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泉,你可服我?」
沈玉寒聲音帶著一迫。
半跪在湖面上的楚海泉雙目恍然,他明白這不是幻覺。
哪兒有自己在幻覺中被別人的不樣子的?
「沈玉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楚海泉沉聲道。
沈玉寒道:
「每一個喝下五雁湖湖水的人,都會進相同的幻覺,最終的結果是瘋掉。
你也不例外。
但是我剛剛救你一次,你不會瘋掉。」
「沈玉寒,你是怎麼進我的幻覺的?」楚海泉又問。
「我想進你的幻覺不難,這難不倒我。」沈玉寒道。
楚海泉深深看了眼沈玉寒。
「你究竟是誰?」
「為何我從來沒有聽過梅姐旁邊有你這樣的人?」楚海泉態度已經變了,不是質疑,而是詢問。
「你可以我沈天道,我是通州的天,遲早也會是濱州的天。」沈玉寒淡定道。
「沈天道?通州的天?」楚海泉瞳孔一!
「我知道你是誰了。」
「你是沈爺,通州沈爺!」
楚海泉想起來。
他在濱州的時候,就聽過沈爺的傳聞,據說這是一個年紀輕輕但能力超凡的天才,實力至是武者。
楚海泉得到消息,通州那位沈爺的實力,很有可能不是武者,而是大師!
而且還是不到二十歲的大師!
楚海泉懷疑傳聞的準確。
後來楚海泉聽說王從濱州去了幽市,找到紫山的一位老道士作為靠山,目的是要殺通州的那位沈爺。
沒多久,楚海泉得到消息,老道士在紫山的道場被人殺了!
楚海泉瞬間震驚的不能言語,一度懷疑這是一個假消息。
接下來,讓楚海泉難以置信的事繼續發生。
神算門在龍隊總部任職的一個弟子,和楚海泉關係不錯,得知楚海泉去了幽市的時候,那個弟子隨口一提,說五雁大峽谷玻璃棧道的位置出事了,茅山大師黃龍被殺。
楚海泉知道黃龍的份,閉關十五年,鑽研第二個法,黃大師出關后實力幾乎可以說是大師中最強。
強如黃龍,剛出關就死了,說出去誰信。
後來楚海泉問黃龍被誰殺的時候,龍隊總部的那個神算門弟子卻說部機。
而現在,幻覺中的楚海泉把這些事連接在一起,頓時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沈玉寒,大師黃龍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楚海泉忽然問道。
「黃大師最大的錯誤,就是和我為敵。」沈玉寒冷冷道。
楚海泉深吸一口氣。
沈玉寒不到二十,已是大師,連黃龍這種高手都能擊殺。
忽然楚海泉想到小僵。
楚海泉雖然是普通人,卻也能覺到小僵的不凡。
小僵不可能是大師!
這是楚海泉的推測。
但小僵卻有著神乎其技的能力,比如讓楚海泉不能行。
楚海泉猛地想起一個派別,驅派!
「先前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年,他是不是驅派的人?」楚海泉道。
「你說的是小僵吧,他是驅派煉製出來的殭王,實力和黃龍差不多。」沈玉寒笑了,想聽聽楚海泉還想問什麼。
殭王?
楚海泉心頭一稟,明白了,都明白了。
驅派可驅趕人皮,對於殭王這種存在,楚海泉這種普通人的,在殭王面前不就是人皮嗎。
楚海泉心有餘悸。
沈玉寒,不到二十歲的大師!
小僵,實力堪比大師黃龍!
可以說,沈玉寒想讓楚海泉死,有一千個不重樣的辦法,而楚海泉只能承。
「梅姐真幸運,有通州沈爺依仗,舒總失算了。」楚海泉苦笑。
「沈先生,我向你保證,不再要求梅姐做任何事,先前發生的事我,我向你說聲對不起。」楚海泉真誠道。
能在濱州混這麼多年,楚海泉還是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現在楚海泉沒有得罪沈玉寒的能力,以後估計也沒機會了。
既然如此,再得罪沈玉寒,除非楚海泉腦子進水了。
不過想到大師黃龍死了,楚海泉還是到唏噓,神算門每年的『門會』時,總是會提到大師黃龍。
說只要黃龍出關,必將是大師中最厲害的存在。
楚海泉試探問道:「沈先生,恐怕現在沒幾個大師是你的對手吧?」
沈玉寒不屑道。
「我道煉,大師算個屁!」
楚海泉呆住。
「門主說過,道煉才算是真正的修行,那種人殺大師易如反掌,他們被稱作『悍卒』。」
「悍卒煉皮,衝鋒陷陣,以一當十,力大無窮,刀槍不,備神通,是通神者!」
「原來沈先生是通神者。」
楚海泉徹底想明白了。
黃龍輸給沈玉寒不奇怪,畢竟大師和通神者,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沈先生,有幸認識你。」楚海泉恭敬道。
隨後楚海泉視線模糊,周圍環境改變。
「楚先生?楚先生?」舒白起的聲音響起。
「嗯?」楚海泉環視一圈,這裡是病房,並不是什麼五雁湖,也沒有什麼大雁。
「楚先生,謝謝你。」舒白起笑道。
「謝我?謝我作甚?」
「剛剛梅總已經同意了把雅姿蘭達的獨家代理給我了。」舒白起笑的很開心,梅淑蘭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
舒白起不過說了幾句沈玉寒惹了楚海泉,以後沈玉寒下場會很慘的話。
結果梅淑蘭改變主意,把雅姿蘭達的代理權出來,只是為了不讓舒白起和楚海泉再針對沈玉寒等人。
「梅姐把代理權出來了?」楚海泉一愣,看向梅淑蘭。
「楚會長,我退出針流會,雅姿蘭達在東江省的代理權,我也可以給舒白起,我只想說,希楚會長不要為難沈玉寒和他的朋友,我和他們相逢一場是緣分。」梅淑蘭平靜道。
楚海泉立刻搖頭。
「萬萬使不得!」
「楚會長,你什麼意思?我都已經做出這麼多的退讓,你還想怎麼樣?」梅淑蘭是個很有風度的人,此刻也忍不住發作。
「梅姐誤會我的意思了。」楚海泉解釋道。
「雅姿蘭達的代理權,誰都拿不走,該是梅姐的還是梅姐的。」
楚海泉的話,讓病房裡的眾人驚訝。
舒白起吸了口涼氣,急忙道:「楚先生,不是說好的要讓我拿到雅姿蘭達代理權的嗎?」
「我改變主意了。」楚海泉搖頭。
「可是楚先生,你----」
「閉!」楚海泉這一聲,直接讓舒白起臉煞白。
舒白起不知道楚海泉為什麼做出這樣的選擇,沒道理啊這。
「楚先生,是不是那小子給你喝了什麼逍遙水,才讓你這樣的?」舒白起忍不住道。
「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讓你舒白起破產?」楚海泉皺眉。
舒白起頓時不敢說話。
侯立農等人一臉懵。
「楚先生,這......」侯立農尷尬。
楚海泉沒有理會,而是對梅淑蘭道:
「梅姐,今天發生的事很憾,我不是給自己解釋什麼,而是想給梅姐誠心道個歉,希梅姐不要怪我,當然了,如果梅姐還是很生氣,我也沒辦法,只能盡我所能,報答梅姐了。」
梅淑蘭詫異,楚海泉前後反差這麼大,一定有什麼原因。
不過看樣子,楚海泉是不想給別人解釋原因了。
楚海泉看了眼沈玉寒。
沈玉寒微微點頭。
楚海泉如釋重負,終於鬆了這口氣,沈玉寒滿意就好。
楚海泉心裡暗暗道,通州沈爺是通神者,要是這個消息傳出去,得有多震驚?
「梅姐,等你下次去濱州的時候,我們有機會可以聚一聚,順便上你邊的這幾個小兄弟們一起。」楚海泉笑呵呵道。
「我替他們謝謝楚會長了,有機會再說吧。」梅淑蘭淡淡道。
「好的梅姐,那我先走了。」楚海泉離開。
舒白起臉沮喪,跟著楚海泉一起走了。
病房總算恢復安靜。
「沈玉寒,我們----」侯立農尷尬的不行,楚海泉轉變態度之後,從頭到尾都沒有跟侯立農說過一句多。
侯立農有一種覺,楚海泉怎麼像是急著跟他撇清關係的樣子。
「沒事,我什麼都沒看到。」沈玉寒淡淡道,沒把侯立農剛剛站在楚海泉那邊的舉放在眼裡。
或者說,沈玉寒從來沒有把侯立農放在眼裡過。
詹科說了幾句話,沈玉寒回應的態度,遠不如和侯立農說話時那麼的冷漠。
要說病房最高興的,莫過於詹經理了,他讓詹科站在梅淑蘭和沈玉寒那一邊,現在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沈玉寒和詹科的關係,明顯比和侯立農要親近很多。
「沈玉寒可是能在踏風而行的神人,我兒子千萬不能得罪這種人。」詹經理心裡暗暗道。
「晚上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忙了一天了,小竹子,明早你沒事的話,我想和你談談一些事。」梅淑蘭意外的和張玉竹說道。
「好啊梅阿姨,我明天有時間。」
「嗯,那就明早八點吧。」梅淑蘭說完笑道,「到時候沈玉寒也一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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