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帶著一大群保鏢,去咖啡店。
這陣仗,嚇得經過的路人都繞道走,還以為是什麽尋仇打架的場麵。
薑煙哭笑不得,在井鐸的保護下走咖啡店門。
整家店都被包下來,空的,靠窗的那一桌坐著一個男人——
他穿得很正式,黑西裝長搭配一件黑質襯衫,卻似乎不耐煩束縛,沒有打領帶,領口還解開了兩顆。
他染著金棕的短發,幾縷劉海恣意地垂下來,長度到眉角上,一雙琥珀的桃花眼漂亮而肆意。
他的目往店門口掃過來,眼神一亮,站起:“薑小姐,你來了。”
薑煙走過去,禮貌地點頭打招呼:“你好,左先生。”
“別客氣,坐。”左湛幫拉開對麵的椅子,行為舉止倒是十分紳士,“你喜歡喝什麽?拿鐵咖啡?”
他說著眉頭微微一皺,改口道,“我差點忘記,你現在懷著孕,不適合喝咖啡。不如喝橙吧?”
薑煙客氣地微笑:“好的,謝謝。”
左湛揚起手,來服務生:“給這位小姐鮮榨一杯橙,注意溫度,不要加冰。”
很仔細,很細心。
薑煙歪頭打量著他,他的模樣與前世所見差不多,就是時間上來說,此刻更年輕一些。
但奇怪的是,他明明是一個狂放不羈的人,對人也不是很有耐心,現在卻這麽細心?
不過這些不重要,薑煙開口道:“左先生,聽說你想見我一麵,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事?”
“沒有,沒有,就是想見見你。”左湛隨意地回道。
“為什麽想見我?”薑煙想不通,“我們以前在哪裏見過嗎?或者是我弟弟陸廷遇和你提過我?”
“陸廷遇?”左湛挑起黑濃的眉,嘖了一聲,“你這個弟弟,可不是個簡單的人。你以後小心著點他。”
薑煙也輕輕挑起眉梢,訝異地問道:“你和阿遇不是朋友嗎?為什麽這麽說?”
“算是朋友吧。前幾個月,我在國出了點事,陸廷遇幫了我。我這個人吧,恩怨分明,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他既然幫我過,我自然會為他做回點事。”
“所以,你是因為他提過我,而想見我一麵?”
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什麽理由了。
“不是。”左湛搖了搖頭,眸熠熠地盯著,“我就是想見見你,看你過得好不好。”
“……”
薑煙無言以對。
什麽看過得好不好?
說得好像是老朋友似的。
“你不要多心,我對你沒有惡意。”左湛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黑咖啡,過程中目還是沒移開,一直看著,含著一種奇特的熱烈,“我聽說你們想找我爸,是不是?”
“是的,我想找左博山先生,請他幫忙治療一個朋友的眼疾。”薑煙語氣誠懇,帶著一祈求,“無論左老先生想要多價格,或者他有什麽想要的東西,我都一定會盡力去完。求你幫這個忙好嗎?”
“哎,說什麽呢。”左湛擺了擺手,完全不當回事,“你千萬別跟我客氣,不就是讓我爸出個診嗎?多簡單的事,別說什麽求不求的。”
薑煙詫異地睜大眼眸。
這麽好說話?
“那你……想要什麽?”不問。
“我不想要什麽啊。”左湛回答得理所當然,他停頓想了下,再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下次再約你喝東西。”
薑煙:“……”
怎麽覺對話進行不下去了?
左湛到底想要什麽?
難道,真是無條件的幫忙?
太匪夷所思了。
正發怔著,服務生端著橙過來,輕放在桌前。
“小姐,您的橙。”
薑煙低頭看了一眼,鮮榨的橙澤明朗,散發著水果的淡淡香味。
但沒有去。
出來之前,霍景深代了,不準吃外麵的任何東西,以防萬一。
“不喜歡喝橙嗎?”左湛看完全不,殷切地問道,“要不要給你換熱牛?你現在懷孕三個月了吧?況還好嗎?”
“不用了,我不。一切都好,謝謝左先生關心。”
“別這麽生疏,你要是不介意,就我一聲湛哥。”
薑煙從善如流,喚道:“嗯,好,湛哥。”
左湛揚起角,笑得似乎很開心。
薑煙心中充滿了困,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心狠手辣的黑道大佬啊,多人聽到他的名號就嚇得發抖。
可是他在麵前怎麽像一隻被順了的,不僅一點攻擊都沒有,還有求必應,好說話得很。
薑煙沉默了會兒,說道:“不知道左老先生現在在何呢?他什麽時候方便來帝都?”
左湛很自然的“哦”了一聲,回答道:“我爸就在我車上,等會兒就去幫你治療朋友。”
“你……”薑煙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竟然什麽都安排好了,本不需要提出請求。
看了他一眼,隻好道,“謝謝你,非常謝,真的!”
“別客氣。”左湛大手一揮,渾不在意。
他往店門口瞧了一眼,“你帶這麽多保鏢出來,方不方便我爸進來店裏,我想讓他見見你。”
“不好意思,失禮了……因為左先生你,湛哥你突然提出要見我,所以……”
“沒事,我能理解。”左湛打斷,不需要解釋。
薑煙彎笑了笑,轉頭看向站在後,安靜守護的井鐸,低聲道:“請左老先生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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