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

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徒弟？！

「不！這不可能！你胡說八道！是你殺了我徒弟！」

蘇凝冷笑，道：「我本來有機會直接離開的，為何想不開留下救了這群白眼狼？救了還要殺了，我閑的嗎？」

被稱之為『白眼狼』的靈師們紛紛低下頭。

他們竟心虛了，本無法直視蘇凝的視線。

蘇凝也不在意，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謝與否。

「還有，我問你，我師父呢？」

八長老還沉浸在『自己失手殺了徒弟』的這個消息中，無法回過神來。

蘇凝走上前，冷聲重複了一次。

八長老符融滿臉灰白之，低低的說道：「毒步天也進去了，我不知他的消息。」

蘇凝心中的期盼落了下去。

攥拳頭，道：「告訴我，那個跡在哪裡？」

八長老符融搖頭，道：「無跡可尋。那個地方是一個飄的小空間，在一個地方出現后，就會蔽，直至下次出現。」

蘇凝直接轉，走向了那個被救下來的蠱師，抓著他的領往上提起，道：「跡在哪裡。」

那蠱師出了邪惡的笑容，哪怕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也仍舊語氣不善的說道：「你本找不到的！那些人都會為偉大蠱神的養料！他們都會被蟲子給吃了！哈哈哈哈！」

「啪。」

一掌扇過去了。

好幾顆牙齒都飛了出來。

那半張臉都打歪了。

「回答錯誤，再說一遍。」

「他們……會被……」

「啪。」

「錯誤。再說一次。」

眾人的心中一凜，只覺得自己的臉頰都開始疼了起來。

那個蠱師的臉已經沒法看了，腫了豬頭。

滿的牙都被打掉了。

眼睛都被腫得看不清了。

「死……死……」

那蠱師也只剩下重複這個字的力氣。

蘇凝看了他一眼，將他給扔到了地上，掐開他的，塞進了一條黑的蟲子。

這是剛剛來這裡，隨便撿了幾條蟲子，隨便餵了點，隨便的養了一下，隨便的拿來用一用的。

但現在看來，很有用。

那蟲子鑽進了蠱師的里后，直接朝著嚨深爬。

為蠱師，他怎麼能不知道這種覺有多可怕。

那雙綠豆大小的眼睛里冒出了恐懼的，寫滿了抗拒，但他全早已經廢了，所以本無法彈，只能著那蠱蟲爬進里的。

他們一向喜歡將蠱蟲放進活人，活人驚恐萬分的臉，但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會遭遇同樣的事。

那蠱蟲沿著管往下爬，一邊爬，那爪子上的倒鉤就勾著他們管上的，勾著腸子，那種疼痛……

用肝腸寸斷來形容都不為過。

縱使他的廢了，但並不意味著同消失了，恰恰相反，他的痛還被放大了。

在那劇痛傳來時，他終於忍不住，崩潰的慘著。

「啊！！！啊！！！殺了我！！殺了我啊！！」

什麼做生不如死。

這就是了。

這種被疼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滋味直接令那的蠱師都疼的屁滾尿流了，眼淚糊了一臉。

眾人看著這一幕，齊齊抖了一下。

他們都恨不得這些害人的蠱師死掉，但真的看見別人這樣折磨，聽著這樣的慘聲，又覺得蘇凝更可怕。

尤其是……

蘇凝還面無表的看著，好似這一切都不是做的一般。

錢青看著這一墓，忍了忍，沒忍住那頭皮發麻的慘聲，道：「蘇凝師姐，不如殺了他吧。」

這樣看著……怪滲人的。

哪知，蘇凝聞言輕輕的笑了一聲。

「這樣就覺得他可憐了？怎麼，之前不是很恨他的嗎？」

「我……」

蘇凝忽然又道：「阿絮才十二歲。」

錢青一臉茫然，顯然不懂怎麼話題轉的這麼快。

「他才這麼小，就要被種下蠱蟲，忍這樣的疼痛，日日夜夜。」

那樣可單純的小師弟，寶貝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放過這個仇？

錢青徹底說不話來。

等到蠱蟲將那個蠱師給折磨的奄奄一息時，蘇凝更殘忍的拿出了一顆靈藥，又喂下去了，又延續了那個蠱師的命。

「現在願意說了嗎？」

那蠱師沒有說話，像是死了一般。

蘇凝輕輕一笑，並不著急。

「好，不說話也行。這是第一條，我想看看你能承多。」

說罷，又掐住了他的下，著他張開了。

另一條蟲子被塞進去了。

「唔，唔！唔唔唔！」

蠱師眼裡寫滿了抗拒和絕，但偏偏，他本無法反抗。

第二天蠱蟲順順噹噹的爬了進去。

如果說一條蠱蟲還能忍，還有意識。

那麼兩條，三條的時候，那個蠱師徹底崩潰了。

「殺了我！啊啊啊啊！殺了我啊啊啊啊！我說！我什麼都說！」

蘇凝點了點他的口，那肆的蠱蟲停了下來。

蠱師撿回了一條命，服都被汗水打了，此時別說骨氣了，就差跪地磕頭求一死。

「跡在死亡之森的邊緣！那裡有進去的口！」

「所有進去的人會怎樣？」

「那是蠱師的胃，所有進去的人都會被慢慢消化掉，為蠱神的養分……」

蘇凝的臉一沉。

「蠱神是什麼？」

「蠱神，蠱神就是蠱神，是我們蠱師的神明，是凌駕於所有神明之上的存在，將會帶領我們走向永生……」

「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計劃……永生……我們會永生，與世長存……永生……」

後面那個蠱師只會不斷的重複這句話，雙眼沒了神智。

他瘋了。

蘇凝有些惋惜沒有問出更多的東西，但能知道跡的地址跡足夠了。

要去救師父！

蘇凝站起，道：「阿七，小寶貝……不對，以後你就大貓，跟我走。」

「是！」

「喵嗚！」

八長老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就這麼走了，當下想要出手攔住。

只見蘇凝冷冷的轉過臉，那雙眼裡帶著戾氣令人抖。

站在那裡，強大龍七護在左邊出警惕，靈巧的貓虎彎腰弓做出攻擊的姿勢，他們宛如最強大的護衛，膽敢傷害蘇凝者，死！

「你要攔我嗎？」

八長老徹底說不出話來。

蘇凝收眼，抬腳離開。

「你，還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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