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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這言褚只是追憶那些死在錦州一戰中的大梁亡靈,徐忠倒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對方卻將自己給冠上了間諜的帽子,這一點,徐忠是決計忍不了的!
來到大殿中央,徐忠平靜地看向言褚道:「言將軍是吧?不知你口口聲聲將徐某說是大黎間諜,可有真憑實據?」
言褚一瞬不瞬地與他對視著,冷笑道:「這個還用證據?以你徐忠如今在大黎的地位,那大黎帝結你還嫌不及,又怎會甘願放你離開來我大梁?若說其中沒有貓膩,打死我也不信。」
「哦?」
徐忠饒有興致地道:「大黎帝重,豈不正說明我徐某人在軍械方面獨樹一幟,遭到各國的追捧嗎?且不論我徐忠的歸宿如何,正是因為有了我,大梁才有進火時代的可能,難道言大人自認為依靠之前的刀槍弩箭,還能與大黎的槍炮抗衡嗎?」
言褚悶哼道:「即便如此,這也肯定是你給大黎設計了更為先進的新式火為前提,而你帶給我大梁的,定然是大黎已經落後淘汰的舊式火,本將軍說的對也不對?」
聞言,徐忠很是地點了點頭道:「不錯,但若沒有我徐忠,大梁卻連最基礎的火都沒有,假以時日,你們與大黎的差距將越來越大,屆時若雙方再於戰場上相見,大梁就不是折兵損將那麼簡單了,而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看本書最新章節,請訪問ⓈⓉⓄ⑤⑤.ⒸⓄⓂ(5,0);
「嘶!」
伴隨徐忠這番話落地,整個太極殿到響起角搐的聲音。
只因徐忠話雖說的刺耳,但卻毫沒有危言聳聽。
事實正是如此。
錦州一戰,就已經讓他們見識過了黑火藥和燧發槍的可怕,此刻聽徐忠的口氣,大黎如今似乎已經研發出來了威力更大的新式火,若他們大梁再不懂變革,恐怕之後雙方再度戰,他們只會敗的更快更徹底!
這下,即便是對徐忠的份頗有微詞的言褚,也不眼皮一陣搐,一時不知該拿何等言語來反駁於他了。
見狀,徐忠遂打蛇隨上道:「再者,言將軍,據我所知,錦州一戰,大梁所折損的那三萬九千名亡靈中,至有近萬人是因你言將軍的貪功冒進所致吧?眼下言將軍又出言反對升級大梁的軍械,莫非是想等下次兩國戰,讓餘下的一萬飛龍軍也折戟沙場?」
「你……」
言褚險些一口老沒直接噴出來。
太可惡了!
這個該死的徐忠怎麼能這麼想我?(5,0);
想我言褚為大梁兢兢業業,大小戰不斷,立下了一次又一次的汗馬功勞,就是因為上次錦州之戰上貪功冒進,犯了個為將者的低級錯誤,導致飛龍軍折損了將近一半士卒,便被這傢伙給抓著不放,更污衊我是故意讓自己的將士去送死!
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兩萬飛龍軍將士,可是自己從各個軍隊中挑細選的銳,每一名都是自己心培養的戰爭機,可以說是代表著自己的心,自己又怎麼會狠心讓他們命喪戰場?
言褚怒視著徐忠道:「徐忠,你將我言褚當是什麼人了,難道本將軍會是那種為了自己的軍功,甘願讓部下拼命赴死的自私自利之輩嗎?」
徐忠聳聳肩,道:「不好意思,徐某跟你不,所以並不知曉你言將軍的為人。不過在來雍京之前,徐某在百夷山貓耳峰遇到了一個梁軍千夫長,此人殘忍嗜殺,以辱殺婦人為樂。」
說到這裡,他故意瞥了一眼椅上的蕭娘,果然發現這位大梁太后那對好看的纖眉微微蹙了起來。
畢竟為人,自然對男子辱婦一事頗為反。
徐忠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下續道:「徐某第一次見這位千夫長時,正好撞見他在凌辱一名懷胎六月的孕婦,並以剖腹取子做威脅,迫這位孕婦答應供他玩。」(5,0);
「啪!」
蕭娘驀一掌狠狠拍在椅的扶手上,俏臉寒霜道:「徐大人,這個千夫長是誰,你且報上名來,本宮決計饒不了他!」
徐忠漫不經心地道:「此人姓言名曉,乃鐵翼軍的一名千夫長,言將軍恐怕應該對他並不陌生吧?」
「唰!」
聽完徐忠的話,太極殿的諸位大臣以及太后蕭娘等幾乎所有人的目,齊刷刷地移到了言褚這位飛龍將軍的上。
言褚臉驟變。
事實上,他今天之所以故意針對徐忠,就是因為得悉自己的胞弟在百夷山被徐忠和蠱王安世清給聯手戕害,所以想要替胞弟報仇。
但他卻只獲悉了胞弟被殺的經過,沒有進一步探究此事的前因後果,更對自己胞弟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當然,他並不打算就這麼認輸,於是狡辯道:「徐忠,你可有證據證明言曉做出了這等噁心,倘若沒有,你這就是惡意誹謗,本將軍定不饒你!」
「呵呵!」
徐忠冷笑兩聲道:「管教你言將軍死心,徐某這次來雍京,正好帶了一位證人。此人名劉祖龍,乃言曉部下的一名百夫長,言曉斃命後,他回兵部述職,眼下應該在驛站,太后不妨將他召宮來詢問一番。」(5,0);
椅上,太后蕭娘目微瞇,道:「行,就依徐大人所言。」
大殿,位於武一列第三排的言褚,見徐忠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表驚疑不定,然而心中其實已經對徐忠的話篤信了幾分。
在等待劉祖龍宮的當口,蕭娘櫻輕啟道:「接下來,咱們再談談第二點,事先本宮與蠱王有過約定,若他能將徐大人帶來大梁,那麼本宮便將南疆分劃給他的蠱門。」
「如今蠱王已遵照約定,將徐大人帶來了大梁,本宮也依照約定寫了一張分劃南疆的聖旨給他。所以眼下咱們要討論的是,假如將南疆分劃出去後,我們該如何理與蠱門的關係的問題。」
頓了一下,目斜瞥了翁丞相一眼道:「翁卿,你且說說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