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歌三個字,北冥淵不抬頭,「報的什麼?」
「文府跟武院都報了。」李誠瑞據實開口。
北冥淵驚詫半晌,是一個字都沒憋出來,到底是誰給的自信!
莫名的,他突然對自己這個妹妹,有了些好奇……
且說醉仙樓在皇城非常有名,除了菜品新奇,還因為它能連續十幾年長盛不衰在幽市開下去,畢竟能在幽市站住腳的酒樓並不多。
此刻三樓臨窗雅間,謝如萱點了水晶肘子跟鴨羹,雪瑤又補了兩道菜便為店小二下去準備。
房門關,謝如萱當下扯著嗓子破口大罵,「你家那個臭不要臉的醜八怪以為是誰?同時報考文府武院,這是要把你們鎮南侯府的臉都丟盡了才算完!」
雪瑤冷眼看著對面閨友,心底泛起一鄙夷,若論丟臉,之前在太學院謝如萱真真是把兵部尚書的臉都給丟了。
讓天歌只一招就給踩在地上,還有臉在這兒說別人!
「話也不能這麼說,伯父對大姐報考太學院的事極為上心,若有伯父教導,保不齊就讓大姐考上武院了。」雪瑤提起桌上紫沙茶壺,給謝如萱斟滿,「之前在太學院……」
「之前在太學院是運氣好!再打一仗我肯定不會輸給那個醜八怪!」只要想到被天歌踩在腳下,謝如萱恨的直咬牙。
這會兒店小二敲門,端了四盤菜還有些主食進來。
待其離開,雪瑤方不失時機說道,「以你的本事自然能考進武院,大姐麼,文府應該考不進去,但若讓僥倖考進武院……之前你們在太學院結仇,加上大姐是皇太后的親孫,又有伯父替撐腰,我只怕太學院之後會找你麻煩。」
「呸!我怕!」謝如萱拍桌,一臉不屑。
「你自然不怕,我只怕大姐在太學院煩著你,你知道的,大姐份特殊,你不好對怎樣……」雪瑤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提醒跟引導。
終於在第五遍的時候,謝如萱開了竅,「那如果不讓考進武院,就不會像蒼蠅似的煩我了?」
雪瑤暗自吁出一口氣,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誰能說的準呢。」雪瑤故作無奈。
「我能!只要本小姐找人打斷的,看還能不能參加武院!」謝如萱頓時覺得自己聰明絕頂,才會想到這麼好的法子,「不過到底是你大姐,你不會心疼吧?」
雪瑤相信謝如萱的這句話絕對不是試探,因為沒這個七竅玲瓏的心思,「若在大姐跟你之間選一個,我自是選你。」
而且知道謝如萱跟魚市一個厲害的幫派有聯繫,魚市雖不比幽市複雜,卻也是魚龍混雜的地方。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謝如萱咧開,笑著夾起一塊水晶肘子,朝裡放時瞥了眼窗外,不由一愣,「那不是容世子嗎?他昨天主持報考按道理今天應該留在太學院才對,怎麼跑來幽市了?」
聽到謝如萱開口,雪瑤激起。
果然,視線之那抹影白如雪,長玉立款款而來,驚為天人的絕世容只一眼便會讓人銘刻在心,一眼萬年。
「你等我。」雪瑤扔下這句話,急忙跑出雅間。
想問個清楚,明明那日自己將錦帕給容祁時他還很喜歡的樣子,何以在太學院,容祁的態度突然變得那麼冷淡。
又或者這不過是個借口,只想跟容祁說話,哪怕一句也好!
大街上,容祁正跟他國幾個質子三兩群的走在一起,因為離的遠,雪瑤並沒聽清他們在聊些什麼,只能聽到從他們中間不時傳出來的笑聲。
那些質子穿著都十分講究,卻唯獨容祁最為顯眼。
毫不誇張的說,容祁縱一破爛,亦難掩絕世風華。
見他們走過來,雪瑤深吸口氣強自鎮定,之後盈盈淺步走過去,「雪瑤拜見容世子。」
雪瑤點名指姓,那些質子自然明白,識相先行一步。
容祁則看向雪瑤,溫潤薄微微勾起,笑容燦若朝,「二小姐找本世子有事?」
雪瑤已經很努力讓自己維持淡定的狀態,可臉還是不自覺的紅了,「雪瑤剛剛在上面吃飯,正巧看到容世子就想著下來問容世子可還喜歡那錦帕,若喜歡雪瑤便再綉一條。」
。
前世里,她是聖旨冊封的桓王妃,卻陰差陽錯,生下鎮北王蕭少鉉的孩子,一世紅顏薄命。 今生,她要重新挑選良人,桓王、鎮北王通通pass! 卻不想,冤家路窄又是一番癡纏。
她愛了他十多年,本以為可以白頭偕老,可換來的卻是滿門抄斬和極致的羞辱。原來他們之間一開始就是陰謀和複仇。 她卑微懇求:“陛下,用我的血,用我的心去救您心愛之人的母親。” 他生硬地將她推開,鳳目涼薄:“朕會留你全族人一個全屍。” 蘇婉尋萬念俱灰:後位還給你,命也拿去。若有來世,絕不愛你。 可他卻瘋了,抱著她的屍體流幹血淚,一夜白發。 重來一世,蘇婉尋的眼眸死寂,他即便用血用骨也砸不開她的心門……
江書出身卑微,比一般的丫鬟還不如。試婚,本輪不上她。她也比旁人清醒,不對主子動心,不讓主子沉迷,一心一意給自家小姐試婚,鋪路。主子把她當成是替身,她忍;主要把她的自尊踩在泥里,她忍;主子要她的命去換白月光的命,她也能忍。因為,不動心。好不容易熬到了頭。通身矜貴的高大男子卻錮住她的細腰,紅著眼把她抵在墻上:“試過我的身子,你還跑什麼跑?”
定安十八年,謝王府父子二人戰死沙場,滿門忠烈唯餘小女謝瑤一人尚存人世,帝憐謝王遺孤,下旨將謝瑤賜婚與東宮太子。 偌大的王府倒下,謝瑤如風雨中的浮萍,百日守孝後嫁入了東宮。 一時人人悲憫,人人笑話。 悲謝瑤孤女無依,又笑太子體弱多病東宮早晚易主,怕是要孤女配病秧子,再成可憐寡婦,守着一家子靈位過活。 * 初入東宮,謝瑤處處低調地做着隱形人,本想和這位病弱溫和的太子相敬如賓,日後等他病逝或者登基,也能得個清閒日子安安穩穩地過後半輩子。 誰料顧長澤今天頭疼召她侍疾,又是高熱又是咳血,她不得已留宿貼身照顧,兩人夜夜同床共枕,明天又婉言拒絕了皇帝讓他納妾的好意,說他久病難愈不想拖累別人,東宮有一位太子妃就夠了。 於是民間一邊感嘆這位病秧子太子只怕要英年早逝,一邊又盛傳太子寵愛太子妃,兩人同進同出好一對眷侶。 流言甚囂塵上,謝瑤擔心太子身上落個“懼內”名聲,便善意提醒。 顧長澤對她溫和一笑。 “孤久病不想拖累你,若他日病逝,就向父皇請願還你自由之身。 流言是外面的人亂傳的,你且等等,孤找人擺平這些。” 可謝瑤左等右等,沒等到顧長澤病逝,也沒和他相敬如賓,反而等來了他病好,奪位登基,又在衆目睽睽之下,給她套上了鳳袍。 謝瑤:嗯?不是病秧子嗎?! * 宮變那天,滿地鮮血流到謝瑤腳下,背對着她的那人將長劍拔出,一轉頭和她四目相對。 謝瑤驚恐畏懼地瑟縮了一下,顧長澤漫不經心擦去手上的鮮血,踩着滿地屍骨走到她面前,在她額頭上落下個冰涼的吻。 “別怕。” 彼時她才知,那些流言全出自東宮書房,溫和無害的皮囊,不過是他陰鷙殘忍的掩飾,所以這世上怎麼會有他擺不平的流言?甚囂塵上,不過是因爲他願意聽。 什麼自由之身,都是空話。 他對她,早有所圖,蓄謀已久,從來就沒打算放手。 “她陪我走過漫漫長夜,見皚皚飄雪皇權鐵戈,從東宮太子,到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