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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忠的話音剛落,可以明顯看到中年儒士的面部出現了短暫的搐。【】
不過很快就被他給掩飾住了,不屑地撇了撇道「國公大人還真是腦大開,居然能把此事扯到小陳留王的上,著實令小人佩服之至啊!」
徐忠耳聽都到這個時候了,面前這個傢伙還在,當即冷笑一聲道「行,管教你死心,本國公就說說你出的三大破綻。」
嗯?
聽完徐忠的話,眾人紛紛到一陣詫異。
至於跪伏在他前的中年儒士,更是驚詫的眼珠都快瞪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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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儒士在心底狂呼道。
自己藏的這麼深,怎麼可能會被這護國公徐忠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而且還有三條這麼多?
但就在他愣神的當口,徐忠已然開口了。
只聽徐忠娓娓道來「其一,你的口音暴了你源自大黎西境的背景,而且是偏臨近大食通州一帶的語種,東萊和巨鹿兩郡的人流的時候,不會卷著舌頭髮出「回」「說」等口音,令人聽起來像是「黑」或「雪」。」(5,0);
「其二,就是你腰間佩戴的那塊和田玉,假如本國公沒有猜錯,這種玉上面所雕刻的圖騰應該是麒麟吧?我大黎王都、中州等中心州郡居民以龍虎為尊,所以皇家通常習慣將龍雕刻鐫繡在各種裝飾品上。而將麒麟當作裝飾品的,唯有河西一帶的遊牧百姓。」
「因此,本國公猜測,你的族人通常都是擅長飼養牛羊馬一類的牧民,很有從事農耕漁獵的,這一點,從你上所散發出的淡淡的草食牲畜的味道,也能判斷一二。」
見中年儒士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解釋,徐忠卻揮手做了個打斷的手勢,道「你先別忙著辯解,聽本國公一一給你分析。」
聞言,中年儒士囁嚅一聲,也不知是懾於徐忠的威,還是覺得自己在鬥方面沒有任何勝算,只得老老實實地又閉上了。
徐忠大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道「這其三嘛,就是你方才出手的作。你逃往窗臺的步法,有點像鬼影步,只是施展起來有點不夠正宗。而據本國公所知,這種步法的創始人乃是曾經跟隨武帝打天下的留王陳湯。」
「此外,你攀越窗臺的那個作,同樣是出自留王陳湯,名梯雲縱。你們的武技應該是有專人培訓,只可惜你學習時間尚短,目前還不能掌握這些逃生的技。可恰恰又是你這些四不像的作,暴了你的份。」(5,0);
說到這,他兩眼微微一瞇,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中年儒士,道「試想一下,留王陳湯已經隕落了近三百年,他的功夫除了自己的後人之外,便只有曾經麾下的將士能夠一招一式地給傳承下去了。」
「所以!」
驀然,徐忠兩眼如鷹隼一般冷冷地掃視著面前的中年儒士,道「你要麼是小陳留王專門培養的門客,要麼便是曾經跟隨留王陳湯的那些將士們的後輩子孫。本國公猜的對也不對?」
「嗡!」
徐忠的話音剛落,中年儒士只覺大腦一陣嗡鳴。
此時此刻,他還想再跟徐忠辯解兩句,奈何徐忠的這個猜測一語中的,已經將他的份完完全全地拉了出來。
容不得他有半點狡辯。
沒錯,他真實的份正是小陳留王陳軒豢養的門客。
非但是他,便是這王都街頭巷尾所有茶樓、戲樓、客棧以及勾欄,大肆宣揚徐忠這次南下大梁以及東遊倭國經歷的說書人,有一個算一個,皆出自陳軒的王府。
這一次,陳軒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定要分化徐忠與大黎百姓之間的關係,讓徐忠的名聲徹底臭下去。(5,0);
最好是連帶著讓帝雲錦都開始懷疑他徐忠的狼子野心,然後逐漸疏遠這位所謂的大黎無雙國士。
還別說,在一開始,經過他們這些說書人的番挑撥,王都的百姓們的確開始對徐忠生出了懷疑之心。
甚至只要他們再加一把勁,多編撰幾個徐忠與蕭娘、羽田碧瑤二的段子,沒準還能引來王都百姓們對徐忠的憤罵聲。
痛罵這位他們敬仰有加的護國公,居然會因為權勢和,而背棄自己的國家,轉投敵國的懷抱!
遠的不提,就說袁小山、孫長福等京師獨立團的人,他們可以說是最先跟隨徐忠打天下的人了,連他們都在那些說書人的潛移默化下,開始對徐忠的本產生了懷疑。
更遑論那些原本與徐忠就沒有集,只是將徐忠當做他們神支柱的王都百姓,他們上雖然不說,但在心底暗罵徐忠的可不在數。
然而可惜地是,就在這個即將能一舉讓徐忠臭名遠揚的計劃就要實現的時候,徐忠居然回來了。
而且還當眾宣布他又為大黎設計出了兩款全新的火,足以讓大黎的軍事實力更上一個臺階。(5,0);
試問,為大黎的子民,又有哪個不希自己的國家國防能力變得越來越強呢?
所以,僅僅只是三言兩語,他徐忠竟然又將這些百姓們重新拉攏到了自己的陣營。
「你放心,今天本國公心大好,不會對你怎麼樣!」
就在這時,他耳邊突地響起徐忠的聲音。
中年儒士心中狂喜,連忙抬起了頭。
只見此刻,徐忠正雙手負在後,一臉躊躇滿志神地著自己,道「回去後跟陳軒遞一句話,就說當初本國公在查去歲賦稅貪污案時,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幕後推手正是他陳軒,所以讓他洗乾淨脖子,乖乖等著本國公將他送上斷頭臺!」
「呃……」
徐忠話音剛落,四周頓時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中年儒士更是臉驟變,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了地上,如喪考妣道「是,小人定會將國公大人的這番話,完完整整地帶到。」
「很好!」
徐忠灑然轉,在凌小蝶和烏天賜一左一右的陪同下,邁步踏出了戲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