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場景再次變化。

他們，晉級第八層了。

然而，這次破關並沒有令蘇凝到高興。

姬卿崖的已經消失了。

蘇凝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握了握。

「阿凝。」

燕君赫走了過來，握住了蘇凝的手，道：「第八層，到了。」

蘇凝沉默的看著他，隨即點了點頭。

悲傷和痛苦，都被下，無法沉浸在後悔中。

蘇凝低聲道：「這個神塔的主人是誰。」

「阿凝，不知道會比較好。」

「告訴我。」

燕君赫沒有開口。

但是這個反應就是最直接的回答了。

「是天道，對嗎？」

半響，燕君赫才回應：「是。」

天道……嗎。

蘇凝出了一蒼白的微笑，道：「我明白了。」

燕君赫看的緒逐漸緩和了下來，道：「這一層，沒有守塔人。」

蘇凝一怔，立刻看向了周圍，果然，本該出現的守塔人，沒有任何蹤跡。

蘇凝忍不住說道：「是嗎？」

像那隻會的猿猴一樣。

「沒有氣息。」

蘇凝也靜下心來，認真的了一圈，的確，這裡沒有任何氣息。

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沒有別的生。

蘇凝怔了很久，一個恐怖的猜想湧上來。

抬起頭，恰巧燕君赫低下頭，兩人的視線相，兩個人都猜到了對方眼裡在想些什麼。

蘇凝的聲音都尖銳了，道：「燕君赫！不行！」

燕君赫低聲道：「阿凝，我不會死。」

「不行！你聽見沒有！你……」

蘇凝正要，卻發現再次被他給定住了，當下的怒火就炸開了，「燕君赫！你卑鄙！」

這一層沒有守塔人。

但是他們每一層闖過來，唯一的條件便是殺死守塔人。

那麼……

這就意味著，這一層，他們之間，必定要犧牲一個。

蘇凝只要想到這一點，便立刻想到了在燕君赫的打算。

他想要自我了斷。

「燕君赫！放開我！還有別的辦法，像上一層那樣，強行衝破，我們試試！」

燕君赫搖頭，道：「阿凝，這裡是分外空間。」

「分外空間……」

這個名字太悉了。

分外空間……

這意味著這一個空間並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在人的潛意識層面，在這裡，所有的力量都會被無效化。

所以蘇凝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察覺到這一層什麼生都沒有，的神力在分外空間被無效化了。

燕君赫拿走了手上的靈劍，反手握住，下一刻，毫不猶豫的直接刺向了自己的口。

但，劍消失了。

燕君赫緩緩轉頭，看向了蘇凝。

此刻的蘇凝雙眼通紅，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別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燕君赫。」

不了，但收回靈劍還是可以的。

燕君赫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道：「阿凝。元寶還在等著你。」

「是我們。」

「阿凝，你恨我。」

「對，我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但不是在這裡，不是因為這一點。」

「分外空間力量會無效化，阿凝，我們只能選擇犧牲一個。我永遠對你下不了手。」

「你休想。」

燕君赫的神多了幾分無奈，低聲道：「你忘了嗎，我不會死。」

「你休想，聽見了嗎！」

燕君赫放棄說服蘇凝，他一不的站在原地。

慢慢的……

他的角溢出了一鮮。

那鮮紅的順著角劃下，像是滴在蘇凝的心口上。

「燕君赫！！！！」

蘇凝不顧自己的損傷，強行衝破了燕君赫的固定，沖了過去，一把握住了他的脈搏，氣得臉鐵青。

「自斷命脈……你瘋了嗎！」

想要從空間里找出神丹妙藥，但怎麼打開都打不開空間。

在分外空間里，不僅力量會無效化，就連所有的道都無法開啟。

「阿凝，門在那裡。」

燕君赫手指了指一個方向。

蘇凝不肯去看，固執的出了隨攜帶並不在空間里的銀針，狠狠的扎進了他的里，試圖這樣修復他的命脈。

但此刻燕君赫的五臟六腑七八糟，力量逆行，本無法挽回。

「元寶，也在那裡……」

燕君赫的聲音很輕。

並推了一把蘇凝。

轉過頭，看見了那個方向，一扇若現的門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扇門並沒有實化，更像是海市蜃樓，而在門的那邊，看見了被困在球籠里的元寶。

小龍崽趴在球籠里，一不，不知是生還是死。

而那扇門還隨著燕君赫的越發虛弱，而越來越實質化。

就好像，是犧牲他的命，換取這扇通關的門。

他們都沒有猜錯。

這一層的要死去的守塔人便是他們其中之一。

而燕君赫卻替做好了決定，不容拒絕。

「阿凝，過去吧。找到元寶，帶他走。」

蘇凝怔怔的看著他，腦子裡一片空白，道：「那……你呢？」

燕君赫此刻的臉已經越發的蒼白了，自斷命脈是一種極致的痛苦，相當於渾上下每一寸的筋骨都被一寸寸的打斷了。

可他卻沒有出毫痛苦的神，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低聲道：「阿凝，這一次，我還給你了，這是我欠你的。」

蘇凝死死的看著他，聲道：「你什麼意思？」

「在神山上，那一夜，我並沒有睡過去。」

那一夜，向毫無防備的他舉起了刀，又放下了。

那一夜，在海深仇和他之間，選擇了他。

「阿凝，那是我欠你的，現在，過去吧……帶走元寶，神塔的最後一層便是出口，帶著元寶離開這裡，去你想去的地方生活。」

燕君赫出手，輕輕的著的臉頰，替逝去了那一滴掛在眼尾，快要落下的淚珠。

蘇凝忽然抱住了他，雙手抖。

燕君赫的神越發的溫了下來，著的黑髮，道：「阿凝，別哭了。」

「你欠我的……對，你的確欠我的。」

蘇凝的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弧度。

下一刻，靈劍驟然出現在手裡，直接從後背狠狠的刺穿了燕君赫的口，一劍穿過，劍端甚至穿了他的膛扎進了的口。

他的角蜿蜒了跡，神錯愕。

此刻，蘇凝的表有些猙獰。

「你欠我的，天道，你該還了。」

他的眼裡閃過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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