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獵戶聽見霍桐前面說的話,走進院子的時候和道:“這次就算了吧。”
他們剛落戶到此,不能把人都給得罪了。
霍桐沒再說什麼,拿了一個防蚊蟲叮咬往莫北上噴了噴,道:“噴了這個,就不會被咬了。”
白天的時候瞧見莫北脖子上有幾個紅點,想來是被蚊蟲咬過了。
莫北見過手里的這玩意,在水源的時候,也拿這個給他噴過。
霍揚跑過來道:“也給我噴噴。”
霍桐在他上也噴了一遍后,莫南和莫西都要噴。
霍桐就給他們了,讓他自己噴。
等各人都噴好了,回屋歇下。
翌日,天亮。
一大早上,霍桐家這邊剛吃過飯,送木材的李雙就過來了。
再后來,木匠李高也來了。
里正也帶了一幫人來了。
霍桐說要找人把房頂再修葺一下,他一下子帶了二十個青壯年。
為避免大家因爭奪資源而引起紛爭,里正挑選了二十家人,每家人里出一個勞力。
人多力量大,完工的相對會比較快一些,當然,收也就會減,這就不在里正的考慮范圍了。
里正道:“霍娘子,我給你帶來了二十個人,你看看夠不夠。”
霍桐笑道:“足夠,哪個是工頭?”
“霍娘子,我是,我李量。”
工頭每天的工錢比普通人相對要高多了。
來把自己要怎麼修葺和工頭說了一下,整個屋頂拆下后,這邊還要把房子再加高一些,為防止天熱,房頂需要隔熱,中間就需要架空一些。
圖紙已畫了出來,拿給李量看了看,問道:“做得出來嗎?”
李量驚訝的看一眼,道:“霍娘子,沒問題。”
說話的時候,大家都在睜大眼睛在看,大多都是覺得不可思議和驚奇的。
這個家里當家人莫非是一個小子?
等霍桐這邊代完事,就讓他們開工。
院子夠大,大家完全可以分開各干各的,互不干擾。
木匠就帶來了自己家的兩個兒子在這做木工。
修葺房屋的就上去拆房。
過了一會兒,送磚瓦的也來了。
一趟趟的搬了進來。
霍桐這邊讓王氏燒些綠豆湯給他們喝,天熱,防中暑。
村里的婦人離得近的也都跑過來看,驚訝極了。
本以為就是一幫逃荒的,竟是他們看走了眼
瞧這一車車的磚,整個村里有磚房的也沒多戶。
有個婦人按不住心里的嫉妒和眼紅,悄悄來和霍桐道:“霍娘子,你還真把這里買下來了?”
霍桐微笑,“嗯。”
“霍娘子,我悄悄告訴你吧,這個院子可是兇宅,十多年前全家人都死在這里的,被人活活砍死的。”
霍桐哦了一聲。
買都買了,管它兇宅還是宅。
里正這時過來招呼道:“霍娘子,沒什麼后我就先走了,有事找我。”
霍桐答應一聲,送他出去。
里正忙道:“霍娘子留步,不必相送,不必相送。”
各人的工都在繼續,霍桐看看時間還早,過來和莫年道:“莫叔,我和阿北去一趟鎮上。“所以,家里的活他就要多盯著點了。
這點事他當然是可以的。
“去吧。”
霍揚跑過來道:“我也去。”
莫南和莫西本來也想去的,莫北道:“你們都在家里盯著點。”
霍桐:“需要什麼我會幫你們買回來。”
莫文歌是個孩子,在家里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把帶上了。
李房帶他們去坐牛車,不過,等他們過去的時候,牛車已經走了。
霍桐:“路程不遠,要不走過去吧?“
李房道:“我認識路,我可以帶路。”
他一蹦一跳的跑開了。
霍桐他:“李房,過來。”
“姐。“他立刻跟個猴似的蹦了過來。
“給你糖吃。”
李房高興的剝開糖紙,塞到里。
“六六,我也要。“霍揚扯的袍。
霍桐就給了每人一顆糖。
沒人知道什麼時候買的,但這不重要,對他們這等逃過荒的人來說,有得吃是最重要的。
一行人說說笑笑,五里的路,很快也就到了。
霍桐帶他們去了鋪,每個挑選兩裳。
不過,沒人注意到多給莫北拿了兩裳。
霍桐讓掌柜的照著李房的量,給拿兩裳。
李房沒想到竟然也有他的,頓時就被了,眼睛紅了起來,想哭。
他長這麼大,還未人待他這般好過。
他穿的裳,當然都是哥剩下的,或者大人的裳舊了破了,娘拿出來剪一剪,改小了給他穿。
即使是逢年過節,他也沒有一像樣的新裳。
等把裳挑選了,每個人都換上了自己的一新裳。
人靠裝這話是不錯的,果然,大家換上干凈的新裳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尤其是小北,仿若明珠拂去了塵埃,整個人都在發,走在路上的時候,遇著好幾個子或婦人的時候,都在回頭盯著莫北看。
當然,模樣也不差,就是太小了,豆蔻年華的子,模樣上青,還沒有子的那種韻味。
霍桐又帶著他們去買了兩口新鍋,家里的桶也需要換新的,又買了兩個新桶,裝水的缸,掃地的掃把,又添了幾個新草席。
因為要買的東西太多了,本拿不下,霍桐雇了一輛牛車,讓他們幫著把東西送回村里。
等回去的時候,已是中午了。
在家里干活的人也各自回自己家里吃飯了。
王氏已準備好了飯,就等他們回來吃。
一看他們又買了許多東西回來,莫年過來幫忙把缸搬回墻邊放著了,平時可以多打些水存放在里面。
王氏走出來瞧見家里的孩子都穿著新裳回來了,愣了一下后道:“你們真是的,又浪費這麼多錢。”
以前的裳不是還能穿的嗎?
莫文歌忙道:“娘,也有你的,你看,我給你挑了兩呢,你試試。”
王氏心里雖然喜歡,也不肯現在穿,“家里最近要忙的事多,穿這些裳不是弄臟了就是弄破了,先放著吧。”
莫文歌不管這麼多。
反正就是要穿新裳。
雖然不是綾羅綢緞,比不得京州的小姐們,但能有新裳穿,還是很高興的。
只是,家里正在修葺,屋頂都給拆了,看樣子晚上只能拉帳篷,睡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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