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別走啊!你憑什麽帶走我們的兒媳婦!你這是拐賣人口啊!”於大媽朝著汽車離開的方向道。
常震角搐:這是他聽到過最理直氣壯的賊喊捉賊!
眼見江冷頭也不回的抱著舞上了車,汽車轟著油門就跑遠了,隻能著急的幹跺腳。
老伴瞧見那邊留下了幾個等著理後續事宜的民警,眼珠一轉,用威脅的口吻對常震說:“要是你們不快點把我們的兒媳婦送回來,我們老兩口現在就去同誌們麵前告你們的狀!”
“告狀?你們?你們搞反了了吧?要告也是我們告你們!”
常震冷笑出聲,“是不是別人的東西被你們占有的時間太久了,你們就誤以為那東西是你們的了?”
常震一個眼神,幾個手下立馬把老兩口圍住。
於大叔瞪起他那雙渾濁的眼睛,仗著現場有辦案的民警在,他壯著膽子低吼:“你們、你們要做什麽?這裏還有民警在,你們要打人不?”
常震歪著腦袋,抱著手臂,揚起一側眉梢,“就算打你又怎麽樣?你們把舞小姐困在你們邊二十多年,你們才是十惡不赦的人販子!人販子不該挨打嗎?”
“舞……小姐?”於大媽哆嗦著雙驚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是呢,很大一戶。為了找,我們老板花了數不清的錢,頭發都愁白了,沒料到被你們藏到了深山裏!”
“現在我們老板沒空收拾你們,等舞小姐況穩定下來,再和你們好好的算算這筆賬。”
“哦對了,你們不是還想帶舞小姐回去伺候你們晚年生活嗎?正好,看你們一把年紀了,的確是不能自己照顧自己了,那就進大牢吧!你們的罪行足夠餘生都呆在大牢裏度過了。管吃管住。”
常震的語氣帶著一子威,於大叔和他老伴兒聽後嚇的相互攙扶著,蠕著,說不出話語來,茫然又驚懼的看著常震。
一聽要將他們關大牢,直到死去,老兩口滿臉的愁苦哀傷。
常震臉冰冷的沉聲問:“說吧,舞小姐是怎麽流落到你家的?你們又是用什麽方式把困在這裏這麽多年的?有沒有待?”
“不是不是。”於大媽連連擺手:“不是我們困在這裏的,是沒有去,不知道自己的家是哪裏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去找誰。”
“我們也沒有待,我們老兩口雖然窮,但是我們吃什麽,舞也跟著吃什麽,我們真的沒有待。”
“這些年是幫我們老兩口做了不家務活,但我們老兩口也提供了吃的住的,我們真的早就拿當做兒了。”
常震死死盯著於大媽,不等他開口證實真偽,於大媽就被他這充滿審視的眼神嚇到和盤托出了。
“好吧,我承認,一開始我們是綁了幾天,但是我兒子死後,我們老兩口就沒再關著,是自己決定留下來的。”
常震擰眉質問:“看著你們長的一臉和善,實際上你們和今日這淩駝山上的人有什麽區別?”
於大叔揚聲道:“那怎麽一樣?舞是我們用所有皮換來給兒子當媳婦的,是正常的易。”
“正常?”常震哼道:“從人販子手裏用東西換人給你們當兒媳婦,你們和人販子是同罪!快說!當初是誰把舞小姐給你們的?”
於大叔低頭小聲說:“我們獵人族的規定就是這樣的,可以用皮去換媳婦的。”
“別拿你們那古老的規定說事,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那一套早就不頂用了!快點帶我們去找那個當初把舞小姐給你們的人!隻要你幫我們找到那個人,你們的罪孽還能減輕些。”
於大媽回憶道:“聽那兩口子的口音,就是這白楊鎮的人,我記得那的人中上長了一顆顯眼的黑痣,他們的長相……”
於大媽搖搖頭,“這麽多年了,記不清楚了。”
既然是這個鎮子上的人,且人中上麵長黑痣,有這麽個特征,找起人來就不算麻煩。
“走。跟我找人去!”常震一甩頭,馬上有幾個兄弟上來架起於大叔和於大媽。
等不得天亮,他們一行人就開始尋人了。
既然舞找到了,後續尋找被帶這深山中的真相,顧安然就不用參與了,江冷定會將這個事查個水落石出。
顧安然心裏踏實了,好歹是阻止了舞被別人糟蹋。
世上將不會再有那個因舞被糟蹋而出生的,的魂魄便不會被吸走,能安安穩穩的待在如今這子裏,守著莫北守著孩子安穩度日了。
所謂贈人玫瑰,手留餘香。
一直以為是在被迫的幫江冷找人,實際上最大的益人,竟然是自己!
要不是因為找人遭遇了洪水被衝到這裏,就算提示夢給出了提示,都不知道夢中的地點是在哪裏!
蕭遠的手指在肩頭了下,“傻樂什麽啊?幫江冷把人找出來你就這麽高興?”
“那當然了!”顧安然笑容燦爛,“以後不用再東顛西跑為江冷做事了,老公孩子熱炕頭,小日子嗷嗷幸福。”
“妹子……”蕭遠笑著搖頭:“瞧你這點出息!”
“是啊,我就這點出息!怎麽?沒有對象的單狗羨慕了?”
“!”蕭遠瞪:“是啊!單狗不理解!單狗要回去睡覺!”
“於大叔和於大媽他們攤上事了!”阿諾替他們憂心。
阿諾媽在一旁點頭附和,“是啊。看來我們真得改改過去的老觀念了。以後不能再想著用皮換媳婦了!誰知道換來的媳婦是不是別人來搶來的!”
阿諾爸說道:“以後就算是想換也換不來了啊!打獵難了,打來的獵都不能供一家人吃飽,就算能攢下些皮的,現在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眼高了,也沒人瞧的上咱們這些東西了。”
看著老於家老兩口被人帶走了,阿諾一家不朝著顧安然看去。
顧安然邊站著人高馬大的蕭遠,蕭遠為拉開車門等著上車。
阿諾一家三口雖然久居深山,沒見過什麽世麵,但他們也懂,這年頭有自己的私家車,還配有司機的人家,都是特特特有錢的人家。
是他們惹不起的人家。
阿諾爹呼出一口氣低聲道:“幸虧咱們沒對人家做什麽,要不然咱們也得去吃牢飯了。”
顧安然彎腰上車時頓了下,轉過朝著阿諾看過來並對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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