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薑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
話既然出口,也無法再收回,薑然上前兩步,看眼四周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慢慢說吧。”
不多時候,一家環境清幽的咖啡廳。
薑久點了杯香草拿鐵,看向對麵的子,“你隻有十分鍾時間。”
聽到的話,薑然全一個激靈,回過神,雙手不自覺握住杯子,低聲道:“上次霍北申找到柳瑩追查妹妹的下落,想趁機敲一筆錢,所以才說換來的孩子,是霍北申正在找的妹妹。”
“當年隻是隨便抱個孩子,本就不是霍家的兒。”
“是嗎?”薑久彎起,“你是說,撒謊的人是柳瑩?”
“對,是。”薑然連連點頭,一臉真切,“不但敲了霍家一筆錢,還從我爸爸那裏要走不錢,那個人太不要臉了!”
“如果柳瑩撒謊,那醫院的鑒定報告為什麽證明我是霍家的孩子?”
“這個……我也不清楚。”
薑然每說一句話都小心翼翼,努力克製心中的張,保持鎮定的開口,“久久,我沒有撒謊,你真的不是霍家的孩子。”
“為了救宋時,你能編出這麽大的謊言?”
“我沒有!”薑然心急的抓住薑久的手,哽咽道:“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確實不是霍家的孩子。雖然之前我們關係不算親,可你到底是在薑家長大的,我們姐妹也相過二十多年,久久,看在過去的分上,請你相信我一次。”
姐妹分這四個字,從薑然口中說出特別突兀,可對於的話,薑久心中莫名冒出幾分張忐忑。
不是霍家的孩子?
這個消息對於薑久來說,太過震撼,一時間無法分辨真假。可的一顆心早已撲通跳,完全了節拍。
“久久,宋時現在很危險,請你一定救救他。”薑然紅了眼睛,聲淚俱下的哭訴,“他對你一往深,你不能看著他被人冤枉啊!”
須臾,薑久斂下眉,思考片刻才說道:“宋時是不是被冤枉,還需要調查,我需要時間,三天後給你答複。”
“好,隻要你肯幫忙,二就會沒事的。”
撂下這句話,薑久拎著皮包站起,離開前又看眼薑然說道:“你剛說的話,我也會調查,如果你撒謊,應該知道後果。”
薑然用力忍住心中的慌張,神保持鎮定。等到薑久走出咖啡廳,開車離開後,才整個人癱坐在椅子裏。
如今顧不上太多,隻想先把宋時救出來。柳瑩那個人拿到不錢,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就算他們要找人,一年兩年都未必能找到。隻要把宋時從裏麵撈出來,就會去求他不要說出真相,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柳瑩上,到時候母親應該也不會有事。
想到此,薑然重重鬆口氣,以為自己的如意算盤可以功。
回到霍氏集團,薑久一直心神不寧,直到傍晚,下班開車來到私房菜館。推開包廂門,圓桌前的男人正襟危坐,早就已經到了。
陸謹行今天沒有穿西裝,白羊絨衫搭配黑休閑,簡約的穿搭卻更加養眼。薑久站在門前,隔著段距離看過去,頓時有種撞見明星的錯覺。
“不認識我了?”男人見傻站著沒,笑著起走過去,輕輕拉住的手,“不是打電話約我見麵?是不是想我了?”
陸謹行眉眼溫的握住薑久的手,可下一刻,他又蹙起眉,“你的手怎麽這麽冷?生病了嗎?”
他轉過,掌心落在薑久額頭試了下,覺溫度正常才鬆口氣。
男人走近時,上悉的氣息靠近。薑久猛地回過神,被他拉著帶到桌前坐下,然後一杯熱茶放到手裏,“天冷,以後不要自己開車了,我去接你。”
今天確實冷的,好像又要下雪了。薑久低頭喝口熱茶,微微回暖後,立刻放下杯子,“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陸謹行單手搭在的椅背上,低頭著的眼睛,笑的不懷好意,“嗯,我知道,你想我了。”
“……”
這都什麽時候了,這男人還自呢?
薑久無語的搖搖頭,但沒時間和他鬥,直接說道:“我可能不是霍家的孩子。”
原本還在玩笑的男人,因為的話,角揚起的弧度瞬間收斂。陸謹行沉下臉,“你說什麽?”
這件事確實太不可思議,薑久深吸口氣,把今天同薑然見麵的全部過程都說了遍。如今,薑久唯一信任的人,隻有陸謹行,對於他,不會有半點瞞。
半響,包廂一片靜謐。陸謹行坐在椅子裏,食指一下下有節奏的在桌麵輕扣。他始終沒有開口,看的薑久心霎時張起來。
“陸謹行?”薑久終於按耐不住,輕輕喊了他一聲。
“嗯。”男人低頭靠近過來,從嚨裏發出的這個回音,尾音上挑,聽著令人全起了一層皮疙瘩。
薑久鼓著腮幫子,秀氣的眉頭蹙了蹙。明明這會兒心如麻,可這男人還偏要散發他那該死的魅力?!
眼見薑久一張小臉繃,陸謹行抿起,手將擁懷裏,沉聲道:“久久,這件事也許我們一開始就被騙了。”
“你的意思是說,薑然說的話是真的?”
“薑然想救宋時不假,可也應該清楚,這件事說出來就會關係到霍北申還有我,小小一個薑家,還不敢與霍家或者陸家為敵。”陸謹行頭腦冷靜的分析,“不過的話也不能全信,我會讓紀塵去查。”
“但有一點,”陸謹行深邃的雙眸瞇了瞇眼,“你可能真的不是霍家的孩子。”
聞言,薑久點頭,想法與陸謹行一致。薑然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既然敢說出來,事必然不會空來風。
“久久。”
陸謹行低下頭,看著薑久的眼睛,道:“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答案,我和你的心一樣。但是我們不能急,要查清楚。
“嗯,我明白。”
薑久點頭,陸謹行低頭在額前親了下,“這件事,你恐怕要自己驗證一下。”
驗證?
薑久瞬間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鼻尖酸了酸,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傍晚,薑久回到霍家。掉大,換好拖鞋進去時,正好看到範華珍在客廳發脾氣,鬧的靜不小,“我不要去醫院!”
“媽。”霍北申坐在範華珍邊,無奈的哄,“明天我陪你去好不好?薛醫生說了,你要進行檢查。”
薑久聽到他們的談話,幾步走到茶幾前。茶幾上放著一份檢單,範華珍先前在醫院住怕了,如今提起醫院兩個字就鬧脾氣。
薑久目從檢單上收回,轉而坐在母親邊,“哥,明天你不是要開東大會嗎?能出時間去醫院嗎?”
聽到的話,霍北申眉頭蹙了蹙,他確實不出時間,可母親鬧著不肯去醫院,他正被鬧的頭疼。
“集團的工作我接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可以請假,陪媽去醫院檢。”薑久臉如常,語氣也聽不出異樣。
霍北申並沒起疑心,隻以為薑久孝順。
“媽,明天我陪你去醫院,順便看看薛醫生。”薑久笑了笑,範華珍原本不想去,可聽說要去看薛醫生,這才微微了些心思。
“好吧,那你陪我去。”範華珍還想著撮合他們兩人,一口答應下來。
薑久手將從沙發裏攙扶起來,直接把送回臥室。不多時候,薑久又回到客廳,果然看到霍北申還沒離開。
“媽睡了?”
“睡了。”
薑久坐在沙發裏,霍北申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還在理公事。娛樂城塌方事件平息後,集團有不的損失,他正在全力挽救。
在商場上,霍北申殺伐果斷,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薑久著眼前的男人,忽然有些悵然。有關世的問題,他知嗎?
薑久低下頭,心沉重。對於霍北申,已經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信任。尤其目前還關係到的世問題,自然更不能用事。
“哥,很晚了,早點睡。”薑久站起,如同平時那樣打招呼。
霍北申還在發郵件,見起也沒多問,隻應了聲又繼續去忙。
不多時候,薑久回到臥室。站在窗前,著庭院中亮起的景觀燈,眼神暗了暗。如果真的不是霍家的孩子,那的父母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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