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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馮二秋顧及肚子的孩子,只能冷靜的發瘋,現在孩子沒了也沒什麼好跟他客氣的了,那就直接發瘋。
他吃定無可去,才敢這麼作賤。
那也吃定了他窩囊,既不敢對手,也不敢和離婚。
劉勇果然不了,可看走的方向,劉勇心頭一跳,直覺不好,再次追了上去。
馮二秋直接來到婦主任辦公室,抱著二丫坐在椅子上,上氣不接下氣的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婦主任劉小梅和其幾位幹部聽到後也非常生氣。
不過們幹這件工作很久了,什麼況都見過,也還算理智。
劉小梅嘆了一口氣,保證道:「劉勇同志在這方面實在是拎不清,等會我們會給他做思想教育工作。」
「我當初躺在醫務室,就剩半條命了,趙醫生讓他送我到市裡的醫院做手,他以沒錢為藉口,全然不顧我的生死,你說這日子我還能過嗎?」馮二秋說著說著就開始抹眼淚。
劉小梅見馮二秋的臉實在不太好,勸道,「你剛從市醫院做完手回來,還是不要怒的好,我這就派人去把他過來。
你看你現在都有兩個孩子了,離了不太現實,給他一次機會,如果他不接思想改造,繼續苛責你們的生活,還著生兒子的話,咱們絕不姑息。」
馮二秋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現在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鬧著他把錢拿出來,欠小沈同志的債必須得還了,否則過了這個階段,再想讓他拿錢可就難了。
「我手的錢是陸工兩口子墊的,也是他們把我送到醫院的,他現在要是把這筆錢還了,我可以給一次機會。」
劉小梅一聽說是欠了陸硯的錢,當即重視起來,「這可不行,劉勇同志一個月四十五塊錢的工資,怎麼說也不至於沒有存款。」
接著對旁邊的一個同事代道:「去把劉勇同志請過來。」
語音剛落,劉勇就苦著一張臉進來了。
劉小梅讓人給他搬了張凳子,鐵青著一張臉訓他,「你媳婦被人家撿回一條命,不謝就算了,帳也不打算還了?」
劉勇為自己辯解,「哪有這回事,當時也沒這麼嚴重,我媳婦自己也說不去,白白花了這麼大一筆錢。」 (5,0);
本來還對勇抱了一期的劉小梅,聽到這句話,頓時到心寒,「你這是什麼話?這種事比生孩子還傷子,怎麼就沒這麼嚴重?
就算不嚴重,你也要遵從醫囑把二秋同志送到醫院,難道你媳婦的命安危不比這筆錢重要?
再說又不是讓你傾家產。」
劉勇不覺得馮二秋會離婚,來鬧這趟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筆錢麼,人家陸工有錢,本不會在乎這麼幾十塊錢的手費?就上趕著要還?
劉小梅見他不吭聲,繼續道,「家庭關係理不好,報到上面,不但年底的獎金別想,往後也別再想有任何升職加薪的機會。
我剛剛聽你媳婦說一個月拿到的家用才十塊錢,不至於三四十錢的醫藥費還要欠著。
而且還是欠人家陸工的。」
「這種也要寫報告?」劉勇覺得這幫人的工作是不是太閒了。
劉小梅被他的態度氣到,「怎麼?這還不算大事?都人命關天了,簡直是瞎胡鬧呢?我警告你,你要是沒有毫的悔改之意,我們可就同意馮二秋同志的離婚申請了。」
「什麼人命關天,你可別聽在這裡危言聳聽。」劉勇不服氣的嚷嚷道。
看著氣得臉發紫的劉小梅,馮二秋倒是見慣了他這副臉,顯得淡定了許多,「劉主任,既然他說我在這裡危言聳聽,那咱們就把趙醫生請過來,讓他說一下當時的況,免得我冤枉了。」
劉小梅立即同意,讓人去請趙醫生。
這時劉勇才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趙醫生終於來了,後還跟著沈清宜。
另一位婦幹部去請趙醫生的時候,趙醫生剛好去了陸硯家裡,當到了陸硯家把事的前因後果說完,沈清宜也要跟著來。
趙醫生鄙夷的看了一眼劉勇,「劉主任,我行醫也有些年頭了,被派到這塊地方給各位看病,也是組織上的信任,所以絕不會誇大其詞,為難病人家屬,馮二秋同志當時確實比較危險,需要做手。
我給劉勇同志說過之後他不同意,想到這關係到一條命,於是又問了馮二秋同意的意見,同意後正準備找人送到市里手,剛巧陸工開車過來,就把給送去了。」 (5,0);
說完之後又看了一眼馮二秋,「就現在的樣子,也還比較虛弱,仍需要在家裡休養。」
劉勇深吸了一口氣,氣得肝疼,這個瓜婆娘,人家又沒說還,逞什麼能呢。
當即生氣的站了起來,走到馮二秋面前,「你覺得我不敢和你離婚?所以特地來鬧這齣是不是?我勸你最好想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況。」
馮二秋原本蒼白的臉變得通紅,「你不也是吃定了我這一點麼?從我懷上老三起,就已經想得清楚了我的境,這筆錢你不還,那就離。」
劉小梅搖了搖頭,「劉勇,你非得這麼固執麼?」
劉勇氣道:「要是有了第一次還不得有第二次,但凡生個病都要去市裡的大醫院,否則就說有生命危險,這誰扛得住。
反正我從小到大是沒有去過什麼大醫院。」
馮二秋好笑,「我不就去了這麼一次麼?」
劉小勇說不出反駁的話,又威脅道:「我可告訴你,如果離婚了,春妮和二丫我一個都不會要。」
馮二秋本來也沒打算給他,衝著他點了點頭,「好!好!」
劉小梅做調解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過劉勇這麼摳這麼軸的男人,當下生氣的批評道:「這一屋子人都給你做不了思想工作了是吧?完全沒有一點自我反省的態度。」
劉勇沉默了一下,「你們讓我反省啥呢,我既沒對手,也沒不給生活費,更沒有在外面做什麼吃喝嫖賭,做違反紀律的事,就是節儉了一點,總不至於要把我開除吧?
你們一個個總說有生命危險,但現在不站在這裡好好的嗎?要真這麼虛弱,還有力和我吵這麼久的架。」
劉小梅一聽,竟也啞然了。
沈清宜實在聽不下去,將馮二秋拉到一旁,小聲問,「你真打算和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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