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滿載而歸，各人提了個半大袋子野果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年們把各自的野果放好后，一塊去洗澡。

衛子蘇也跟著他們一塊去了，一邊喊：“師公，師公你等等我。”

莫北忽然回了，看在他甜的份上，把他小子抱了起來，并且負責為他洗了個澡。

一百個心眼的衛子蘇甚是滿意，師公得更勤快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衛子蘇跑進了莫北的帳篷，打算今晚和他睡的。

莫北把他拎了出來。

“這個帳篷給你師傅用。”

衛子蘇被拎到莫南、莫西帳篷里了。

衛子蘇和霍揚的出現讓本來就不大的帳篷更顯擁了，霍揚只好出了帳篷，找個地方躺一夜。

等把衛子蘇安置好，莫北走出來四下找了找，瞧見霍桐坐在河邊。

山里的月，冷清又好。

霍桐在這坐了一會兒，想起一些過往。

“霍桐。”莫北來到邊。

“那邊還一個帳篷給你用，你去歇著吧。”

霍桐坐著未，仰臉看他。

月灑在年的臉，再普通的裳也掩蓋不住年的好。

瑕不掩瑜。

莫北在的注視中臉上微燙。

孩兒的眼神過于直接，雖然是他的媳婦，還是會被看得——害臊。

莫北微微垂了眸，他很想問：你還是霍桐嗎？

他知道眼前的人已不是霍桐本人，這想法本就詭異又大膽，可他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他到底是沒問出口。

莫北忽然意識到一件嚴重的事，他若說這不是霍桐，也就不是他媳婦了。

霍桐站了起來，走了。

莫北跟上去，把霍桐送到帳篷，道：“你睡這個帳篷。”

“你睡哪兒？”

已許給他，是他媳婦，他們本該在一。

可不是霍桐了，他便不知道孩兒是怎麼想的。

“我在外面守夜。”

霍桐同意：“我給你噴點驅蟲劑。”

防叮咬。

霍桐從自己上出一個瓶子，把他全上下都噴了一圈。

是清香的味道，滿山的黑暗遮掩了年面上所有的緒。

翌日，天亮。

霍桐起了個早，去收了漁網，里面真進了不的大魚和小魚，還有幾個螃蟹、黃鱔，泥鰍。

一部分放在桶里養著了，一部分宰了吃。

人陸陸續續地起來，霍揚跑了過來，驚喜的喊：“六六，這全是你抓的嗎？”

“當然，一會就做給你吃。”

衛子蘇不失時機地夸：“師傅你也太厲害了。”

看在河邊拿把剪刀宰魚，睡醒的年們都過來看。

莫西覺得自己口水也要流出來了，“我看了，嫂子，咱什麼時候能吃。”

有些個小機靈鬼改了口嫂子嫂子的開了。

“很快。”霍桐把魚洗干凈，年們圍著看。

霍桐吩咐下去：“你們先去把帳篷收了。”

吃完這頓，就帶他們上路。

莫北這邊立刻把他們都轟走，讓他們去收帳篷了。

各人把自己的，被褥疊好，放在各自的背簍里。

空氣中飄揚著米香和魚的味道，年們洗漱過后，把桌子擺好，一臉眼饞的等在鍋邊。

霍桐把小魚在鍋里一炸，又脆又香又。

鱔魚也被切斷，炒。

大些的魚被切塊，拿面和蛋裹一遍后，在油鍋里炸。

又用昨天挖的小人參做了個湯。

王氏在幫添火，瞧放油的架式，又心疼了。

“霍桐，這油你省著點用。”

霍桐‘嗯’了一聲。

還有這米飯，又燒了一鍋，這是要鬧哪樣啊？

王氏哭無淚。

等飯菜上鍋，年們風卷殘云，意猶未盡。

飯還剩許多，主要是年們被和菜都喂飽了，飯就吃得了些。

霍桐把剩飯了飯團，里面夾了一些蛋，撒上了些芝麻。

好的飯團一聲不響的丟自己空間了，路上了好給他們吃。

上路的時候每個人都背上一個竹簍。

莫獵戶了傷，半夜的時候麻醉一過，痛就來了，臉很不好看了。

莫家人自然也不讓他背什麼，霍桐幫著拿一些米面，衛子靜也幫著拿一些。

衛子蘇太小了，不讓人背他就不錯了。

在莫北的帶領下，一家人背著大包小包的出發了。

若非山路難走，霍桐就找機會把空間里的板車弄出來給他們用了。

繞了大半天的路程，走走停停，才算出了山。

莫文歌喊著走不了，坐下來喝水。

衛子靜也趁機坐下來歇息。

衛子蘇累得躺在地上了喊:“師傅，再走下去命都沒有了。”

霍桐也就放下背簍道：“那就歇會兒，都先吃些飯團。”

補充力。

轉去作了個假作，拿竹簍里拿飯團，順手把吃的從空間里取出來了。

還有之前洗好的水果，也一并取了出來，分給他們。

等把吃的分下去，又囑咐道：“我去前面看看路。”

拔去了，旁人也沒當回事，想是急，也就全都席地坐在路邊等。

放眼去，前面就是一條小道，不時有一些面黃瘦的流民從他們這邊經過。

一看就是出來逃荒的。

雖然師傅不在，衛子蘇還是忍不住夸贊：“我師傅為什麼這麼棒呢，這就是天下第一味——飯團，府里都吃不到。”

瞧這家人吃得津津有味，真是饞人。

猛然，有個小孩子撲了過來。

誰也沒撲，就撲衛子蘇了，一把搶了他手里的飯團。

就很出其不意。

衛子蘇懵了。

搶了他飯團的小子拔就跑了。

他才吃一口。

衛子蘇氣得哇的一聲哭了，這麼好吃的飯團他只吃一口，他沒有了。

他這一路上了太多委屈了。

衛子靜忙去哄他：“別哭別哭，我的給你吃一半。”

莫家的三個小子立刻站了起來，想去追那小子，被莫獵戶沉聲住:“別追了。”

這幾個路過的流民站在路邊不了，全都瞅著他們一大家子，那眼神里毫不掩飾的寫著：想吃。

想歸想，對方在衡量，能不能搶到手。

莫家只有一個看起來強壯的莫獵戶，可他的胳膊明顯了傷，被綁了布帶，掛在脖子上吊著胳膊，戰斗力明顯被削弱了。

也就莫北瞧著有攻擊，可他一看就是個年。

幾個流民很快有了決定，互看一眼后，三個強壯些的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打算速戰速決，把他們的食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