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這個聲音,滿臉驚訝,紛紛看了過去。
南宮天更是直接拔就衝過去,「絮兒!」
就連毒步天和鶴鳴都沒有想到,南宮絮居然這麼快醒了。
十來歲的年郎,臉仍舊蒼白,渾上下被繃帶裹著像是木乃伊一般,但那雙睜開的眼睛,澄澈乾淨,像是世間最好的事一般。
南宮天的眼睛都潤了,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他,在這樣的時候仍舊忍不住落了淚。
「絮兒,你終於醒了。」
「爹……」
南宮絮的聲音很虛弱,有氣無力的,但只有那些個靈醫知道,此刻他能夠醒來說話,是一件多麼震撼人心的奇跡。
「對,是爹,爹在這裡。」
南宮絮轉了轉眼珠子,看向了蘇凝,聲音很輕的說道:「是你救了我嗎?」
中了蠱蟲的人並非完全失去意識,相反,他們的意識很清醒,能夠清晰的著的疼痛和變化,卻無法彈。
那種,宛如時時刻刻沉浸在絕中,甚至到了後面,中了蠱的人寧可一死。
「對,是我,覺如何?」
南宮絮很認真的想了想,蹦出了一個字:「。」
頓時,眾人忍俊不。
蘇凝莞爾:「的確是該了,都沒有好好進食,南宮會長,可以把小米粥端上來了。」
南宮天又是哭又是笑的,道:「了好,了好哇!我這就讓人端上來!」
南宮天更是直接自己親自喂著南宮絮吃了小半碗粥,瞧著兒子的臉好看了很多,他那顆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鶴鳴還特意上前探了探南宮絮的脈搏,道:「脈象平穩了,只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
鶴鳴是心服口服了,看著蘇凝的視線都閃閃發亮的。
南宮天更是恭恭敬敬的彎腰拱手,道:「在下萬分謝蘇神醫的援手,您救了我兒一命,我南宮家欠了您一個天大的人,蘇神醫有什麼條件要求儘管提,在下定當竭力相助!」
蘇凝微微一笑,剛想說話,就被人給打斷了。
「哼,這個妖用了什麼妖法都說不準,怎可隨隨便便信任?」
蘇凝的眼神一冷,看向那個說話的人,正是之前闖進來打斷他們的人——一個高八尺,長相魁梧的老者。
毒步天似乎很忌憚這個老者,眼神帶著深深的顧忌,就連說話都不像曾經那麼隨意。
「二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徒兒分明就將他給救回來了!這是眾人都看得見的!」
二長老胡贖不屑的說道:「靈醫都救不了的病,不過是一個二級靈師,又怎麼能做到?尤其是這是蠱,眾所周知,中了蠱的人必死。」
這話說出口,不僅僅得罪了蘇凝等人,就連南宮天都變了臉,這不就是不得他兒子死了才正常嗎?
南宮天早就聽聞,寧可得罪神殿大長老慶,也不要得罪二長老胡贖,只因這二長老靈力高強,直來直往,說話還會得罪人,睚眥必報。
站在二長老後面的那些個靈醫全部都是這樣認為的,他們本不會承認自己輸給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娃子。
但,鶴鳴站出來了。
「二長老,我是親眼看著救回了南宮家小兒,並非用了蠱。」
毒步天的臉一松,不由得慶幸,幸好他們還拉了鶴鳴這個神殿的靈醫過來,否則還真的有口難辯了。
但,胡贖不理會。
「鶴鳴,你有多久沒有回神殿了?有些事不知道也實屬正常,你可知這個娃子剛剛為靈師不過半月有餘,甚至連靈醫的資格都無,你本應該阻止行醫,偏偏還要助紂為?此次回去,你好好反省反省。」
鶴鳴都聽傻了,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二長老的毒舌可見一斑。
蘇凝悄悄的扯了扯師父的袖子,道:「師父,這個二長老是什麼人?」
這擺明了就是來踩場子的姿態。
毒步天低了聲音說道:「此人名胡贖,位列第二,同樣是九級的靈師,是慶底下的一條瘋狗,見誰要誰,小心點。」
蘇凝了悟,看來是大長老看不順眼,一個三長老不夠,還放了一條瘋狗來咬了。
蘇凝笑了笑,道:「所以,哪怕我救了南宮絮,我還做錯了不?」
二長老冷哼一聲,「你來歷不明,靈不明,鑽研歪門邪道,十分可疑,我疑你是蠱師潛藏在靈師的探子,你跟我回一趟神殿的審問堂,好好審問審問。」
毒步天當下急了:「胡贖!你敢?!」
二長老冷笑,道:「老六,你經脈無法恢復,還是多多修養,至於這徒弟,我便替你教一教。」
「你若是敢我徒兒,我跟你拼了!審問堂那是什麼地方?進去了,了一層皮都出不來,我徒兒弱,怎可承得住?你分明就是要死!」
「為靈師,就該見天下為己任,蠱師重新出現,危害世間,為了保護天下的安全,只當防微杜漸。」
「這跟阿凝有什麼關係?!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毒步天說著,就要去掏靈符。
胡贖淡淡的說道:「老六,你如果還是用凡人的命做作威脅,那麼連同你也要進去審問堂。」
「進就進!」
「老六,你的經脈經不起二次審問,若是再來一次,你大弟子就算再尋來萬年靈丹,都救不回你。」
毒步天的臉僵,一下子白了下去,好似生生衰老了十歲。
蘇凝從未見過一向恣意瀟灑的師父出這樣的神。
直接出聲:「二長老,你拿天下來著我師父,未免太沉重了。原來,在您眼裡,和南宮家的小子就該死,我救了他還是罪孽深重不?「
胡贖淡漠的說道:「若是鶴鳴所救,不足為奇,而你,不可能。」
蘇凝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的笑聲毫沒有任何遮掩,好似在嘲諷二戰老似的。
二長老瞇了瞇眼,道:「你笑什麼?目無尊長,實為不知恥。」
「我笑什麼?我笑這神殿睜眼說瞎話,我笑你們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靈醫,卻無法承認自己的不足,我笑這世間還有如此荒唐之事!二長老你好賴全憑一張,我不該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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