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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進了九月,一直在朝野流傳的小道消息終於得到了證實:皇帝有於漢中之地久經戰,導致田地荒蕪,意在漢中設一皇莊,增漢中冶,以圖復當年高祖龍興之地。 獲取最新章節更新,請前往
朝中大臣對皇帝的這個決定豎起了大拇指,同時也被皇帝的偉大,於是紛紛請求陛下也給自己賞點漢中之地,表示作為臣子,也很願意為漢中的重新開發盡微薄之力。
馮永知道了這件事後,嘆了一句,政客果然是不要臉的玩意。然後就給府監上了一張請假條,說自己舊病復發,需要休息,這段時間暫時不去上班了——當然,自從做出了八牛犁之後,馮永基本上再也沒去過諸冶監——反正府也就是一個空殼子,沒人管到自己頭上。
不過以前的那種懶曠工,真要有事了還是得跑去打卡。如今走個正規流程請個假,有事了也不找不到自己頭上,這個還是有區別的。
就馮永正式請假的第二天,那些拖家帶口的老兵們終於有了消息,麼妹跑來報時,管家來不及等馮永一起出來,就急急忙忙喊上先前過來的幾個老兵,把那五十多人全部帶到莊子的空曠。(5,0);
等馮永趕到時,看到的就是一群花子鬧哄哄的在一起,都在好奇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呂叔,麻煩你他們安靜下來,我要說幾句話。」馮永吩咐旁的刀疤臉老兵。
通過這幾日的接,又加上老兵們的刻意討好,馮永終於不那麼排斥這些老兵上的氣息。
「是,主君。」刀疤臉老兵點點頭,轉過去大吼一聲,「都給我閉!」
看看人群里還有人在吵鬧,呂姓刀疤臉便指了指站在一旁等著下令的幾個老兵,「你們過去,看哪個敢不聽話的,就幫他們把閉上。」
幾個老兵抱拳應了一聲諾,便衝過去又吼又,甚至還踢了其中的幾個人,這一下子就讓人群安靜了下來。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這些老兵仍然保持著軍伍里的作風:暴而野蠻。
馮永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即使是以文明自稱的後世,部隊仍是最需要的地方。
「還請主家莫怪,都是從蠻荒之地來的,不懂禮數,又看不得新鮮。老僕保證,今晚回去就給他們講清楚莊上的規矩,日後要是有人敢不聽話,不用主君開口,老僕就直接打斷他的扔出莊外去。」(5,0);
刀疤臉有些擔心,心裡頭暗暗想著,前兩日不是已經人過去給他們講清楚規矩了嗎?怎麼還是這般模樣,大夥好不容易才有個安落命的地方,可別讓那幾個耳朵里塞了驢的傢伙搞砸了。
「無妨。」馮永笑了笑,看著眼前這幫花子般的眾人,心裡有些憐憫,同時又有些意外,想不到提前來的這幾個老兵在這群人里還有威,即便是有不懂事的小娃娃想要哭鬧,都被自己家大人地捂住,不讓哭出聲。
「我知道這個世道不好,大夥眼從南邊過來,都是為了能吃上一口飯。這莊上啊,別的不說,但只要能下力氣幹活,肯定就能保證大夥有一口吃的。但是有一點,一定要守好這莊上的規矩。」馮永指了指旁邊的呂老兵,「莊上的規矩是什麼,以後這呂叔都會說給你們聽,呂叔拿不定主意的,自會去跟趙管家說。」
馮永又指了指另一旁的管家。
「好了,現在跟著管家和呂叔走,他們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放心,不會害了大夥。」
馮永其實也就是例行公事來當個吉祥,個面讓新來的人認識一下,的活,還是得給管家和那幾個老兵。(5,0);
馮永說完後,示意管家帶著人去莊後的坡,自己轉向站得遠遠的,一直看著這邊的李走去。
「李郎君如何會親自帶人前來?」
事實上這批人竟然是李親自帶過來的,這讓馮永真的很意外。
「這些時日,從南邊過來的流民不老。」李微笑著說道,「像這般多人一起走的,府都會過問,若是有我跟著,麻煩會一些。」
如果不是長得有些黑,這傢伙確實可以做個翩翩年郎。可惜估計是在南邊呆得久了,皮被太曬得黝黑,和南中那邊的人差不多一個了。
「如此說來,此事還得多謝李郎君的持。」
馮永是真心激。
這年代又不像後世,大型超市都有幾千人聚集,聚到一起的人,只要不是搞一些違法的事,誰會管你要做什麼?
這年代就不一樣了,府對聚集了一定數量的民眾都有一種戒備心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種事,最開始不也只是幾百人喊兩聲而已?誰又能想到,最後竟然能把那位牛祖龍千秋萬代的夢想都給弄沒了?(5,0);
如果不是李的份擺在那裡,先不說這些人什麼時候到,就是能不能到還是個問題。看來這也算是一個能朋友的傢伙。
「某也是要回都,巧順路罷了,一路上只是遠遠跟隨,算不得持。」李輕輕搖頭,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覺。
雖然李說得輕鬆,但馮永能猜得出來,一路上他肯定沒提前跟當地的府打招呼,無論是借用他老爹的名義也好,借用諸葛老妖的名義也罷,反正都是他經手的,這人馮永就認在他上了。
想到這裡,馮永再次到可惜,就是皮太黑了點啊,不然就這氣質,妥妥的暖男形象。
朋友來了有好菜,嗯,沒有好酒,酒這玩意,現在得很。
既然把李當作一個可的朋友,馮永決定請他吃飯:「李兄長途跋涉而來,不如就讓我儘儘地主之誼,給李兄接風洗塵如何?」
「久聞馮莊吃食之名久矣,沒想到今日竟然有如此口福,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眼睛一亮,一副食指大的模樣。
「從命即可,恭敬就不必了。」馮永哈哈一笑,過邊伺候的麼妹,吩咐下去今日廚房準備一桌好菜,「李郎君,這邊請。」(5,0);
「平日裡那趙二郎不是一直跟隨馮郎君麼?還有那王大郎亦隨了馮郎君做學問,今日怎的不見人?」
趙廣和王訓啊……
馮永嘿嘿壞笑一聲:「他二人此刻只怕無暇分,這些時日怕是難以到這莊子上來了。」
李眨眨眼,會意一笑:「原來如此。可李郎君乃是諸冶監監令,為何卻能如此悠閒?」
智商高啊!
馮永佩服地看了李一眼,自己才說了一句,竟然就能猜出其中的曲折,當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