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董平看沈玉寒的眼神,真的跟看傻子一樣。
三百萬的茶水,說不要就不要了。
董平眼裡,沈玉寒就是一個沒品位的富二代。
小李看況有變,連忙出來打圓場,把董平的份介紹給沈玉寒。
「我買茶花了九百萬是我的事,退不退茶也是我的事。」沈玉寒淡淡道。
「我心不好,小李,我要你當著董平的面,把另外兩杯茶水一併倒掉。」
「先生,這可是你花了九百萬買的茶,這麼倒掉不心疼嗎?」小李尷尬,不明白沈玉寒什麼意思。
「錢沒了可以再賺,心沒了就很難恢復了,董平壞我心,讓我不高興,這茶喝了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我讓你把茶倒掉。」
小李猶豫。
「呵呵,我就不信他真的捨得讓你倒掉,畢竟這可是九百萬的茶水,他不過是說說罷了,誰的錢是大風吹來的?」董平不信,他在茶座見多了那些談生意的有錢人。
同樣都是有錢,那些有錢人使用錢的方式,讓董平欽佩,哪兒像沈玉寒這樣,不把錢當回事。
「你說對了,我的錢真是大風吹來的。」沈玉寒笑了。
通州大佬們定時給沈玉寒的卡上打錢,每次打完錢還特意給沈玉寒發一條簡訊,深怕沈玉寒忘記他們了。
「小李,把茶倒掉!」
「是。」
小李改變想法了,他之前還對沈玉寒不屑,覺得沈玉寒是個有錢任的傻子。
現在不一樣了。
能這麼辱錢的,小李還是第一次看到。
辱錢也是一種本事啊!
小李把茶水倒掉。
「小李,現在太平猴魁沒了,那就把曲明茶座最好的茶呈上吧。」沈玉寒淡淡道,沒有一點心疼的樣子。
「好的先生。」小李離開。
董平臉鐵青。
沈玉寒讓小李把太平猴魁倒掉的一瞬間,董平才反應過來,沒有太平猴魁,等會兒老闆賀丘鵬來這裡招待客人用什麼?
董平怎麼解釋?
難道董平說,有個富二代當著他的面把太平猴魁倒掉?
董平一言不發走了。
曲明茶座,一環境優雅的單間閣樓。
鳥聲響,音樂起。
兩人在這裡品茶。
「賀總,你這曲明茶座真是越辦越好了啊,每一次來茶座,我都覺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洗滌,覺跟去了一趟西疆一樣,厲害,厲害啊!」一個男子慨道。
「呵呵,舒總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開我玩笑,就我這茶樓,哪兒有本事洗滌舒總的靈魂。」另外一個男子笑道。
兩人正是舒白起和賀丘鵬。
「我這曲明茶座,去年也就賺了五百多萬,還不夠舒總的一個零頭。」賀丘鵬嘆道。
「賀總別裝窮,幽市那麼多權貴都喜歡來曲明茶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些權貴們的關係?」舒白起搖頭。
「這年頭,就咱們這社會,有關係就等於有錢,鬥一年等於別人鬥十年甚至一輩子,真金白銀到手還不是時間問題?」舒白起打趣道。
賀丘鵬客氣一笑。
「舒總,我已經讓服務員泡茶了,等會兒請舒總用太平猴魁。」
「哈哈,等的就是賀總這句話,老實說,三個月前來過一次后,我至今還惦記著太平猴魁。」
兩人奉承幾句。
「舒總,聽說你沒有拿到雅姿蘭達在東江省的獨家代理權?」賀丘鵬道。
「賀總消息果然靈通,沒錯,我沒有拿到雅姿蘭達的獨家代理權。」
「我聽說,濱州的那位出名的風水大師楚海泉,也出面幫舒總,難道他最後沒有幫到舒總?」
舒白起聽了搖頭嘆氣。
「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楚先生不讓我接手雅姿蘭達的代理權,我事後想了想,估計是梅淑蘭給了楚先生什麼好。」
「雅姿蘭達的代理權我不要了,只是我不能接的是,楚先生竟然讓我對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放尊重點,這他媽是在搞笑?我舒白起是誰?他沈玉寒又是誰?憑什麼讓我對他尊重?他算個什麼玩意兒?」
舒白起提起這件事,心煩躁的很。
舒白起平時在濱州吃飯聚會的,一起的都是商圈名人,合作求共贏,相互尊重是原則。
沈玉寒算哪兒蔥?
「舒總別生氣,你說的那個年輕人,我估計是哪個富二代吧。」賀丘鵬道。
「哎,不提這個了,這事已經過去了。」舒白起道。
這時服務員小李過來。
「賀總,太平猴魁被倒掉了。」小李說道。
「什麼意思?我上午接待客人,沒有太平猴魁怎麼能行?」賀丘鵬皺眉。
小李把事的過程告訴賀丘鵬。
「原來是有人買了我的太平猴魁,呵呵,還是九百萬的價格,九克太平猴魁的市場價,也就不過十幾萬塊錢。」賀丘鵬笑了。
賀丘鵬不生氣,十幾萬塊錢的東西,轉手賣了九百萬,這都抵得上曲明茶座兩年的收了。
雖然說賀丘鵬開辦曲明茶座,重要的不是賺錢,而是維護和幽市各級權貴們之間的關係,但沒人不會嫌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這個道理賀丘鵬還是明白的。
「小李,你說的太平猴魁被倒掉,又是怎麼回事?」賀丘鵬隨口一問。
小李把經過告訴賀丘鵬。
「太平猴魁一口都沒喝,只是因為董平的一些話,那個年輕人說倒掉就倒掉?」賀丘鵬心裡頓時冒出無名之火。
太平猴魁是賀丘鵬的藏品,是曲明茶座的招牌,更是賀丘鵬的面子。
結果有人卻把賀丘鵬的面子扔了,還用當著別人的面,把茶水倒掉的做法,這不是在侮辱賀丘鵬的面子?
「小李,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可別騙賀總,能來曲明茶座的人沒有一個背景是簡單的,這種人肯定也知道,來曲明茶座是不能壞了賀總面子的。」舒白起質問道。
「舒總,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小李話應剛落。
董平來了。
「小李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年輕人簡直無法無天,仗著自己有錢,把太平猴魁買到后,自己不喝還倒掉,簡直是在辱曲明茶座。」董平憤聲道。
「而且那小子一看就是富二代,背景牛的富二代哪個有他那麼莽撞,他不過是有幾個臭錢罷了,要不我派一些人給他點教訓?」董平問。
賀丘鵬臉難看到極致,曲明茶座被辱,賀丘鵬怎麼坐得住。
「舒總抱歉,我要失陪一下,那個倒掉太平猴魁茶葉的人,我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賀丘鵬說完起離開。
「賀總別急,我和你一起。」舒白起道。
……
「沈玉寒,你剛剛倒掉茶葉的時候,那個董平的臉太好玩了,想罵又罵不出來,最後走的時候,我差點都沒忍住笑出來。」張玉竹道。
「他自找的,不能怪我。」沈玉寒笑道。
「沈玉寒,只是為了讓董平不高興,就因為把九百萬的茶水倒掉,是不是不太好啊?」梅淑蘭道。
「梅阿姨,你是不是覺得我剛剛的舉不合理,很唐突,對吧?」
「嗯。」
「梅阿姨,說出來你真不信,我的錢確實是大風吹來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錢。」沈玉寒實話實說。
梅淑蘭撇撇,顯然把沈玉寒這句話當玩笑了。
有通州徐家在,沈玉寒可以說是一輩子食無憂。
「呵呵,敢問閣下是誰,有什麼本事能讓錢被大風吹過來,說出來讓我聽聽。」
賀丘鵬最先到,剛剛說話的就是他。
「年輕人,說話之前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地位,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風能吹來錢,也能吹來火,別什麼時候不知道,就把自己燒死了。」賀丘鵬冷冷道。
小李趕把幾位的份介紹給沈玉寒。
沈玉寒淡淡道:「賀總說錯了一點,火燒不死我。」
「哦?這麼狂?」賀丘鵬眼神一閃,突然看到梅淑蘭。
「梅總也在這裡,難道----」賀丘鵬立刻想明白了。
「舒總,你在閣樓提到的人,就是他們了吧?」
「是的,那個年輕人是沈玉寒,楚先生讓我對他尊重點。」舒白起點頭。
「呵呵,就這小樣兒,還讓你對他尊重點?他不知天高地厚,楚先生肯定是看走眼了。」賀丘鵬不屑道。
這時茶座已經有不客人了。
賀丘鵬這陣仗,這裡的人都看到了。
大家紛紛看過來。
「說完了嗎?」沈玉寒眉頭一揚。
「說完又怎樣,沒說完又怎樣?」賀丘鵬反問。
「說完就滾開!別影響我心。」沈玉寒臉沉了下來,先是董平壞他心,然後是賀丘鵬。
「我是曲明茶座的老闆,你讓我滾?」
「你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壞我心,不滾是吧?」沈玉寒直接站起來,走到賀丘鵬邊。
抬手一揮。
啪的一聲。
賀丘鵬被狠狠打臉!
這一耳,直接打掉了賀丘鵬的兩顆牙齒。
茶座里的人看呆了。
牛啊,連賀丘鵬都敢打!
在幽市,賀丘鵬和很多權貴關係很好,一般人不會得罪賀丘鵬。
「沈玉寒啊沈玉寒,你這次完蛋了,打了賀總,沒人救得了你!」董平譏笑道,然後打電話人了。
「沈玉寒,你終於要付出代價了。」舒白起也說道。
「你他媽敢打我?」賀丘鵬捂著自己的臉,牙齒掉了兩顆,裡都麻木了。
「你再給我嗶嗶?」沈玉寒又是一耳,對著賀丘鵬另外半邊臉打過去。
啪!
又是幾顆牙齒落地。
這一聲,讓曲明茶座的空氣都凝固了。
茶座中觀的客人們,各個瞠目結舌。
堂堂賀丘鵬,在曲明茶座被人連番打臉。
「你他媽今天不死,老子跟你姓!」賀丘鵬怒。
「賀總不聽話,我不是說了別嗶嗶的嗎?」
沈玉寒搖頭,又是一耳。
啪!
繼續。
啪!
再來。
啪!
連續十個耳。
賀丘鵬被打的一臉,牙齒全碎,好在舌頭沒出事,不然說話都出問題了。
「還聽不聽話?」沈玉寒冷冷道。
「聽----」賀丘鵬下意識反應道。
「聽話就對了。」沈玉寒返回自己的位置。
周圍的客人們看沈玉寒的眼神截然一變。
「梅阿姨,我現在心好了,繼續說事吧。」沈玉寒道。
「他們----」
「放心,他們誰敢在我面前放肆,下場就是賀總這樣。」沈玉寒如此一說,茶座的客人眼神頓時就變了。
這時茶座外湧進一群打手。
「賀總,我人來了。」董平說道。
「給老子打死他!」賀丘鵬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