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話的是一個青年,此人臉嚴峻,也是走向這個包廂。
「這裡不是你們該進去的,快滾!」青年說完,看到沈玉寒旁邊的丁超。
「原來是丁總,沒想到丁總會親自過來,這樣正好省了我的時間,不然我還要親自把丁總請過來。」青年說完,做了一個請的作。
「進去吧,就在裡面。」沈玉寒道。
丁超推門而。
包廂中,一位中年人坐著,其餘幾位保鏢站著。
這中年人的樣子,丁超不陌生。
「向九祥。」丁超眼神一,
看到向九祥旁邊有個被綁住的小孩。
「!」丁超急忙衝過去。
先前那位住丁超的青年突然阻止。
青年杜臻。
「丁總急什麼,話都還沒說呢。」杜臻冷冷一笑,視線落在丁超邊的沈玉寒上。
「丁總主找上門來,還帶了一個保鏢?」杜臻戲謔道。
「向九祥,怎麼會在你這裡?」
「這句話,應該問丁總才對吧,丁總做了什麼,惹了什麼人,不需要我多說,丁總心裡自然清楚。」向九祥不茍言笑,兩手拄著拐杖,氣勢沉穩。
「他們是誰?」沈玉寒問。
「沈老弟,那個傢伙向九祥,在幽市有勢力的,手下經營的有地下黑拳和賭場,黑白兩道通吃。」丁超解釋道。
「過去一年,向九祥一直想買下我的溫泉酒店,好給他的賭場打廣告,我沒同意,向九祥就一直記恨在心,又對我無可奈何。」
「可是我沒想到,向九祥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再怎樣,也不能拿孩子撒氣,有什麼話為什麼不能直接對我說。」丁超憋火道。
沈玉寒道:「我也看不起拿孩子當人質的,丁總,我幫你救回來。」
「多謝沈老弟了。」丁超激道。
向九祥看向沈玉寒,冷冷一笑。
「哪兒來的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在我面前說大話,知道我是誰?向九爺誰不知道?」
「你這樣的人,我死你就跟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向九祥語氣充滿傲氣。
在幽市,向九祥黑白通吃,確實有幾把刷子,九爺稱呼在幽市也是極為了得。
「什麼九爺八爺的,把七歲的孩子當做人質,這種事也做得出來,真是垃圾。」沈玉寒淡淡道,「我死你,比死螞蟻還簡單。」
向九祥哈哈大笑。
保鏢們也是忍俊不,這哪兒來的年輕人,敢對向九爺那麼講話,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好好好,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後輩了,反正遲早也要收拾你們,今天我就把話說明白了。」
向九祥站了起來,拄著的拐杖被他狠狠一定,整個人的氣勢也不由的發狠了起來。
「丁超,老道士這些年在背後支持你,才是幽市很多人不敢對你手的原因所在,要不然我向九爺第一個吃了你的溫泉酒店。
現在,你讓老道士很失,他決定把溫泉酒店換人,綁架你兒子不過是第一步棋,如果你知難而退,把溫泉酒店乖乖出來,我們就會放了你兒子,讓你一家遠走高飛。
可如果你不聽話,抱歉,你兒子,今天別想活著,包括你丁超也別想活著離開這個門!」
「丁超,你自己決定吧。」向九祥冷冷一哼,本來他今天是想滅了丁超一家,可老道士不讓向九祥這麼做,畢竟以丁超在幽市的地位,一旦全家被滅門,會流傳一些風言風語,到時候會影響老道士的名聲。
「丁總,溫泉酒店的,你現在可以說出來了。」沈玉寒微微一笑,他想看看丁超還會不會再騙他。
「嗯,我全部都說。」
丁超點頭。
「沈老弟,老道士說在溫泉酒店布了一個法陣,能夠讓遊客夢中朝聖,對溫泉酒店還是紫山的名聲都有很大的幫助。
可是自從有了那個法陣之後,每周末的最後一天,會有遊客抱怨在夢中朝聖的時候,突然醒來,然後頭暈目眩,覺很不好。
我把這些況反映給老道士。
老道士卻說,讓我不用管。
後來我就沒管了。
有遊客對夢中朝聖上癮了,想反覆驗夢中朝聖的覺,每個周末的最後一天都會來溫泉酒店驗一次。
有一個遊客,短短一年驗了三十七次夢中朝聖!
那個遊客在第三十八次夢中朝聖的時候暴斃而亡,這件事法醫沒有任何鑒定結果,老道士讓我和死者家屬私底下協商,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可我沒想到的是,那個遊客暴斃而亡並不是意外,在接下來的兩年裡,有超過七位遊客暴斃。
我覺得不對勁,把這件事告訴老道士的時候,老道士的反應很惡劣,說我神經出了問題,不讓我當溫泉酒店的老闆,把溫泉酒店轉給向九祥。
後來就出現了沈老弟你在高速公路上看到的車禍,帶走我兒子的,正是向九祥的人。」
丁超說完藏在心裡的之後,心裡輕鬆多了,他相信沈玉寒不簡單,所以沒有任何瞞。
「嗯,算你有良心,那些死去的人都是無辜的,他們的死,和你沒有直接關係,是有人想要藉助法陣,吸收他人壽而已。」沈玉寒道。
「吸收他人壽?」丁超聽起來很匪夷所思。
「九爺,要不我直接解決了這兩個得了,免得浪費九爺時間。」杜臻突然開口道,眼裡閃過一殺伐之氣。
「嗯,那就有勞杜先生了。」向九祥點頭道,有杜臻出手,向九祥一點都不擔心。
在他看來,丁超和沈玉寒已是必死。
「我相信沈老弟!」丁超沉聲道。
「都死到臨頭了,還以為自己能活著啊?」向九祥冷冷笑道。
「丁超,在你死之前,我給你介紹一下杜先生的來歷,免得你死不瞑目。」
「老道士曾雲遊四海,收過一個徒弟,正是杜先生,知道杜先生有多厲害嗎?揮手畫符,便能產生無比真的幻境,普通人在幻境裡面分不清虛實,被杜先生肆意把控。」
「還是那句話,我相信沈老弟!」丁超現在除了相信沈玉寒也沒別的路了。
「聒噪!」杜臻出手,揮手探出一道符籙,隨後屈指一彈。
那張符籙頓時燃燒,有藍綠的火焰,如同鬼火一樣飄忽不定。
一共八簇鬼火憑空浮,十分神奇!
「小把戲。」沈玉寒向前一踏,將其中一簇鬼火握在手裡。
「哈哈,無知啊無知!」向九祥看到這一幕突然就笑了,他在嘲諷沈玉寒愚蠢。
實際上杜臻跟隨向九祥也就才半個月的時間,是向九祥請求老道士幫他理一件商業糾紛,老道士讓杜臻出手。
當時向九祥親眼所見,杜臻就是用這種神乎其神的招數,把向九祥商業上的競爭對手困在八簇鬼火當中,隨後那競爭對手抱著腦袋又哭又笑,最後咬舌而死。
那場面,向九祥一輩子都忘不掉,只能驚嘆老道士的徒弟杜臻是個高人,從那之後,向九祥對杜臻不敢有毫怠慢。
而現在,沈玉寒卻握著鬼火。
在向九祥看來,沈玉寒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要不了多久他就是一了。
反觀丁超一臉驚懼,那飄的八簇鬼火,讓他脊骨發涼,心裡有一種不好的覺,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杜臻譏諷道:「我的這張符籙名『八重鬼』,形八簇鬼火,只要誰敢到鬼火,他的心智必將被我所控制,我讓他夢到什麼,他就會夢到什麼。」
「是嗎?」沈玉寒像是沒事人一樣,把手心裡的鬼火猛地一。
嘩啦。
鬼火熄滅。
沈玉寒又將另外一簇鬼火握在手裡,熄滅。
又一簇。
一共八簇鬼火,有七簇鬼火被沈玉寒用相同的方式,在手心裡滅!
這一刻讓包廂里的向九祥無比震驚。
八重鬼失效了!
不是向九祥,甚至杜臻都是一臉驚懼之,他的符籙八重鬼從未失效過。
難道沈玉寒是武者?
杜臻很快否定了這個可能,如果有武者敢讓杜臻先使用八重鬼的話,即便是武者也得被杜臻控制心智,因為符籙八重鬼是杜臻師父老道士所創,十分厲害!
「他不是武者的話,莫非是大師?」杜臻想到這個可能,頓時恨不得給自己一耳。
這麼年輕的大師,可能嗎?
他師父兩百多歲,為大師也是這幾十年的事。
「或許沈玉寒有破解八重鬼的辦法也說不定。」杜臻這麼一想,心裡沒那麼怕了,他還有其他的招式,就不信沈玉寒能全部破解。
此刻還有一簇鬼火飄,沈玉寒看向這簇鬼火,忽然出古怪的笑容。
「杜先生是吧?你的符籙八重鬼有意思,如果我是普通人,一旦到鬼火,就會被被你控制心智,那麼我的記憶也都會被你看到。」
「然而,我並不是普通人。」
沈玉寒手,抓住這簇鬼火,沒有掐滅,而是讓鬼火襲他的,忽然沈玉寒的泛起藍火焰。
與此同時,杜臻立刻到了沈玉寒的心智。
「了?」
杜臻臉大喜過,沈玉寒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放棄抵抗,讓鬼火襲!
符籙八重鬼產生的八簇鬼火,只要有一簇鬼火命中目標都會功讓杜臻控制對方。
就在杜臻讓沈玉寒陷八重鬼的幻境,被他隨意控的時候,突然在沈玉寒的記憶里看到一副畫面。
「那是......」
汪洋大海,巨浪席捲而至,滾一道水龍捲。
水龍捲的上方,簇擁著一柄寶劍。
寶劍離水而出,通金,寶劍突然發出一陣鳴,海水頃刻間蒸發殆盡,出裂乾涸的大地。
寶劍立著不,捨我其誰,帶著一君臨天下的氣息劃破天空消失而去。
房間里的杜臻臉蒼白,他猛地雙膝跪下,直不起腰。
杜臻雙目流,心生戰慄。
他擅長符籙八重鬼,控制他人心智,讓人置可怕的幻境之中。
卻未想到。
有一天,有人會藉助他的八重鬼,反過來讓他到幻境的絕。
他跪的不是沈玉寒,而是那幻境中真的景象。
「我剛剛看到的都是他的記憶,怎麼可能會有人有那樣的記憶!」杜臻開始語無倫次,他眼睛很疼,依稀看得到沈玉寒的模樣。
「你究竟是誰!是誰啊!」
「我,沈天道。」
沈玉寒手臂一震,藍鬼火消失,與此同時雙眼流的杜臻忽然捂著眼睛,嗷嗷大哭。
「我瞎了,我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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