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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暗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知這次自己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雲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此外,你懷中玉盒裝著的那些菩提果究竟是何?如果你再不說實話,小心朕辦你一個欺君之罪!」
徐忠老老實實地道「此為菩提果,當初伊賀長藤正是憑藉此一舉從武帥境界,晉升到了武神。」
當下他把伊賀長藤當年晉升武神的經歷,一五一十地都說與了雲錦聽。 想看更多彩章節,請訪問𝒮𝒯𝒪𝟝𝟝.𝒞𝒪𝑀
除此之外,他還提到了自己在安世清的帶領下,一路追著伊賀長藤去了倭國的富巨山,然後親眼看到兩人在富巨山的活火山底打開了一道門,最終自的伊賀長藤破碎虛空而去。
「你是說……真的有破碎虛空?」
雲錦聽到這裡,俏臉再也難掩驚訝之,道「這種事,朕也只是在《武經》上看過一次,朕一直以為那只不過是武道盡頭的一種傳說,沒想到竟是真的?」
徐忠道「一開始臣也覺得匪夷所思,不過當親眼所見的那一刻,臣才知道,原來武道的盡頭是破碎,為此,安世清更是不惜放棄蠱門的事宜,立即返回南疆閉關,尋求對那一刻破碎虛空的悟。」(5,0);
聞言,雲錦這才總算面稍霽,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還好你說了實話,今早朕就覺的息有些不對勁,朕試了一下攻擊力道,發現原來朕已經突破了武神中期的瓶頸。這,分明就是那顆菩提果的功勞!」
徐忠一愣道「陛下竟已突破到武神中期了嗎?這麼說來,我們大黎終於有一位本土的武道頂尖強者,日後哪怕是安世清蒼龍子之流再前來滋事,我們也有足夠的底氣與之相抗了?」
「不錯!」
雲錦淡淡地道「上次安世清潛我大黎,就是因為梵老住持年齡太大,而朕的修為比他差了兩個階層,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你帶往南梁。如今朕突破到了武神中期,若再遇上這位蠱王,在占據地利優勢下,至也有了一戰之力!」
頓了一下,漫不經心地瞥了徐忠一眼,道「趕收拾收拾離開皇宮,昨夜之事,若教朕得知有第三個人知曉,徐忠,你該知道後果!」
徐忠裝作撓了撓頭,不解地道「昨夜之事?昨夜發生了什麼了嗎?抱歉,陛下,臣昨晚喝醉了,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哼!」
雲錦悶哼一聲,這才像是終於肯放過了他,一揮袍袖,抬蓮足,邁步走出了華清池的大門之外。(5,0);
徐忠趕將自己的穿戴整齊,並對著一旁的銅鏡前後照了照,待發現並沒有任何異樣後,方俯首貓著腰,躡手躡腳地朝皇宮正門的方向行去。
一路也不知是雲錦的刻意安排,還是時辰尚早,他居然沒有看到一個宮或太監。
出了皇宮正門,他便一路向西,徑直往京師縣衙的方向而去。
來到京師縣衙時,已然日上三竿。
遠遠地,就見縣衙外有一群人正在賣力地練著。
徐忠看得頗為詫異,待走近一看,才發現,竟是袁小山和孫長福各帶著一隊前袁府家丁,哦,應該稱之為京師獨立團,正在有板有眼地進行著能訓練。
「可以啊小山,居然這麼早就起床訓練了,以前可沒見你如此勤快過?」
徐忠走近後,故意打趣道。
然而,令他頗為奇怪地是,在一個多月前對自己敬仰拜就差五投地的袁小山、孫長福以及眾京師獨立團將士們,此刻聽到自己的聲音後,只是扭頭瞥了自己一眼,然而很快就移開了眼神,繼續開始了自己的訓練。
嗯?(5,0);
這一幕,看得徐忠頗為驚奇。
什麼況?
自己不過是離開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怎地這夥人對自己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
想到這,他當即沖袁小山招了招手,道「小山,你且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被徐忠當眾點了名,那袁小山才不不願地踱步走了過來,漫不經心地道「不知國公大人有何指教呢?」
徐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這是什麼表,這是士兵見到長時該有的態度嗎?」
原本以為自己的這番話,會讓袁小山立即張起來,並趕轉變對待自己的態度。
誰知,讓徐忠沒想到的是,在聽完自己的話後,這傢伙竟不屑地沖自己撇了撇,道「國公大人如今份何其高貴?恐怕不久就會落腳南梁又或者倭國了吧?又怎會還在意我們這些無關要的士卒對您的態度?」
「哦!」
說到這,他忽地故意抬高了幾個分貝道「國公大人這是嫌棄小人在您的面前沒有表現出足夠的尊敬是嗎?那好,要不然小人這就給大人您磕一個?」(5,0);
聽到這裡,徐忠大概算是明白了這些人為何會對自己抱有敵意了。
當下,他聳了聳肩,道「我說袁團長,該不會是你們都以為我徐某人會捨棄大黎,前往其他國家生活定居的吧?」
袁小山一愣,道「難道不是嗎?南梁許你安國侯和帝師的職位,據說那位蕭太后對你也青睞有加,讓你每晚在皇宮留宿。甚至倘若你國公大人若非是太監的份,恐怕都要直接以相許了。」
「倭國的那個羽田碧瑤為了拉攏你,同樣不惜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讓你當倭國的攝政王,等於是變相將整個倭國都給了你,這份天大的禮,恐怕沒有人會捨得拒絕的吧?」
徐忠了鼻尖,道「所以你們就覺得我徐忠會背信棄義,捨棄大黎對我戴有加的子民,轉而投到其他有可能為大黎敵對之國?」
「這……」
袁小山一呆,道「可畢竟南梁和倭國為了留下你,付出的代價更多,是人都會趨利避害的,不是嗎?」
聞言,徐忠沒好氣地手在他頭上彈了一記栗,道「但是人還有道義和良知,否則,又與禽何異?我徐忠是出自大黎,這裡乃是我的家園所在,所以哪怕是去往任何地方,我心心念念的都依然會是我們大黎,最後的歸宿,也會是我們大黎!」(5,0);
聽完徐忠的話,袁小山頓時眼前一亮,道「徐國公,這麼說來,你是不會捨棄大黎、丟下我們不管的了?」
徐忠聳聳肩道「大黎我當然不會捨棄,至於丟不丟下你們嘛,這個我可得慎重考慮一下了,畢竟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你們居然還在懷疑我的人品,這,實在令我寒心……」
「呀,徐國公,別介,我們錯了!」
袁小山趕向徐忠低頭認錯道,同時還不忘朝孫長福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上前。
此時,一直關注著這邊靜的孫長福等人,瞅見袁小山的舉,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麼,趕大喜著涌了過來。
待聽袁小山言道是他們誤解了徐忠,徐忠本就沒有離開大黎的想法後,他們紛紛朝徐忠表達歉意。
很快,眾人便打了一片。
簡單寒暄過後,徐忠眉頭微皺道「此事究竟是怎麼個況?按說以我對你們的了解,你們不應該憑空無故懷疑我會背棄大黎轉投他國才對?」
袁小山想了想,道「聽徐國公你這麼一提,小山也覺得此事似乎是有人刻意為之了。大概幾天前吧,整個王都的街頭巷尾,突然多出了不說書人,這些人不說別的,就專門宣揚你在南梁以及倭國的輝事跡,還特意強調南梁蕭太后以及倭國羽田家族對你的重視!」(5,0);
「說書人?」
徐忠兩眼微微一瞇,道「都是些什麼人?」
這時,孫長福開了口道「應該都是從西邊過來的,聽著有些像東萊郡、巨鹿郡以及通州的口音。因為家母是東萊郡的人,所以那邊的口音,小人多會悉一些。」
徐忠問道「這麼說來,今天那些人依然還在場了?」
袁小山點點頭道「不錯,凌副衛長一直堅信你徐國公不是那種背棄大黎的人,所以一早便帶著天賜兄等人去找那些說書人理論去了。」
聞言,徐忠心下頓時恍然。
暗道難怪這縣衙門口鬧出這麼大的靜,平時對自己崇拜有加的凌小蝶,居然始終沒有現,原來是替自己打抱不平去了。
當下,他一提長袍下擺,右腳一提,輕鬆轉了個,道「走,小山,孫副團長,咱們這就去看看那些說書人究竟是如何編排我徐忠的。」
「好嘞!」
袁小山本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這時耳聽徐忠要帶著自己去鬧事,自然是樂意陪同。
孫長福這段時間在徐忠的薰陶下,也逐漸能獨當一面了,所以得到徐忠相邀準備去尋那些說書人的晦氣,同樣沒有任何怵意。(5,0);
三人當即邁步前往離縣衙最近的一家茶樓。
那裡,便有一位說書人已經連著說了三天徐忠在南梁和倭國做下的功偉績了。
來茶樓之前,徐忠特意換了一套帶帽長衫,用帽檐將自己的面容遮住大半,以防有人能認出自己。
進茶樓後,三人找店小二要了個二樓臨近步梯的位置。
這裡,可以將一樓大廳的狀況一覽無。
而眼下,就在茶樓的一樓大廳最裡間,擺了一座高臺。
只見一位年齡約莫在三十許,面白淨,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手持一把摺扇,正在那口若懸河地滔滔不絕言道「話說那徐國公一個羚羊掛角,『啪』地一招,一槍將對面的刺客捅個對穿。那大梁蕭太后蒙徐國公搭救,危機接,芳心對徐國公那是一個暗許吶。」
聽這一局,徐忠頓時就差點沒當場掀桌暴走了!
泥煤!
有這麼胡編造無中生有的嗎?
一招羚羊掛角?還一槍捅穿一名刺客?
老子的兵譜上何時有過長槍這等兵了?(5,0);
這傢伙唯一蒙個半對的,也就是自己跟蕭娘之間扯不斷理還的複雜關係了。
這個時候,臺下有人忍不住問道「喂,說書的,你說那蕭太后對咱們的國公大人芳心暗許,可有真憑實據嗎?」
臺上的中年說書人聞言,「啪」地一聲打開摺扇,道「我們這些相家說出來的容,自然都是有依有據的。那徐國公在南梁皇宮夜宿之地雄殿,先後兩次被南梁太后於儀殿私設酒宴招待,第一次兩人喝的是南梁宮廷貢酒九醞春釀,第二次喝的是金花汾酒……」
臺下眾人耳聽中年人說的如此煞有介事,這才紛紛信了。
而非但是一樓大廳的那些聽眾,便是二樓雅間的徐忠此時聽得都不一陣訝然。
他原本還當這個說書人的所有臺本都是胡編造得來的,卻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對自己在大梁皇宮中的住所,和兩次同蕭娘同桌共飲,知道的如此詳細。
如此,便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有人買通了大梁皇宮的人,收集到了自己在大梁皇宮的行止,然後再找來這些說書人真假參半地進行大肆宣揚。(5,0);
其目的不言而喻。
就是要讓這些大黎的百姓們相信,他徐忠與蕭娘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再加上蕭娘本就對他青睞有加,所以假以時日,他徐忠必然會捨棄大黎,投奔到蕭娘和大梁的懷抱。
幕後策劃者,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然而此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心積慮地算計自己?
思忖間,徐忠的眉頭漸漸皺了川字。
「徐國公,要手嗎?」
這時,耳邊忽地傳來袁小山的聲音。
徐忠側目瞥去,只見這小子拳掌,一副躍躍試的架勢道「那貨一聽就是在胡編排國公你,好離間國公你與我大黎百姓們的關係,哼,這種信口雌黃的人渣,看老子不扇爛他得!」
「等等,切莫衝!」
徐忠手攔住了他,道「怎地不見小蝶他們,難道他們不在這家茶樓嗎?」
孫長福道「回國公,距離這家茶樓一里左右,有個戲臺,那裡平日觀場的人比較多,小人估著凌姑娘他們應該去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