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堰臉一喜,「那……途城……」
蘇凝認真的說道:「途城會出手幫忙,但,我有條件。」
「你說,只要神殿可以辦到,絕無二話!」
然而,當蘇凝說完了要求后,聞堰的臉都白了。
左子辰的臉瞬間明了,甚至恨不得給蘇凝鼓鼓掌。
「這,這……」
「辦不到?」
「蘇城主,不如我們再商量商量,這可是天下大事啊!」
「嗯,天下大事,總不能力我們出了,好名聲神殿佔了。」
聞堰的臉更加訕訕了,「蘇城主這麼大公無私,明磊落,心懷天下的人,名聲不重要了……」
「不,我俗氣的很。」
聞堰被反駁的說不了話了,但還是想堅持一下,「這個條件我們可以……」
「不,沒有商量的餘地,大長老可以好好考慮,我們途城從不做強迫買賣。」
左子辰看了一眼蘇凝,不得不說,他有些改觀了,他很清楚蘇凝不可能袖手旁觀的,正如那句話所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世界毀了,那麼途城存在的意義就沒了。
然而,蘇凝現在表現的狀態好像真的不在乎外面的世界如何,大有什麼都不管的趨勢,如果不是提前了解了,左子辰都覺得會袖手旁觀。
大長老的臉很糾結。
蘇凝也不催促,道:「大長老可以好好考慮,或者你可以回去和長老團協商一下,再給我結果,途城歡迎你們的到來。」
為了表示友好,蘇凝還讓后魚曜給神殿的人安排了住,就消失不見了,好像當真做了個撒手掌柜。
這可把神殿的長老們急死了,聚在一個屋子裡大聲爭論著。
「太過分了!途城的人實在太過分了!這等天下大事面前,就應該同心協力,一起解決,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還提如此厚無恥的要求!」
「不能再拖下去了,神殿的靈師損傷慘重,我們本無法守得住防線的。」
「那就這樣的答應嗎?我丟不起這個人!」
「現在是面子重要還是解決困難重要?途城擁有的實力想必你們也看得見,尤其是蠱師一族,他們是克制邪的利!」
「該死,這些邪到底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眾人爭論了半天都爭吵不出一個答案來,聞堰大聲道:「吵什麼!吵吵嚷嚷的像話嗎!你們還是長老,怎的如此沒有氣度!」
眾人噤聲,看向了聞堰。
「當務之急,必須請途城出手,否則神殿的靈師一旦全部戰死,神殿只是空殼罷了,又有什麼意義。」
眾人沉默,無法反駁。
聞堰巡視了一圈,又道:「既然沒有意見的話,就……」
「等等,大長老,別的條件都可以答應,但要神殿向天下道歉這一點,我認為不可。」
是的,蘇凝提到的要求裡面,就有一點,神殿必須向天下道歉,和蠱師一族道歉,並正式承認蠱師為正道,不是歪門邪道,是修鍊的另一種方式,並要撤除此前所有對蠱師的打殺命令,公正道歉。
這不就是給神殿的人狠狠打一耳嗎!
這讓一向高高在上,端著架子,從不肯低頭的神殿長老們無法接。
聞堰卻冷冷的說道:「難道你們認為,現在還可以和途城抗衡嗎,醒醒吧,神殿的威,早已經不如從前了。」
從天下遭了幾次迫害,都是途城出手解決開始,從龍出現,高手齊聚在途城開始,從他們解決不了問題第一時間求上門的時候開始。
不,或許從更早,從他們開始針對蘇凝的時候開始,神殿的落寞就了既定事實。
「什麼威,什麼名聲,又有什麼重要?一旦神殿覆滅,千萬年後,又有誰會記得。」
大長老的這一番話徹底的扎了他們的心,沒有一個人開口。
「你們好好想想,我並不迫你們同意,神殿的規矩,重大決定將會投票決定,但你們記住,時間不多了。」
說完,聞堰轉離開了,讓他們好好想想。
魚曜給神殿安排的小院位置很不錯,能夠全方面的見識途城的強大,從嚴謹巡邏的龍衛,到細緻到每一的機關,以及隨可見的複雜陣法,以及百姓們的安居樂業,毫沒有大難降臨的恐慌。
作為大長老,聞堰親自率領神殿的靈師前往了各個地方救助黎民百姓,他看過太多慘劇,也看過太多百姓們臉上的絕和恐慌。
或許,最後的希當真在途城這裡。
很快,神殿的長老們就無法繼續商討思考了,只因,況惡化了。
東邊的玄武國,被滅國了。
「啪。」
瓷碗被碎了。
全場安靜下來,連大氣都不敢,似乎在消化這個事。
蘇凝了手,道:「怎麼滅國的。」
負責彙報報的嘗吁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別附了,玄武的皇帝被邪附,殘殺忠將,底下將臣一盤散沙,被邪相繼附,死傷慘重,玄武的靈師潰不軍,相繼逃亡,玄武徹底淪落邪的天堂,天機閣在那邊的探子急撤離,無法探尋更多的消息。」
這個消息帶給眾人的驚嚇十分巨大,半天都沒有人說話。
一個國家的覆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越是速度快,就意味著背後的傷亡數字越是驚人。
大陸有四國,東滄瀾,西棲,南玄武,北青風,每一國都是歷經了時間的沉澱和積累才形的,哪怕此前遭遇這麼多次的災難,都未曾傷及本,而現在,說滅就滅了。
司訣沉默了一下,道:「恐怕是鬼界十城城主的人。」
鬼界的人,是真的跑過來了,且意圖佔領這一片大陸。
蘇凝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玄武的太子褚青玄呢?他不是一個懦夫,玄武是他的本家,他沒有反抗嗎?」
嘗吁立刻說道:「玄武的太子失蹤了,在滅國之前不見蹤影,有人傳言他已經死了。」
話音剛落,就有屬下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單膝跪下,道:「報告城主!城門外,有一人求見!」
「誰?」
「他自稱玄武太子褚青玄。」
蘇凝瞇了瞇眼,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隨即立刻站起,「放進來。」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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