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杜祥跳起腳來指著許豪。
“呦,大家還沒走呢?”
一個俏聽的聲音穿這群大老爺們獷的嚷嚷聲,清晰的落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這聲音……
這不是剛才那個的的,一說話就先笑的漂亮新廠長的嗎?
那麽好聽的聲音,剛剛聽過,怎麽會忘了呢!
不知道新廠長聽到了多!
他們一個個像是被施了噤聲,啞了。
他們的脖子也好像集落枕了,轉都轉不,斜著眼睛往這邊看。
所有人都不敢直視顧安然,隻有許豪一人直勾勾的看著。
這讓在場的人心都提了起來,難道說,許豪真的要去顧廠長麵把他們剛剛說的話告訴?
杜祥不停的使眼給挨著許豪的一個人,那人是車間裏的一個機修工,郭春友,是杜祥的一個表弟,是靠著和杜祥的關係進的製藥廠。
郭春友看明白了表哥的眼神,他雖然是靠著杜祥的關係進的廠,但是他對杜祥的印象並不太好。
尤其剛才杜祥還在不知道事實的況下扇大家的緒,一起說顧廠長的壞話。
這個表哥,是壞人還慫。
這不,使勁給他使眼,他勸住許豪,別讓許豪說。
郭春友是真的不想替他表哥屁,但這事事關大家,也事關他自己,許豪要是說了,新廠長這麽年輕,要是臉上擱不住這種背後的議論去告訴了江爺,誰也不知道後果是什麽。
可能大家工作都沒了!到時候都喝西北風去嗎?
郭春友掙紮了片刻,決定舍去自己這張老臉。
平時他做機修,和生產部關係比較切,和許豪接的也不,兩人經常在休息的時候一起支煙,閑聊幾句。
或許他說句話勸勸許豪,他能聽進去些。
就算許豪可能會以為他和他表哥是一路人而瞧不起他,他還是得攔住他。
在許豪轉過要朝著顧安然走去時,郭春友拉住了他,小聲說道:“許主任,冷靜些,還是別把事鬧大吧!”
許豪側頭看他,盯著他看了一會,沒說話。
顧安然又笑著問:“怎麽都不說話了啊?剛剛好熱鬧啊,聊得這麽激烈,是在討論廠裏的事嗎?”
其實顧安然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聽到了些他們爭吵的容,大概就是有人在背後議論,許豪聽不下去,為打抱不平,所以鬧了起來唄。
許豪甩開郭春友的手,看向顧安然,他張張,打招呼的話卡在了嗓子眼,他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安然,還是該顧廠長。
“顧廠長,我們剛剛其實是在討論,怎麽舉辦一個歡迎儀式,歡迎顧廠長的到來。”
打破這尷尬的寧靜,出來說話的正是剛才嘲諷顧安然嘲諷的最多的杜祥,現在他換上了一副諂的笑臉,許豪看了直想吐。
“是嗎?”顧安然笑笑:“那到不用了,我不喜歡那些虛空的儀式,大家好好幹活,把力都用在工作上,將來藥廠的效益好了,我給大家加工資。”
一聽見將來藥廠效益好了可能會加工資,大家都拍手好,一臉高興。
先不說能不能實現吧,最起碼這是第一個敢對他們說將來給他們加工資的廠長啊!
隔壁的聯廠可是十幾年沒漲過工資的呢!
聽聽都覺得高興。
一高興就都忘了剛剛危機。
顧安然揮揮手:“大家去忙吧,我也先走了。”
路過許豪邊的時候停了下來,對許豪出一個和的笑容,如果有人看的仔細,就會發現顧廠長今天一直在假笑,隻有對許豪的這個笑容是真切的。
“二哥,下了班去我家吃飯!”
說完顧安然就走了,常震跟在顧安然後,在路過杜祥邊時,雖然腳步未停,卻給了杜祥一個警告的眼神。
這群人再次變了化石,變化石之前都統一的把頭轉向了許豪。
許豪翻了個白眼昂頭說道:“車間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這時研發組的人從會議室裏出來,一個個麵帶笑容。
看到外麵這群好像被點了的人,他們驚訝道:“怎麽了?都不忙嗎?借過借過,你們不忙我們忙,我們要去資料室翻閱資料去了。”
該走的都走了,就剩下了這群石化的人。
最先移的幾個是沒跟著參與金雀話題的小組長,因為段位不夠還沒上呢,現在看來倒是好事。
“那個,我去幹活了。”
“我也得走了。”
……
剩下幾個主任級別的開始懟杜祥。
“就屬你欠!我可沒跟著說什麽,話都是你說的。”
“我也沒說什麽,都是杜祥說的。”
“我作證,咱們什麽都沒說,就杜祥一個人說的!”
杜祥:“昨天咱們幾個可是還喝酒拜了把子了!?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昨天喝的酒,我回家的半路上都吐了,拜的把子做不得數了!”
“昨天沒拜把子啊,你們喝多了,記錯了吧!”
“你們……行!算我看錯了你們!”
杜祥沒想到,剛才他還信心滿滿的以為這些人都會向著他說話,一起對付許豪的。誰知道那個顧廠長衝著許豪一聲“二哥”,這些把兄弟就都變了叛徒。
……
藥廠門口,顧安然問常震:“常大哥,我和蕭遠送你回莊園吧?”
常震道:“不用,藥廠裏有配車,我已經告訴司機去開車了,剛才開會沒有司機,安然小姐要不要等一會見司機一麵?以後在藥廠要是用車的話就讓司機帶你出去。”
“也好。”
顧安然和常震站在廠子門口一邊等司機一邊說話:
“顧小姐,那個人渣杜祥,發貨部的部長,你可以直接開除他。不行,直接開除他太便宜他了,今天晚上我派人揍他一頓。”
“那到不用。他就是太閑了,調去生產部幹幹活,讓許豪給他安排點出力氣的活,他就沒時間嚼舌了。”
“便宜他了。”
“背後說閑話的多了,我總不能把所有背後說我壞話的都開除吧!逮到一個起頭的懲罰一下,殺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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