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醜八怪？」天歌佯裝詫異看向黃婆，直把黃婆嚇的打了個激靈。

「我不嫁了！嗚嗚嗚……」隨著最小那位閨秀跑出去，剩下幾位也跟著離開。

黃婆是聰明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當下朝老夫人行禮，「小的告退。」

老夫人急了，「你們別走啊！日子還沒定，咳咳咳……」

見老夫人咳嗽，周嬤嬤急忙上前攙扶，「老夫人小心子。」

「我小心個屁！天歌，你是不是故意的？」老夫人一把推開周嬤嬤，朝天歌怒聲吼。

「是啊，天歌是專門過來瞧瞧祖母都給父親選了什麼樣的子，我覺得祖母眼不錯，剛剛那幾個都還可以。」天歌煞有介事點頭，咧笑時，那半張臉的胎記把老夫人都嚇了一跳。

真是越發醜陋！

「祖母？」就在這時，門外雪瑤突然出現，聲音甜膩暖心。

與雪瑤一比，老夫人真是恨不得天歌馬上從眼前消失，最好永遠也別出現！

「姐姐也在呢，雪瑤給姐姐請安。」

雪瑤如此乖巧懂事，看的老夫人直心疼，「給請什麼安，你快過來暖壺這邊烤烤手，外面冷吧？」

眼見老夫人看雪瑤時的滿眼寵溺，天歌目寒涼，不在乎的人不在乎自己沒什麼，可若被在乎的人如此忽視，各中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天歌轉離開，該捨棄的時候，絕對不會猶猶豫豫。

「祖母，瑤兒剛剛跟著父親已經到太學院報名，半個月後的學考試，瑤兒一定能拔得頭籌，給鎮南侯府爭！」雪瑤的聲音不高也不低，剛好能讓走出廳門的天歌聽到。

「好好！咱們鎮南侯府以後的榮耀也只能靠著你們二房了……」

太學院，乃大齊最高學，朝中大部分文臣都出自太學院，武將也有半數是從這裡走出來的。

院分文府跟武院，每年招收的名額僅四十，文武各二十人。

鑒於它的權威跟地位，即便是想報名參加學考試也是有嚴格限制的，每戶士族貴親僅有一個名額，至於寒門學子，也必須要有當地府下發的舉薦文書。

回到錦苑后，天歌喚來月牙。

「為何鎮南侯府的學名額會落到雪瑤上？」

嚴格來說，自清繼承鎮南侯爵位那一刻開始，二房跟三房便該搬出侯府。

若非老夫人以『父母在不分家』的理由把二房留下來，他們本不該住在這裡。

「回小姐，您還在普寧寺的時候這事兒就讓老夫人定下了，當時侯爺也點了頭……」月牙低嚅開口。

天歌眸寒涼，又是老夫人！

「小姐，你問這個做什麼？你該不會……也想報名？」連月牙都是這個表，難怪清會點頭。

天歌悵然不已，憑銀面的本事，武院考試必是頭籌！

「可是鎮南侯府的名額已經被二小姐用了，怎麼辦？」月牙憂心抬頭。

「那麼這份榮耀，註定不屬於鎮南侯府……」

如果說太經是復仇的開始，那麼太學院學考試便是名滿天下的開始，所以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參加……

石室，四角的夜明珠足有拳頭那麼大，案臺上的金面被銀白芒反襯的璀璨如華。

容祁看著屈平把手從自己腕回去，抖了抖袖。

「毒素盡除，你可以安心活著了。」屈平叩機關，隨椅轉到鐵葯碾旁邊，「沒想到天歌知道的還多，馮棋的消息怕是四海商盟都沒查到。」

「德濟堂若能為皇商，薛里就有機會與馮棋接，到時你的葯便可送到齊皇邊，昏迷三年的齊皇，也是時候該醒了。」

對於天歌的這個消息，容祁亦覺驚訝，畢竟他查馮棋已經半年有餘，卻沒有任何進展，「半年齊皇若不能醒，那便誰也阻止不了北冥淵稱帝。」

「只要齊皇能喝我的葯，半年一定會醒。」屈平緩慢滾葯碾，淡淡開口。

容祁聞罷，角勾起一抹溫的弧度，「我就知道，當初救你，是我最正確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