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忍著心口的悶痛,慢慢的撐起子。
剛坐起,那母子來就進來了。
阿諾的手腕上掛著繩子,他一進來就盯著顧安然朝著走來,他走到床邊停下來,他的肩膀隨著口息的幅度一聳一聳的,看樣子氣的不輕。
阿諾媽媽把手裏端著的粥放下,追上來拉著阿諾的手腕說道:“別這樣,你這樣會嚇到小姑娘的。你看你手裏拿的這繩子,繩子都快趕上小姑娘的手腕了,小姑娘細皮的,怎麽經得起這繩子的捆綁?”
“你還想跑不了?”阿諾舉起繩子在顧安然麵前晃了晃,那這的快趕上手腕的繩子來嚇。
顧安然看見他手裏繩子上纏繞的,眉心狠狠搐了下,不,不想被這纏滿了的繩子捆住!
顧安然著心口苦笑:“弟弟,你看姐這個弱樣子,能跑的了嗎?我現在連路都走不了,我掉到洪水中被一塊大木板撞到心口了,氣都疼的我冒冷汗呢。”
“所以弟弟你可憐可憐我,別綁我了好吧?”
顧安然通過與這母子倆的短暫接,認為他們雖然有點奇怪卻並不壞。
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認知,隻是他們世代長在這山上,極下去與其他人流通的原因。
所以才敢在這母子麵前吐出自己真實的況:傷了,連走路都費勁,不需要綁,本跑不掉。
阿諾聽了就馬上丟掉了手裏的繩子,擔心的問:“我剛才問你需不需要用藥,我去鎮上給你換藥,你還說不用!你既然傷的這麽嚴重,不用藥怎麽能好呢?”
阿諾發愁的很,好不容易撿到一個媳婦,還是這麽漂亮的媳婦,總不能還沒一起睡個覺新媳婦就病死了!
“我這就去給換藥去!”
阿諾轉就要走,顧安然住了他:“弟弟等一下……”
就算要去換藥,他知道要換什麽藥回來麽?
“你我什麽?”阿諾轉過頭慢慢的擰了眉頭,剛才顧著聽說傷的事,沒留神喊他什麽,這會兒他聽清楚了,竟然弟弟?
“我不是你弟弟!我是你將來的男人!”
“……”顧安然無語,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再次耐心的解釋:“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有男人,也有孩子。我看你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我肯定比你大,喊你一聲弟弟你還覺得吃虧了嗎?”
“阿媽!你聽!”阿諾拉著他母親到跟前,他氣的鼻孔都睜大了,“是不是個狡猾的辣子?你看說的什麽話!看上去也就十八九的年紀,哪裏來的丈夫孩子?騙我!”
十八九歲?顧安然心哼道:我謝謝你哦!我就當你是誇我長的年輕。
阿諾母親拍了下兒子的手對他說:“你先出去,阿媽幫你好好問問。”
“我就在這聽著。”阿諾往後撤了一步,一雙大手在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顧安然,那雙瞪起來的眼睛好像在說:我就在這裏盯著你,看你怎麽在我阿媽麵前胡說!
阿諾母親搖了搖頭,走上前坐在床邊聲問道:“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顧安然道:“二十四。”
“二十……四?”
“嗯。”
“阿諾今年二十三……”阿諾母親扭頭看看阿諾,“姑娘你看著真的比阿諾小很多。”
“所以姑娘你說你有丈夫有孩子的事……”
顧安然認真的點頭:“是真的。”
“我不信!”阿諾梗著脖子,“我就不相信二十四,也不相信有男人,就算有又怎麽樣?的命是我救的,我讓當我媳婦,還我救命恩,這有錯嗎?”
“弟弟你要隻是想要個媳婦,等我傷好了,我下山去給你說個媳婦,你惦記我一個有夫之婦有什麽意思?”
“你別喊我弟弟!我不是你弟弟!我要媳婦,我不要姐姐!而且我不要你給我說媳婦,我就要你!你就是老天送我的媳婦!你的命是我給的!你沒的權利選擇。”
顧安然在心裏吐槽:這特麽遇上一個媳婦迷!可逮到別人的短了,仗著被他從水裏撈出來這事非著以相許!
阿諾媽媽解釋道:“姑娘,你有可能不了解我們族人的規定。我們族人世代捕獵為生,男多,最近這些年族人更是銳減的厲害,到我們這一代,族人更是死了好多,剩下的,要麽是老弱病殘失去捕獵能力的,要麽就是找不到媳婦繁衍不了後代。”
“人在我們這裏非常稀缺,族人不在乎人以前有沒有結過婚。以前大家的日子都苦,我們狩獵的族人還算好一些,能吃上,那時候我們能通過和皮當做聘禮去山下換媳婦。”
“現在人們的生活水平提升了,想娶人要送他們三大件,沒人願意接我們這種方式了。按照我們祖上留下來的規矩,像姑娘你這樣的,被我們族人救了命,理應就是我們的人,我兒阿諾救你上來的時候他可高興了。”
“我從沒見我兒子這麽高興過。他抱著你回來,像撿到一個大寶貝,咧著笑著對我說:‘阿媽你看,老天送我一個多麽漂亮的禮!’”
頭一回見這樣的人,人家方有沒有丈夫兒子都不管,一句族人的規定就要求救了別人的命這人就得以相許?那落水的要是男人呢?救了人家也要他以相許?或者見死不救?
以前都沒聽說過耀城的深山上還藏著這樣古老的族人。
“阿媽你別和說了,想跑就捆手腳,等給我生了一窩娃,到時候就不舍得跑了。”
“……”顧安然頭大的瞥了一眼阿諾,阿諾看的眼神炙熱的燙人。
看了他一眼就趕扭頭躲開了,閉了閉眼睛虛弱說道:“我口疼的厲害,你要綁也得等我病好了再綁好不?”
阿諾說道:“行,我先不綁你。等你病好了你要是聽話不跑的話,我也不會綁你的。”
“好好好。”先穩住他,養好了自己的傷再想辦法吧。
寂靜的山間夜晚,一聲槍響尤為刺耳。
顧安然剛閉上的眼睛驀然睜開,張的問,“怎麽會有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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