了拳頭。
心道,為了拿回天道本源,暫且在這裏委屈一下。
他的目不舍地從白玉果盤中移開,隨即拖著重傷虛弱的軀,去刨土填坑。
一抔一抔的昏黃泥土,被黑年親手推進坑中。
黑年一邊填坑,一邊角嘀咕著。
我這是忍辱負重,算不得什麽,沒有誰規定天道一定要高高在上。
而且大佬也不知道我是天道,既然沒人知道,那我此時就不是天道!
所以,在大佬麵前,該屈就屈,我這也不算崩人設。
我要想個辦法,拿回我的天道本源.......
若是外界的鴻鈞見到黑年在親手填坑。
也一定是睡覺都笑出豬。
哈哈哈......
堂堂天道化,竟然在太雲山填坑做苦力?
你也有今天?
讓你丫的天天算計我!
終於遇到一個算計不的了吧?
隻能給人家當雜役了。
若是幽冥海的冥河老祖得知,也定是陷了沉思。
天道化,在太雲山當雜役,做苦力?
那麽我冥河老祖乃是太雲山雜役弟子。
豈不是說,我冥河與天道同級別?
霧草!
老師牛批啊!
直接讓我的級別高了好幾倍!
過了好半天。
黑年才堪堪把這百丈深的大坑填滿。
拍了拍手,清理了一下粘在黑上的泥土。
隨後才走到陳玄麵前,說道:老師,我已經填好坑了。
陳玄已經躺在青綠的藤椅上,旁邊正是四腳的青木桌,其上赫然擺著黑年心心念的白玉果盤。
轉頭瞥了一眼填好的大坑。
嗯,還算平整。
然後從白玉果盤中,拿起一枚星辰果,說道:小黑,辛苦了,來吃一個吧。
黑年抿了抿,接過星辰果。
剛才吃了那個幹的青木杏,覺與外界很不相同。
似乎是多了一種大道韻味在裏麵。
竟真的讓他的傷勢好轉了一。
多謝老師。黑年接過銀灰的星辰果,眼睛已經帶著些神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師,我可以留在太雲山嗎?黑年抿著說道。
留在太雲山。
一,是為了天道本源。
二,是想要看看,陳玄如何左右洪荒大勢。
三,是想借此窺探天道之上的境界。
若是能夠知曉到一些,對於以後自己的晉升,或許有很大的幫助。
畢竟大道之路遙遙,若是能夠得到大道的一點點華恩澤,那將是無上的福緣啊。
洪荒天道,在大道修煉係中,則相當於混元無極仙尊中的至高之境。
所以,黑年猜測。
陳玄至是鴻蒙大道聖尊的修為。
隻是不知道,他已經走到了哪一步?
想到這,黑年的腦海中,突兀地冒出一種極端可怕的可能。
他會不會是從鴻蒙中走出的古老存在?
又巍巍地抬眼,看向真正古井無波的陳玄。
這特麽完全就是降維打擊啊!
連忙搖了搖頭,不允許自己再胡猜想。
否則,自己心裏就會憑空升起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這是修道中的大忌!
陳玄聽聞黑年要留在太雲山,於是問道:你為何要留在這裏?
黑年假裝傻嗬嗬地說道:老師你的靈果好吃!
說著,啃了一口散發著銀灰的星辰果,咬得吧唧作響。
小黑,我看你是覬覦老師了!孔宣在一旁毫不猶豫地拆穿了黑年。
六耳獼猴扛著隨心鐵桿兵,打量了一下黑年。
又長滿猴的右手,了黑年稚白淨的臉蛋。
然後說道:老師,不如收下他唄,多點人熱鬧,還多個跑的。喵喵尒説
多個跑的?
黑年吹了吹,跑我也認了!
既然六耳都替你說話了,那你就留下吧。陳玄說道,你就接替孔宣的工作吧。
小黑,先說好了,在這裏老師老大,六耳老二,我老三,你就是小四!孔宣揚了揚頭,說道。
黑年握了握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不是說天老大,地老二的嗎?
孔宣挑了挑眉,湊近黑年的耳畔,說道:在這裏,天道算個什麽球?
黑年滿臉黑線:????
你們還能再囂張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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