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古昕明顯地被陳太忠的話搖了,只是,他的立場還不是很堅定,“就咱倆,而且派出所也就那麼點權限,能搞定這麼大的案子麼?”
“想要政績,不得冒險?”陳太忠終于圖窮匕見了。
這一刻,他覺自己像是個拿了棒棒糖騙小孩的不良大叔,“政績啊,老古,這是政績!難道你想在這個鳥不拉屎的派出所所長的位子上,呆上一輩子?”
“富貴……險中求啊!”
“你要是……要是能在一天搞到鄺舒城違法的證據,我能讓所里對這件事暫時保,”古昕心深的野心,終于被陳太忠激發了出來,“到時候我開個臨時會議,統一一下思想。”
他有信心在短期封鎖消息,道理很簡單,派出所里他最大,對于一些案子的走向也最為清楚,就算那個著急上位的副所長張曉幻,也不敢在封鎖期間作怪,誰知道這是不是省里或者中央有什麼人想鄺天林了?隨意泄消息導致嚴重后果的話,那責任沒人擔得起!
“一天?”陳太忠有點撓頭,“會不會有點張?我連鄺舒城住哪兒都不知道呢。”
“地址我回頭就給你,”古昕站起了子,匆忙地收拾一下隨品,“走吧,跟我一塊兒去所里?再不回去,要天下大了。”
古所長也是一個典型的賭徒姓格,一旦拿定了主意,就執行得相當果決,在開車回所里的路上,他就開始源源不斷地向陳太忠灌輸有關鄺舒城的資料。
干警察的,從來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古所長也不例外,他上進的心思又重,不但知道鄺書記公眾方面的事跡,事實上他連小道消息都知道不,比如說,紅山區人民醫院大樓的撥款,似乎就是鄺書記親自要下來的。
車還沒到派出所,陳太忠就獲得不線索,當然,這只是線索,嫌疑而已,就連古所長也不敢確定,鄺舒城在這些事中是不是得了好。
“太忠啊,我幫你幫到這份兒上了,你能不能跟老古我個底兒,你背后到底有誰?”古昕太想知道他的底細了,因為這關系到自己的前程,誰會不心虛?“別跟我說,你就打算自己一個人瞎蹦達,咱們算是兄弟了吧?”
“你也是在幫你自己,”陳太忠不吃這一套,冷冷地回答了,不過,他還是寬了寬古昕的心,“你放心好了,說句實話,在天南省,還沒有我不敢招惹的人!”
這是大實話,他怕誰啊?別說天南了,放眼全國,也是這話,不過是怕嚇著古昕而已。
中央……的關系?古昕手一抖,差點把警車開到人行道上去!
派出所里的氣氛,也異常張,有倆警察理完手上的活兒,都不敢回家,今天這事兒,真的是很嚴重,大家都很清楚。
看到古所長回來,大家才長出了一口氣,可算有能做主的人來了,終于可以擺責任了。
倒是李副所長還是一副苦瓜臉,他的酒意早就不翼而飛了,而且,他非常后悔今天晚上自己喝多了,酒這玩意兒,真不是好東西啊。
“好了,老李,你來開個會,還有小馬、劉英都來,嗯,這是政法委陳書記,今天這事兒,大家先要統一一下思想,其他人該干啥干啥吧,記得保原則,否則出了事兒,別怪我不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