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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要見，很簡單。”

驀的，雨師莫離一笑。

下一瞬，三尺青鋒劍出鞘，凜冽的劍氣斬向近在咫尺的。

“你干什麼！！！”

段凜和邱瑜二人大驚失，他們急忙想要阻止，但這一刻，他們卻發現，周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原本，那個明亮，乖巧中帶著溫潤的，瞬間變得面目可憎。

“嘖嘖嘖，這就被你看穿了。”

相柳云歌輕笑一聲，緩緩手，接住了雨師莫離……不，接住了陸云這一劍，“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沉浸在這個世界，沉浸在你現在的份當中……直到你突破腦海中，天地之力凝的劍影的封印。”

“墨瞳。”

陸云看向眼前這個，幽幽道：“若你不出現，我確實會一直沉浸在這個世界，沉浸在這個份中……直到，將用這個份走到盡頭。”

陸云搖頭嘆息：“可是，你出現了。”

“你是想來……殺我的嗎？”

現在的陸云，已經碎，仙道不再，生死天書也帶著回之力，去了卿語和小狐貍那里。

而墨瞳……依舊還是巔峰。

可以一只手，就能碾死陸云。

“不啊。”

墨瞳搖頭笑道：“是你的出現，幫我擺了虛無意志的掌控，讓我重獲了自由。”

陸云皺了皺眉，再度問道：“這是哪里？”

“源之大陸。”

墨瞳的眼中，流出一抹追憶的神，道：“你所借重生的這個小家伙，雨師莫離，若你不出現，他會長為源之大陸上的一代傳奇人。最終，幫助那個人，領悟到主觀影響客觀，引發那場災難的誕生。”

陸云一怔：“那個人？”

“躺在那座古墓里的那個人。”

墨瞳嘆道：“我的道。”

陸云抿了抿，沒有言語。

“那個人是第一個被虛無意志侵襲的……我是第二個。他死了，負責以死亡之力毀掉虛無中一切不該有的。”

墨瞳繼續道：“我是第二個……我意志被虛無意志染的人，為虛無意志在虛無中的代言人。你掌控了一小部分虛無，讓完的虛無意志出現了一角缺，我才得以解出來。”

陸云問道：“所謂的源之大陸，便是過去虛無中的那方唯一的存在嗎？不是已經毀了嗎？為何我會來到這里？”

虛無中是沒有時間的概念的，任何生靈只存在于當時，無法逆轉時間，更不可能改變過去未來。

墨瞳道：“還是因為你，讓虛無不完，便出現了一紕，我才帶著你來到了這里。”

“并不是穿越時空，而是通過回之力，開辟出一座回界，讓源之大陸在回中重現。讓你……真正為這里的生靈，為雨師莫離。雨師莫忘的哥哥。”

“莫忘？！”

陸云的眼睛一瞇，“你的意思是……莫忘就是第一主觀影響客觀，最終被虛無意志殺死并且侵占的那個人？！”

墨瞳點點頭，道：“我……就是相柳云歌，我通過雨師莫離，結實了雨師莫忘，最終與他結為道。”

“我們二人，在雨師莫離的幫助下，一步一步的踏上巔峰，為這整個源之大陸的最強者。”

墨瞳嘆了一口氣，道：“本來，我想讓你為雨師莫離，重走雨師莫離的人生軌跡，卻又以陸云的本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可是，我低估了你……哪怕你已經迷失在這個世界，忘了你自己，但你的本能卻依舊在提醒你，你該做的事……而你，在見到我的一剎那，就已經蘇醒了吧。”

陸云沒有言語，只是點頭默認。

他在相柳云歌面前，報出陸云這個名字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開始蘇醒了。

陸云再度問道：“然后呢？我壞了你的計劃，你打算怎麼做？”

墨瞳沉默了一下，才幽幽嘆道：“源之大陸，并不是虛無中第一方存在，在一個古老的過去中，還有一個更加宏大，浩瀚的世界！”

“那里，也是仙道的真正起源……君，道王，神他們三個的故鄉……真正的仙道世界。”

陸云聞言，軀微震，豁然間看向墨瞳。

墨瞳道：“君，道王，神他們曾說過，那一方仙道世界，文明程度已經達到了巔峰，甚至大道，天道，都已經化形，擁有自己的思維，主宰萬。”

“哪怕是虛無意志誕生，也被那里的大道和天道鎮殺了。”

在現在的世界中，天地大道是客觀的規律主宰，無無求，也沒有自己的思維。

但是，那方仙道世界中，卻有為人形，擁有思維的天道和大道來主宰世界。

這是何等可怕的事……一旦天道與大道有了私，那麼眾生都會為芻狗。

陸云皺眉道：“既然如此，那方仙道世界，又是如何毀滅的？”

墨瞳自嘲一笑：“君說過，他們是自我毀滅。”

“好戰，永遠是生靈的本能……”

“那里有一位強者曾說過，我于世間已無敵，不與天斗與誰斗。于是，便率領眾生伐天，一戰之后，天道毀滅，大道崩裂，眾生涂炭。”

“然后，虛無意志誕生了，那方世界湮滅，虛無為了客觀的虛無。”

陸云沉默不語。

“現在，你的上，有了雨師莫忘的回因果……同時也和虛無意志有了因果。”

雖然陸云提前蘇醒了，但是墨瞳的計劃遠不止如此。

早就鋪墊好了后路。

陸云道：“你打算怎麼做？”

陸云可以到的緒波……可以說，這一刻的墨瞳，對陸云敞開了整個靈魂，若是陸云愿意，可以閱讀的靈魂記憶，甚至……吃掉的靈魂。

“我打算送你去那個世界……以回之力，讓你經歷三千世回，以三千世回之力，洗去一切你關于現在的份，只攜帶著屬于你的因果，去那方世界，拜師那里的天道！”

“你的掌控虛無法，以及現在出現的仙道……也許可以毀滅莫忘上的虛無意志……但是只要虛無存在，客觀存在，虛無意志就會源源不斷。”

“唯有擁有思維的天道，才能與之抗衡……我希，你能在那方世界，為天道，然后在歸來，守護我們的世界。”

墨瞳咬著，“若是你不以回之力洗去本的印記，會被那個世界的天道當異類，直接鎮殺。而你，上攜帶著未來的因果，那方世界的天道見到你，立刻就會明白，也會接你的……”

陸云默默的點了點頭，道：“其實……這是君他們留下，最后的一條路，對嗎？”

“……嗯。”

墨瞳點點頭，“你領悟掌控虛無之法，是虛無殘缺不全，便打開了一條通往過去的回之路……也是一切的希之路。”

因在未來，果在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