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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掃了一眼大殿,發現早已人去殿空了,這才意識到已經下了早朝。當下道:「多謝侯公公醒了本侯,否則本侯這一覺還不知要睡到何時呢。」
聞言,侯急臉上頓時出一副苦笑不得的無奈神。
在早朝上睡大覺,恐怕面前這位安國侯,是侯急生平所僅見了。
他乾咳一聲,道:「啟稟徐侯,方才太后有旨,讓徐侯在早朝後,立即前往儀殿。」
嗯?
徐忠不一愣。
發生了昨晚那等難以啟齒之事,兩人不應該是先儘量避著對方嘛,為何這蕭娘還急趕著約自己前方儀殿覲見?
何況召見的地方還是昨晚兩人顛鸞倒溫存了一夜的儀殿,到時候兩人見面,該是何等的尷尬? 更多彩容,請訪問𝓢𝓣𝓞𝟓𝟓.𝓒𝓞𝓜
不過既然蕭娘召見,自己於於理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當下他整了整冠,邁步往儀殿而去。
來到殿門口,徐尚宮遠遠地瞧見是徐忠,連忙迎了上來,道:「徐侯,太后已在殿中等候您多時了,請隨奴婢來。」(5,0);
徐忠點點頭,隨一道邁進了儀殿。
故地重遊,徐忠腦海中還閃過昨晚與蕭太后在殿中把酒言歡的一幕。
想到自己將攬懷中,雙手輕在那弱無骨的纖腰小腹之上的箇中銷魂滋味,徐忠心中不一盪。
然而很快,他便將這個念頭在了心底。
抬頭看向此刻正著一件寬大的袍端坐在大殿之上的蕭娘,徐忠不卑不地向拱手施禮道:「安國侯徐忠,見過太后。」
蕭娘似是早就對他不倫不類的施禮手勢免疫了,道:「徐侯,今日本宮召你過來,是因為帝陵修繕一事。徐侯明知翁泰北等人是想藉此事令你下不來臺,卻還堅持答應他們一萬兩的款項撥付,難道就沒有想過若修繕進展不利,有人會拿此事做文章,對你不利嗎?」
徐忠聳聳肩,心道最初提議讓我徐某人去修繕先帝寢陵的,不正是你蕭娘這位堂堂大梁太后嗎?
當然,這種話他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於是一臉正道:「那時在太極殿,翁丞相等人對太后你咄咄相,甚至還企圖以偽造國庫存余的庫銀數據來矇混太后,足可見這些人對待太后的態度何其惡劣!」(5,0);
「所以為免太后難做,本侯就斗膽跟翁丞相打個賭,縱使戶部只能撥給本侯一萬兩白銀,本侯也定會將先帝寢陵修繕的完無缺,嶄新如初。」
聞言,蕭娘大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道:「哦?卻不知徐侯最後提議要讓群臣們的公子統統參與此次帝陵修繕,是何用意呢?」看書喇
徐忠了鼻尖,就知道自己心中打的盤算逃不過這位大梁太后的法眼。
他道:「若本侯說是想要鍛鍊一下大梁的這些養尊優的二代,想必太后會覺得本侯是言不由衷。好吧,本侯承認,鍛鍊他們只是其一,其二則是有了這些二代在手,本侯就不愁此次修繕先帝寢陵的費用了。」
「二代?」
蕭娘喃喃念了一句,隨即眼前一亮道:「這個詞用來形容那些朝臣的公子,的確很是切。」
隨即,似笑非笑地居高臨下著徐忠道:「看來本宮猜的沒錯,你果然是打的這個主意。翁泰北、黎太平、曲和寡等人個個都將自己的兒子視作心尖,他們怎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兒子跟著你去帝陵苦?」
說到這裡,角微微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道:「所以不出意外,待明日出發前往帝陵時,這些……二代,每個人上都定然會攜帶著不金銀細。這些,卻也相當於是列位大臣向你徐侯納的貢,以期待徐侯能夠善待他們的寶貝兒子吧。」(5,0);
聽完蕭娘的話,徐忠不住想對豎起一大拇指。
沒想到自己心策劃的對太極殿中群臣們的算計,居然被蕭娘一口給道破。
這個人果然不愧是能夠把控大梁朝堂的人,心計智慧的確不容讓人小覷。
徐忠點點頭道:「太后說的沒錯,對於翁丞相等人而言,他們疼有加的兒子便是他們的肋,只要拿住了他們的肋,就不愁這些老狐貍不就範。」
「當然!」
他朝蕭娘拱手施了一禮,道:「這其中還要多虧太后一錘定音,拍板決定讓翁丞相等人乖乖同意自己的兒子赴帝陵。否則,若靠本侯一人與他們周旋,事鐵定進展的沒有這麼順利。」
蕭娘淡淡地道:「你明白就好。」
頓了一下,又道:「好了,帝陵之行在即,徐侯趕回雄殿修整一天,再收拾收拾,準備明日辰時三刻出發吧。」
啥?
徐忠一呆。
這個人大張旗鼓地安排人通知自己前來儀殿,然後簡單跟自己流這麼幾句話,就將自己給打發了?(5,0);
這是什麼作?
不過因為剛剛與有了之親,徐忠也覺同蕭娘待在這個大殿中有些渾不自在,當下向拱手施完禮後,便信步走出了儀殿。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腳剛剛離開儀殿,後方大殿之上的蕭娘神便瞬間冷了下來,道:「剛剛徐侯跟母后的對話你都聽到了,現在你還懷疑他跟母后之間有什麼瓜葛嗎?」
伴隨蕭娘的聲音落地,就見小皇帝蕭天佐從大殿的一塊屏風後邁步走出,小臉上滿是無辜的神道:「母后,您可冤枉兒臣了,兒臣從未懷疑過那徐侯與您之間會有何瓜葛。兒臣只是擔心那徐侯為黎人,心思終究不在我大梁之上,所以唯恐他會對您不利!」
蕭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徐侯會否對母后不利母后尚且不知,但令母后痛心的是,自己的兒子竟然會買通儀殿的侍,對自己下藥!天佐,先帝駕崩後,母后力排眾議,苦心孤詣將你推上至尊之位,難道換來的就是你對母后的猜忌、懷疑和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