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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虎口?」黃月英卻是忍不住地一笑,「誰是羊?誰是虎?關家那可是虎,那混小子難不是羊?」
諸葛亮哭笑不得,「細君此刻就莫要再與我開玩笑了。家國大事,說笑不得。」
「阿郎這是何話?妾如何就是說笑了?此事當初妾本就不贊。妾雖是流,家國大事,自是不如阿郎,但也曉得,關家要重振,靠的是自己。哪有靠他人的說法?」
說著,黃月英又看了一眼諸葛亮,神中竟有些責怪的意味:「關姬終究算是我半個兒,為了好,所以我也曾想勸過。奈何其心志實是堅定。當初既然我勸說不得,如今又怎會有人能輕易改變其想法?我自是不信的。」
「但不管如何講,還是先讓那關姬回來如何?」諸葛亮有些尷尬一笑,這個事,他確實有些理虧。
利用關家一事,瞞得過別人,怎麼可能瞞得過枕邊人?
「回來又有何用?」黃月英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自家阿郎的想法,悠悠道,「李既然都已經跟過去了,阿郎還擔心什麼?」
「就是他跟過去了我才擔心。」 𝕤𝕥𝕠𝟝𝟝.𝕔𝕠𝕞最新最快的小說更新(5,0);
黃月英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諸葛亮又來了氣,「也不知那李是如何想的,這一路上舉止竟是古怪無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給那關姬做呢!」
黃月英又是笑著搖頭:「兒事,阿郎終究是不如我。阿郎可曾記得,當初那李初見到關姬時,是何等模樣?」
「自是知曉。那關姬貌,又有名聲在外,他得知關李兩家聯姻,自是歡喜不已。」
說到這裡,諸葛亮又疑道:「那李既是喜關姬,又如何會做出這等事?」
「那是兩人初識時!」黃月英瞪了一眼諸葛亮,「幾個月前的事的,阿郎還當是如今?」
「此話又怎講?」
諸葛亮一愣,自家細君這話中有話啊。
「你是大漢丞相,日理萬機,自是不關心兒家之事。那李初識關姬,倒還有幾分君子好逑的模樣。」
黃月英微微仰著著,似是在回憶:「但過了些時日,卻是再不過來見關姬。特別是最近的一次回錦城,兩人分開這般久了,竟是一次也未見過面。阿郎不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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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君意思,那李不喜關姬?」
「你們男人啊,所喜者,不都是溫婉可人的麼?不然這天下的世家,何以世間男人追捧?」
黃月英的神似笑非笑,也不知是諷刺還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那李多次往來錦城與南中之間,阿郎難不還不知其為人?自視甚高,若是那關姬能對其屈意相迎,倒也有幾分可能。可這世間,有取錯的名字,卻是無錯的名號。虎之名,怎麼可能屈服人前?」
諸葛亮卻是不同意這番看法。
「夫妻之事,外人又如何能說得清?日久生,自會恩。何來喜與不喜?」
「但若生不了,卻又對他人生呢?」
「何意?」
黃月英嘆了一口氣:「妾本不贊兩人親事,就是想著如若是那李與關姬不合,就算是勉強親,日子過得未必舒心。後又得知那馮郎君鍾關姬,更是憂慮。年人不知輕重,就怕他們一時衝,釀大錯。」
「大錯已不遠矣!」
諸葛亮有些恨鐵不鋼地說道。(5,0);
黃月英看著自家阿郎氣急敗壞的模樣,卻是覺得頗為有趣。
心道阿郎這般神,倒是見之極。往日裡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沒想那混小子不按常理做事,卻是讓阿郎破了養氣之功。
「若是那李亦鍾於關姬,那就可稱是大錯。可若是李對他人生,可說不準是錯是對。」黃月英「撲哧」一笑,倒也再沒逗自家阿郎,終於把話說開了。
「對他人生?」諸葛亮恍然道,「細君的意思,是那李不喜關姬,卻是鍾他人?」
黃月英點點頭:「自聽關姬說了兩人之事,妾倒是留了點心。這些時日倒是探得一些況,只是未能肯定,故一直未與阿郎說。」
「先說說。此事畢竟事關南中局面,讓我不得不小心。這滿城適齡的子,還有能人比得過關姬?」
「何家。」
「何家?哪個何?」諸葛亮眼中一閃。
「就是阿郎所想的那個何。」
諸葛亮豁然站起子,神凝重,還夾著些許的不相信:「何家!李德昂不至於此!莫不是那李不知輕重,私自所為?」(5,0);
黃月英輕輕搖頭:「難道在阿郎眼裡,那李當真是不知輕重之人?」
「不可能!」諸葛亮搖頭,「李德昂絕不會如此。」
「何家三房有一,也算是賢淑良德,這些時日,那李與那何家有書信往來。」
「李如何識得何家?」
「聽說是在馮莊附近的道上駕馬衝撞了人家的車駕。」
諸葛亮只覺得心頭有些絞痛,這馮莊,當真是妖邪!什麼事都在那裡發生。
「那何家三房,聽說與那李家大房有些許的不快。」
黃月英最後這話,卻是讓諸葛亮眼睛一亮。
「細君何不細細道來?」
「當年何家三房,有一嫡,乃是如今三房家主的親妹,本與李家大房嫡子訂了親。後來那嫡子弱早夭,按理說那嫡可嫁與他人。」
黃月英微微瞇起眼睛,眼神冒出一煞氣。
「可笑何家大房,也不知為何,或許是為了何家名聲,竟是用了家族之力,非著抱著牌位嫁。那嫡嫁李家門後第三年,突然暴斃,只聽聞何家三房家主和大房家主從此反目,兩家自那時起往來極。」(5,0);
諸葛亮何等人,聽到這裡,頓時有些明悟。
「那何家三房與那李家大房呢?」
「聽說那嫡連李家墳地都不得進,最後還是何家三房家主找了塊地,這才把他的親妹下葬。」
大族辛,多是駭人聽聞,更多的是人醜陋。
諸葛亮對這等破爛事,倒是沒興趣,他興趣的是,這何家三房既與大房鬧翻,又與那李家大房關係不怎麼樣,這其中,能不能做點文章?
或者,那李德昂早就知道了,再加上自家兒郎又與那何家三房子兩相悅,這才默認了李移之事?
想到這裡,諸葛亮一拍大:「不好!這李德昂定是早就知曉了此事,卻偏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就等著我修書前往,這樣便可落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