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快點!”霍景深催促井鐸,井鐸握著方向盤,下頜繃得厲害。
他也恨不得直接開到薑煙小姐邊去,但現在速度已經是最快了,再快就很可能鬧得個車毀人亡的下場了。
霍景深鷹隼般的目死死盯著前方,滿心隻有薑煙,渾然顧不上其他。
終於,車子開到了手機信號發出的地方,車還沒停穩,霍景深便跳下車大步朝屋裏走去,一腳踹開了閉的房門!
門轟然倒下,掀起一地塵土,孟遠了然的轉過來,對他的到來毫不覺得意外,反而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來得正好,你趕上了好戲開場。”
霍景深銳利的目飛快的瞥了他一眼,又向生死不明的躺在手臺上的薑煙,怒火升騰而起,震怒之下他兩步上前揮拳朝孟遠臉上揍去,一道再悉不過的聲帶著驚恐與擔憂的喊道:“住手!”
他作未停,拳頭砸在臉上的聲音聽得人疼,孟遠竟是不閃也不躲,結結實實的挨上他這一拳,被打得往後踉蹌了幾步。
他抹了抹角的跡,非但沒惱,反而對著霍景深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霍景深麵沉冷,恨不得現在就了結了他,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煙兒。
一陣悉的香氣從他鼻尖一掠而過,霍景深愕然的目追隨著薑煙的影,竟是直接掠過他朝孟遠快步走去,將孟遠扶了起來,心疼的了他的角,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側臉滿是擔憂與關切:“疼嗎?”
“有你在就不疼。”孟遠握著纖細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臉上,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霍景深瞳孔驟,一把將薑煙拉扯過來,揮拳就又要往孟遠臉上打去!
“住手!”
看到擋在孟遠前的人,霍景深既震驚,又痛心,在距離薑煙鼻尖隻有一寸的地方堪堪收回了手,滿臉難以置信:“煙兒?”
薑煙閉著雙眼,害怕得軀都在微微抖,然而饒是如此,還是選擇了擋在孟遠前,一如曾經毫不猶豫的為他擋槍一樣,可……為什麽?
看到這個景象,井鐸也愣住了,誰都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展開,薑煙為什麽會維護孟遠?
遲遲覺不到疼痛,薑煙眼睫微,害怕的緩緩睜開了雙眼。
見霍景深沒手,隻是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緒盯著看,愣了愣,不明白他突然間怎麽了,但他剛剛手傷了孟遠的事忘不了,看他的眼神警惕中不帶上了一仇恨。
“跟我走。”霍景深一把攥住的手腕,目懾人,不管這是怎麽回事,他先要確保薑煙的安全,絕不能讓和孟遠待在一起。
“放手!你放手!”薑煙拚命掙紮,孟遠也去拉:“煙煙!”
霍景深不為所,麵冷凝,然而接著薑煙竟是發出了一道痛苦的聲,他不自地鬆開手,扭頭去,捂著小腹額頭上都沁出了細的汗珠,臉蒼白一臉痛苦的神。
“煙煙!”孟遠瞳孔微,一臉張,連忙扶在手臺上坐下,又一陣安。
霍景深震驚的看著,很快醒悟過來:“……你懷孕了?”
一個多月前薑煙突然開始排斥他的親接,他起了疑心,特意問了底下的人,知道薑煙出現異常那天隻有阮甜來找過,便派人查了阮甜去過的地方,知道去了藥店買了驗孕棒,他便什麽都明白了,第一時間去找了阮甜。
知道事已經敗,再瞞也是於事無補,阮甜隻好和盤托出,又囑咐他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薑煙。
從此阮甜便了他的眼線,知道薑煙拜托阮甜買避孕藥,他便讓人準備了和避孕藥看上去一模一樣的包裝,裏麵裝的卻是維生素,這樣一來不會傷到薑煙的。
知道不想在現階段懷孕,除了那次藥驅使外他就沒有再勉強,誰知就那麽一次,還是懷孕了。
見孟遠對薑煙噓寒問暖,霍景深忍無可忍的將他推到一邊,還沒來得及對薑煙說什麽,剛和緩了一些的神便再度變得難起來,目一直盯著孟遠,一刻也沒在他上停留過:“阿……遠……”
心上仿佛被重錘猛然一擊,霍景深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整個人被釘在原地。
看到霍景深麵上蒙上一層影,井鐸眉頭蹙,也頗覺不好,更別說霍景深還是當事人了,隻怕他更是心如刀絞、難到極致。
知道薑煙現在最想要、最需要的不是他,霍景深默然退到一旁,麵無表的朝孟遠抬眼看去。
在薑煙看不到的角度,孟遠衝他得意一笑,快步走到薑煙邊,還狠狠撞了下他的肩:“煙煙,你覺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
薑煙艱難的搖了搖頭,目期許的盯著他,語氣還有些虛弱:“……阿遠,帶我走……帶我回去……”
霍景深猛然握雙拳,回去,難道要回薑淵柏那裏嗎?
“好,我帶你走。”孟遠彎腰小心翼翼將攔腰抱起,生怕傷到腹中的孩子。
薑煙乖巧的依靠在他的懷裏,角噙著的幸福微笑生生刺痛了霍景深的眼。
“誰允許你們走了?”他神冷然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薑煙臉又蒼白了幾分,張的蜷了手,總覺得這個渾都著鷙沉冷的男人極其可怕。
孟遠眉頭蹙的著他,覺得他簡直是不可理喻:“霍景深,你不能因為煙煙的人是我就剝奪的自由,你已經輸了,放手吧。”
霍景深看都不看他得意上揚的角,目盯著他懷中的薑煙:“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否則要怎麽解釋薑煙突然間大變,不認他,甚至還要跟著孟遠離開?
薑煙害怕的往孟遠懷裏了,滿眼排斥:“你胡說什麽?威脅我的人明明是你。阿遠,我們走吧。”
“好。”孟遠朝笑了笑,與僵在原地的霍景深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