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看著面前閉的大門，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九層神塔。」

「神塔？」

「獻祭。」

簡單的兩個字令蘇凝再也冷靜不下來：「元寶！」

用力的推開了閉的大門，沖了進去，還未靠近，手腕被猛地抓住，一把扯了回來，一陣紅直接出。

「裡面九層，每一層都會有不同的守塔人，阿凝，莫要闖。」

蘇凝看著那隻抓著的手，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道：「燕君赫，你真的恢復了記憶嗎？」

「嗯。」

「你確定嗎？」

蘇凝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裡面找出別的緒。

「你想確定什麼。」

「元寶，我不會讓給你。」

「好。」

他答應的太痛快了，以至於蘇凝後面那些話都說不出口了。

「阿凝，跟在我邊，不需要手。」

蘇凝沉默。

往後，燕君赫做到了他所說的那樣。

九層神塔，每一層都關押著一個守塔人，這些守塔人強悍至極，並非是人類，而是早已經消失在世間的神。

蘇凝看見這些守塔人全是眼睛空，沒有毫神采，與其說是守塔人，倒不如說是守塔的機。

他們只會向所有進來的人發起攻擊，不會疼痛，不怕傷，哪怕斷掉了手腳，也依然會爬向侵者。

蘇凝沒有手，只因，燕君赫沒有給手的機會。

親眼看著那道猩紅的影在幾個起落之間，就解決了一位守塔人。

越往上，守塔人的實力就越強，前面的幾層燕君赫幾乎是頃刻間理了。

儘管蘇凝早已做好準備，仍舊被燕君赫的強大所震撼。

這……

便是被天道偏的繼承人嗎。

蘇凝的泛起了苦。

甚至於這個時候，仍舊會想著，如果他們都沒有恢復記憶的話，是不是現在的局面不會變了。

「阿凝。」

正在戰鬥中的燕君赫忽然呼喚了一聲。

蘇凝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拿出了靈劍，以為他需要幫忙。

但燕君赫卻只是不不慢的打斷了守塔人的一隻手臂，避開了守塔人的攻擊，繼續有條不紊的說道：「墜崖之時，我曾贈你凰之羽。」

「你尊重一下守塔人，燕君赫！」

蘇凝惱火了，這人非要在戰鬥的時候分心說這些嗎？

但燕君赫沒有停下來的舉，此刻他們已經在第五層了，這一層的守塔人是一隻巨大的黑熊神，十分狂暴，力量強大，好幾次都險些一掌拍在燕君赫上了。

饒是蘇凝看著那蘊含滿滿神力的熊掌，都會張一瞬。

偏偏燕君赫這廝還要在這個時候分心！

「凰之羽並非是我尋來，而是我的龍脈所化，我取出一部分贈與你，你可知，那意味著什麼？」

「燕君赫！好好戰鬥！」

「龍族的龍脈是生存本，那意味著，我願意於你平分生命。」

蘇凝一怔，狠狠的咬住下，終是忍不住，道：「五百年前，我從鬼界逃靈魂而出，你又在做什麼！燕君赫！」

「阿凝，我願意與你平分生命，怎捨得傷你半分。」

話落，他最後一擊落下，守塔人被劈開兩半，鮮四濺，巨大的倒了下去。

幾滴溫熱的落在了燕君赫的臉頰上。

白的白，紅的紅，竟有幾分妖異的。

燕君赫轉頭看向蘇凝，「千年前，你被帶走，消失世間，我尋你很久，踏遍三界，我在魂鏡看見你的魂魄鬼界，永世不得返回人間。」

蘇凝也在看著他，呼吸不由得放慢了。

想知道。

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五百年前，拚死從鬼界出來，看見的，卻是他房花燭！

十里紅妝，天地慶賀，大能齊聚，神團圓，天空的煙火亮了三天三夜。

謠唱著娘曲，人間繁華似天上，所有的一切都為了這一場舉國歡慶的婚禮。

深的他，陪伴著長，走過海深仇的他，迎娶另一人。

無人記得，墮鬼界。

的魂魄倉皇逃離，去尋找他的蹤影，瞧見的卻是那翻滾的紅帳！以及……

那陣陣閃爍的金，定下契約的金，晃瞎了的眼。

輸了。

「燕君赫，你背叛了誓言。」

蘇凝手中的靈劍險些握不住。

什麼錯誤都可以原諒，唯獨……不能容忍這一點。

「那夜，並不是我。」

蘇凝的瞳孔一，「不可能！那是你的氣息，還有……」

「阿凝，是誰告訴你，天地間……僅有我一條金龍？」

燕君赫這一句反問，令蘇凝啞口無言。

「阿凝，你真的看見了我嗎。」

「你……」

「你親眼所見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燕君赫的反問令蘇凝啞口無言。

「不對，我不會將你的氣息認錯，不對……同樣是金龍，氣息是不同的，不對……」

蘇凝喃喃自語著，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

的記憶告訴，那一夜，房花燭的人是燕君赫，所以才會倉皇逃離，被金傷害，靈魂虛弱，唯有鬼界可以滋養的魂魄，所以重新回到了那個囚的鬼界。

留在那裡呆了剩下的五百年，五百年裡，沒有一天不是心臟被撕碎的痛。

是家的人，的娘親告訴，這一生不該有姻緣，聽了，也做好了一生為家奉獻的準備。

後來，家無端被滅，全族上下僅剩一個活口，覺醒了凰脈，背負海深仇，被婆婆帶走，上了神山，了天道的候選人。

拚命的學習一切法，想要為天道，想要替家洗清冤枉，想告訴天下，家沒有犯下滔天罪孽，是天道錯了。

發現了候選人的謀，撞見了婆婆和天道的對話，知道了他們所有人都會為燕君赫的磨刀石，所謂的候選人由始至終，都只有龍族可以繼承。

瘋了一樣，誰都好，誰都行，都可以殺了不管！擋為天道者，都得死！只要殺了所謂的繼承人，就會得到那個位置。

但那個人，偏偏是燕君赫，只對好的燕君赫。

不了手，那一次的匕首已經抵在他的口上，只需要一刀，繼承人死了，天道也被重新選擇繼承人。

終究是沒有下手。

家的海深仇，在那一刻，敵不過對燕君赫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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