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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大明》第一百三十二章.佳宜?嘉怡?(下).

“廠督大人,要我派西廠番子把拿下嗎?”

魏槐問這句話的時候,雖然面平靜,但眼神中的憤怒與殺意,卻任誰都能看的明白。

畢竟,當初恭安王府的抄家問罪,就是由他一手負責的,結果不僅逃了恭安王的養楚嘉怡,而且若是他猜測的沒錯,這個楚嘉怡還姓埋名的潛了趙俊臣的府中意圖不軌!今天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趙俊臣等人還不知道要被瞞多久!最終還不知會生出怎樣的變化!

魏槐一向以趙俊臣的臂膀自居,發生了這種事,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個莫大的恥辱!

而自從趙俊臣擔任西廠廠督之后,趙府之中就隨時都駐扎著一小隊西廠番子,平時由秦威帶領,負責趙俊臣的安全,所以只要趙俊臣一聲令下,馬上就能把楚嘉怡抓捕。

然而,面對這般況,相比較魏槐的憤怒、許慶彥的驚訝,趙俊臣卻表現的很平靜。

趙俊臣很清楚自己如今的份——他是個貪、他是個臣——雖然趙俊臣有千百種理由解釋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但依然無法改變事的本質!

所以,被人怨恨是應該的,被人謀算是應該的,被人暗殺是應該的,被人想方設法的報仇,也是應該的。

趙俊臣早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類似于楚嘉怡的況,這雖然還只是第一次,但恐怕絕不是最后一次。

悠悠一聲嘆息,趙俊臣沒有回應魏槐的詢問,而是端起了手邊的養生羹,舀了一勺放口中品嘗。

見到趙俊臣的作,許慶彥卻是大驚,連忙大聲阻止道:“爺不要吃,這道羹是楚嘉怡做的,意圖不軌,羹里可能有毒!”

趙俊臣卻是神不變,品嘗了一番后,隨手將碗勺放在一旁,悠悠道:“當真好吃,也當真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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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之后,看到許慶彥的驚駭模樣,趙俊臣卻是一笑,說道:“不用擔心,這羹里應該沒毒,畢竟楚嘉怡負責我每晚的夜宵糕點,已經有不時候了,若是真想要下毒,怕是早就下了,又何必拖到今天?即使當真有毒,我既然已經吃了這麼多天,也就無所謂再多吃一口了。”

聽到趙俊臣的話后,許慶彥尚有些不服,但魏槐卻出了深思之

趙俊臣看到魏槐的神后,淡笑著問道:“魏先生可是明白了什麼?”

魏槐遲疑的說道:“還是大人睿智,事看得明白。正如大人所說,這個楚嘉怡潛趙府,怕不僅僅只是為了謀害大人這麼簡單,否則負責大人飲食多日,若是想要下手,早就下手了。”

趙俊臣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嘆聲道:“若不是為了謀害于我,這事反而就更復雜了。”

魏槐眼中閃過一,沉聲問道:“廠督大人您的意思是……”

趙俊臣又是一聲嘆息,然后淡聲解釋道:“你們想想,既然不打算下毒謀害于我,那必是因為其他原因潛趙府,但對楚嘉怡而言,是我害的家破人亡,又有什麼事是比報仇更重要呢?”

說到這里,趙俊臣自嘲一笑,不待魏槐與許慶彥回答,已是自問自答道:“那就是更加徹底的報仇!是我害的家破人亡,那麼,也唯有讓我也同樣家破人亡,失去一切,才能泄憤了。”

魏槐聽到趙俊臣的推測后,眼中殺意反而愈濃,問道:“大人您是說,這個楚嘉怡之所以會潛大人府中,是想要搜尋對大人的不利證據,從而扳倒大人,甚至讓大人落得像恭安王那樣的下場?”

趙俊臣點頭,說道:“雖只是推測,但也八九不離十了,也唯有這般解釋,才能說通一切,為什麼要潛趙府,為什麼早有機會卻遲遲不下手,乃至于,今天拒絕貢獻菜譜,也未必不是為了引起我對的注意,借此機會更一步的接近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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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槐沉思片刻后,卻說道:“不過,事怕是沒這麼簡單,以大人您如今的權勢,就算當真能找到對大人的不利證據,卻也本無礙大人毫,除非……這個楚嘉怡之所以這麼做,也同樣是人主使,而那個主使之人,卻擁有扳倒大人的實力!”

趙俊臣輕輕一笑,說道:“我大概也是這麼猜想的。如此一來,也就能解釋另一件事了。如今楚嘉怡被各地通緝,早已是無藏人,區區一個小子,又如何能夠避開廠衛緝令,并瞞過所有人潛我的府中?定是有人在暗中庇護了。”

魏槐冷聲道:“既然如此,這個子就更不能留了,應該馬上將緝捕,然后嚴刑拷問,查出幕后主使之人才是。”

趙俊臣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不僅要留下,還要提拔,讓知道更多的事。”

說到這里,趙俊臣的神之間,已是沒了之前的慨,反而冷靜異常,緩聲補充道:“當然,會知道的事,僅只是我想讓知道的事。”

魏槐一愣,接著已是了然,問道:“大人您是說,咱們可以反過來利用,向幕后之人傳遞錯誤的報?”

趙俊臣點了點頭,又向魏槐說道:“魏先生,接下來又要辛苦你了,如今的這一切,畢竟都只是你我的猜想,你必須想辦法確認下,我府里的這位楚佳宜,究竟是不是咱們猜測的那位楚嘉怡,這世上同名同姓的巧合也是有的,也不能因此而冤枉了。”

頓了頓后,趙俊臣眼一沉,又補充道:“最重要的是,若當真是我們猜想中的那位,那麼,務必要查出幕后主使之人是誰。做事蔽些,不要被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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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槐眼中一閃,然后沉聲答應了。

又相互商討了一些細節后,魏槐就離去了。

待送魏槐離府后,許慶彥回到書房,看著趙俊臣,神卻有些遲疑。

見到許慶彥這般樣子,再聯想到許慶彥之前的神怪異神恍惚,趙俊臣心中了然,問道:“怎麼?你對那個楚嘉怡有好?”

許慶彥并非什麼正人君子,雖然尚未親,但趙府之中,卻也有幾個固定的丫鬟是他的人姘頭,對此趙俊臣早有了解,也不干涉。

但能讓許慶彥這般遲疑糾結的,至今也只有這個楚嘉怡一人而已。

不由得,趙俊臣對這個楚嘉怡更加好奇了。能僅用第一印象就將許慶彥打子,這個世上可是不多。

而另一邊,聽到趙俊臣詢問后,許慶彥卻是大吃一驚,臉漲的通紅,連連擺手道:“怎麼會!我今天才第一次見到!”

反駁之間,許慶彥的緒也平復了許多,卻是向趙俊臣認真保證道:“爺,若是當真意圖不軌,我第一個放不過爺放心,我分得清輕重。”

趙俊臣站起來,說道:“我自然放心。”

說話間,趙俊臣來到了許慶彥的旁,拍了拍許慶彥的肩膀,又說道:“說起來,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找個人安定下來了,我會幫你尋一個合適的,必讓你滿意就是。但那個楚嘉怡,若當真是有意圖不軌,你還是不要再掛念了,既然是敵非友,那麼終究是沒有好結果的。”

許慶彥沉默的點了點頭。

不過,趙俊臣對此也不擔心,他相信許慶彥的忠心,卻從不相信所謂“一見鐘”的持久。趙俊臣相信,只要再給許慶彥尋一個合適的配偶,想必許慶彥很快就會忘掉今天的驚艷的。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說話間,趙俊臣已是當先舉步,向著書房外走去。

許慶彥愣了一下后,連忙跟上,并問道:“爺你今晚是獨自休息,還是……”

趙俊臣卻沒有猶豫,說道:“今晚我去方茹那里過夜。”

…………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將方茹的對自己的盡數看在眼里后,趙俊臣對已是完全放心了。

再加上與方茹接漸多,相互間也更加了解之后,亦沒了從前的隔閡。

之前趙俊臣在裝病的時候,正是方茹在照顧,正所謂孤男寡干柴烈火,方茹又是有意為之,兩人已是有了夫妻之實。

這些時間以來,趙俊臣除非是獨自休息,否則都會去方茹那里過夜。

而方茹也總是等到了趙俊臣休息之后,才會跟著休息,不管趙俊臣這一晚有沒有來找。否則哪怕趙俊臣工作的再晚,也會一直等待。

所以,漸漸地,在趙俊臣的心中,方茹已是有了獨屬于的地位。

另一邊,聽到趙俊臣的回答后,許慶彥卻是忍不住撇了撇

從前的趙俊臣,雖說對方茹寵至極,但還是會時不時的去找其他的侍妾過夜。但自從趙俊臣從潞安府回來之后,雖然因為當初的而冷落了方茹一段時間,但如今卻已是對方茹“專房之寵”了。

許慶彥與方茹相互看不順眼,對于這般況自然也不高興,但這畢竟是趙俊臣的意思,他也沒法反對。

不過,趙俊臣今晚找方茹,卻不是為了夫妻纏綿,而是為了朱嘉怡的事

若這個朱嘉怡當真是心圖不軌,那麼在趙府之外,自然有魏槐盯著,但趙府之,卻需要方茹來盯著了。

趙俊臣對許慶彥的忠心很放心,但對于許慶彥的能力,卻不大放心了,所以許多事,還是要給方茹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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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之上。

雖然前一天發生了不,但在這一天的早朝上,在最開始的時候,形勢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先是吏部向德慶皇帝稟報了太子太師肖溫阮暴斃的消息,德慶皇帝亦是表現的哀傷至極,說了不懷念的話語,然后賞賜了肖家不東西,提拔了肖家后人,并下旨禮部商議肖溫阮的謚號。

肖溫阮雖然死了,但也算是極盡哀榮。

至于山東菏澤難民上京告狀的消息,雖然京城之中已是鬧得沸沸揚揚,但早朝之上,朝中上下員,卻好似沒人知道一般,竟是默契的提也不提。

德慶皇帝不提這件事,是為了抓時間平息影響。

太子一黨不提這件事,是想要查清楚事究竟。

而周尚景、黃有容、沈常茂三大派系也不提這件事,卻是因為他們知道,如今上京告狀的難民,不僅僅只是來自山東菏澤,接下來的幾天,隨著其他地方的難民陸續來京告狀,事只會越鬧越大!所以他們也不急于一時。

至于趙俊臣,為了避免德慶皇帝的猜疑,更是約束門下員,早朝之上皆是沉默不語。

然而,眼見今日早朝就要在一番平順中結束,異變突起。

卻是因為肖溫阮臨終叮囑的緣故,太子黨人皆是心中明白,如今正是舉薦文華殿大學士程遠道為閣老的最好時機,在太子朱和堉的示意下,禮部左侍郎鮑文杰,卻是突然出列,稟報道:“陛下,我朝慣例,閣掌控朝廷大事,影響國家走向,事最是繁重,責任也最是重大,一般都需要四到五位閣老一同負責,然而我朝自溫觀良溫老閣老致仕后,閣之中僅只有三位閣老,至今已有三月有余,卻是不妥,還陛下挑選賢德之人補充閣,為朝效力。”

鮑文杰的話聲剛剛落下,又有都察院右督察史呂純孝出列,說道:“陛下,臣舉薦文華殿大學士程遠道,程大學士人品貴重,自先帝時期就已是在中樞任職,經驗富,老持重,又聲極高,正是閣的最好人選。”

這般一唱一和之后,眾太子黨人自然也是紛紛跟著出列,應和之間助長聲勢不提。

其實,關于文華殿大學士程遠道閣的事,早就有太子黨人提出,這些日子以來程遠道閣的呼聲也是越來越大,奈何德慶皇帝態度曖昧,朝中其他派系又是全力反對,而朝中上下,又沒有比程遠道更好的人選,事就一直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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