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瞪了他一眼小聲道:“廢話!沒效果的藥我做出來幹什麽?!當糖豆賣嗎?”
蕭遠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沒親眼見過嗎?誰家賣東西不是自賣自誇?我以前以為你是誇大宣傳了,今天我才知道,是你宣傳的過於保守了!”
“嗡嗡”的震聲吸引了顧安然的視線,轉頭看見莫北接起了電話“嗯”了幾聲。
隨後他扭頭看向顧安然:“庭川已經接到了郭主任。郭主任說隻要病人真的是心梗,隻要病人家屬願意承擔風險,他很樂意做這個手。”
顧安然一直擔心郭主任因為蘇爺爺年齡問題不肯輕易的做這個手,畢竟蘇爺爺年紀太大了,尋常的小手,年齡大的風險都會直線上升,更何況是一臺開的大手。
國這種手還在初期階段,要是手失敗,很有可能會挫敗醫生的信心,更糟糕的是可能會造需要做這種手的病人的恐慌。
郭主任願意做這個手可謂是頂著極大的力,他隻想救人,他的職業神是偉大而人敬重的。
“太好了。”顧安然對莫北點頭:“請穆總轉告郭主任,目前已基本確定是心梗,病人況很危險,請郭主任做好前準備。”
吃了顧安然的藥,蘇農順利的到了預定的醫院。
顧安然有幸親眼見到郭主任,卻來不及說上幾句話,郭主任就馬上展開了對蘇農的檢查。
經驗富的郭主任很快就確定了蘇農的病,從到醫院到進手室,不到半個小時時間。
蘇茉跪在手室旁邊,對著牆默默的祈禱。
蕭遠想去拉他,被顧安然攔住了:“別去打擾為爺爺祈禱,這是唯一能為爺爺做的事。”
五個小時的手時間異常漫長,但最終結果是好的。
手功了!
蘇茉雙手搬著跪麻了的雙挪到了郭主任麵前,哭著給他磕頭:“謝謝郭主任!”
“哎呦呦,這可使不得!這是我應該做的!在國外求學多年,就是為了回國後能為咱們自己的老百姓做貢獻。”
郭主任拉起了蘇茉詳盡的囑咐了一些護理病人的注意事項,蘇茉認真聽著默默記在心裏。
說完注意事項,他連口水都沒顧上喝,就興致衝衝的說:“我現在馬上要回去了,今天的手也是我的一堂實踐課,我得趕快回去和我的學生們分流。”
穆庭川起:“我先送郭主任回去,晚點我再過來找你們。”
莫北勾著穆庭川的肩膀送他和郭主任出去:“你忙你的,我們這邊不用你掛念。”
上車前,莫北塞給郭主任一個大紅包,並誠懇的再次表示謝意:“今天多虧了有您,要不然蘇老先生恐怕過不了今天晚上。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您笑納。”
“這是幹什麽?”郭主任剛才還笑嗬嗬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把紅包從口袋裏拿出來生氣的往莫北手上一拍:“拿回去!”
“該你們付的手費醫院會結給我,額外的錢,我一分都不要!”
郭主任氣呼呼的甩手上車,車門關上的瞬間還聽見他憤怒的言語:“我要是收費,不了資本家了?不像話!”
穆庭川在莫北耳邊笑笑:“這回我終於相信‘錢不是萬能的’這句話了!咱們吶,這些年在商海裏打滾,習慣了用錢說話。”
莫北心頭湧起濃濃的敬佩之,是啊,在商海裏翻滾了這些年,一直都是用錢說話,誰錢多誰有實力,誰實力大誰就說了算。
穆庭川開車緩緩的從莫北邊駛離的時候,莫北九十度躬致謝,直到郭主任坐的車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他直起,顧安然從他後走來挽住他的胳膊,看了看莫北手裏沒送出去的紅包,笑道:“我說他肯定不會收的吧!”
“我隻是想表達我的謝,他做了幾個小時的手太辛苦了。”
“我明白。但是像郭主任這樣的人,你那個九十度鞠躬就是對他最好的謝了。”
提起郭主任,莫北和顧安然眼底深皆是尊敬。
顧安然他們幾人在醫院附近找了賓館住下,白天去醫院裏陪著蘇茉,晚上回賓館裏休息。
住了大概一周時間,蘇茉爺爺已經離了危險,剩下的就靠慢慢靜養了。
莫北原本打算休息三天陪媳婦的,但媳婦沒陪好,還歇超了時間,項目上堆積了好多事需要等他回去理。
今晚蘇茉給爺爺請了臨時護工看護,請大家到飯店吃飯,算是答謝,也算是短暫的告別。
今晚過後,他們都要回到南城去忙他們的事了,蘇茉一個人留下來陪伴照顧爺爺。
蘇茉站起來敬酒,因為要照顧爺爺,以茶代酒,紅了眼眶說道:“我敬你們大家一杯!要是沒有你們,我就永遠的失去了我最的爺爺!你們的大恩大德,來世做牛做馬……”
顧安然捂住蘇茉的,擋回要說的話:“扯遠了,我們隻是做了為朋友該做的!”
蕭遠扯著大嗓門對蘇茉喊:“大山啊!我們還是希你變回過去那個虎樣,你這整天哭哭啼啼的,我們看著都心煩!”
“你!誰告訴你我的外號的?”
這麽大聲,喊的外號,周圍吃飯的人都看,真是丟臉死了!
顧安然心虛的捶了蕭遠一下:“你不會說話就說兩句!怎麽能在人家孩子麵前喊人家外號呢?!”
“還不是你……”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咱們之間的義都在酒裏頭了!”
……
第二天顧安然睡到自然醒,醒來睜開眼睛看見莫北已經收拾妥當,手裏拿著大哥大好像在打電話,在屋裏走來走去。
看見醒了,莫北朝努:“起來吃早飯,豆漿油條,在桌子上。”
“哦。”
顧安然起來快速的洗漱完,坐在桌邊拿起一油條蘸了豆漿吃著,見莫北還在打電話。
像是在打電話,卻實際上他把大哥大放在耳邊沒說一句話。
“你幹嘛呢?給誰打電話呢?”顧安然疑的問。
“蕭遠。”莫北垂下手來:“吃完早飯就要回南城了,他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他了,就是沒人接聽。”
顧安然忽然想到了什麽,馬上站起來去翻桌子上的臺曆。
“啊!就是今天!”
“什麽?”
“賀秋實和阮雪結婚的日子!蕭遠一定去婚禮上準備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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