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明節后,姜維領兵9萬至漢中,與駐守漢中的3萬大軍匯合之後,12萬蜀軍出大散關,加上劉閃帶來的3萬步卒,共計15萬蜀軍參戰,為時兩個多月的「奪糧」和「封羌」戰役終於落幕。
在這場戰役中,蜀軍可謂戰果輝煌:迷當歸蜀,設置羌郡,收降夏侯霸,從大散關運回漢中的軍糧共計800多萬斛,戰馬數量也從1萬匹增加到4.5萬匹。
殲敵方面,最大的戰果是殲滅了匈奴騎兵5萬,鮮卑騎兵3萬。在另外的十幾次大小戰鬥中,共計殲滅或重傷魏卒5萬餘人。
當然,蜀軍也遭到很大的損失,一共陣亡或傷退3萬餘人,其中將近2萬「大漢鐵騎」的壯士在對抗胡人的戰鬥中陣亡。
關中,長安!
這是諸葛丞相畢生的夙願,是多蜀軍將士多年來的夢想!歷次北伐的失敗,多大漢英魂染沙場,就是為了這片土地!
自諸葛亮六伐中原以來,這是蜀軍第一次踏上關中的土地,雖然僅僅是關中的西部。
即便如此,不論是劉閃還是領兵的將領,就是普通的士卒也不願就此退回漢中!
不錯,大家都不願離去,但不得不離去!
蜀國的國力還是太弱,現在的蜀國只有15萬兵!
如果留在這裡,既要面對幾十萬的魏國大軍,也要面對匈奴、鮮卑的二十多萬騎兵!
如果留在這裡,永安和秭歸的3萬兵馬,本抵擋不住吳國的幾十萬大軍!屆時自己的國門都守不住,談何開疆拓土?談何復興大漢?
趙廣、趙統的1.5萬鐵騎追殺魏國大軍,這或許是蜀軍在關中的最後一戰。當然,蜀軍的步卒還會再回來!大漢鐵騎還會再回來!
然而,匈奴使者的到來,打了大漢鐵騎的最後一戰。
自公元195年南匈奴單于於夫羅去逝后,突廚泉繼任匈奴單于,公元216年7月,呼廚泉前來朝見時,被曹留在關中,僅讓去卑返回匈奴監國,然後將匈奴分為「左、右、南、北、中」五部,每部置帥,由漢人監管。
其實,南匈奴自公元50年就開始逐步遷,至公元216年時,他們基本已被漢化,曹將其分而治之,特別是突廚泉的歸降,在當時確實緩解了匈奴與曹魏的矛盾。
後世的五胡華正是從這時留埋下了禍,史載「關中人口百餘萬,戎狄居半,匈漢雜居」。西晉時期因賈後政,引起「八王之」,長達16年之久的延續混戰,這就給了匈奴人「華」的機會。
當然,這只是一段黑暗的歷史,劉閃要復興大漢,自然會想方設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收降羌王,瓦解「五胡」之中的羌,在羌郡實施低賦稅的懷政策,不過是走出了第一步。
時間線繼續回到北方:自曹丕稱帝后,魏國與蜀、吳之間戰爭不斷,對匈奴的剝削、迫和掠奪日益強烈,曾激起匈奴人的多次反抗。
曹叡僅僅開了一張「空頭支票」,就讓去卑、劉豹出兵攻打迷當和蜀軍,就其最終結果而言,不論是否達到曹叡的目的,至實打實地削弱了匈奴人的力量。
匈奴人也不傻,他們自然不願被魏國迫,眼看曹叡和司馬懿戰敗退回,去卑和劉豹這兩位「賢王」果斷出兵,將曹叡和司馬懿的18萬步卒「保護」起來,同時向蜀國派出使臣。
劉閃得知匈奴有使臣到來,立刻表現得極其厭惡,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劉閃為擁有上帝視角的穿越者,他可以包容南人,也可以包容羌人,但他沒法讓自己包容匈奴人、鮮卑人、羯人和氐人!
眾將聽聞匈奴人將曹叡和司馬懿「保護」了起來,都覺得這是個大好的機會,眾將多番勸說,劉閃才勉強同意相見。
讓劉閃到意外的是,匈奴使者薩吉帶來了去卑和劉豹「聯盟抗魏」的提議,只要蜀國能答應匈奴的條件,去卑和劉豹將立刻斬殺曹叡和司馬懿,匈奴騎兵還將全部南下,協助蜀國攻打魏國!
對劉閃來說,這確實是不小的,他迫不及待地詢問匈奴聯盟的條件,薩吉將劉豹的手書給劉閃,奈何劉閃不認識這些歪歪扭扭的繁字,只好將手書給鄧芝。
鄧芝接過手書,掃了一眼后臉上的表有些異樣,似乎在極力掩飾心頭的喜悅。他仔細地又看了一遍,然後向劉閃轉述了匈奴要求的五項聯盟條件:
1、將涼州之戰中,曾經戰勝匈奴和鮮卑的魏延、趙廣、趙統、夏侯霸和牛金這5名蜀軍將領給匈奴置;
2、滅魏之後,匈奴只要魏國的涼州和蜀國的羌郡,魏國的其他州郡全歸蜀國所有。
3、蜀國每年向匈奴繳納稻米和小麥各1千萬斛;
4、蜀國向匈奴贈送2千名;
5、為表雙方聯盟的誠意,互置皇子為質;
如果客觀地,拋開所有的見,再依照戰國至先漢時期各國的盟約來看,匈奴的聯盟條件其實並不過份。
其中的第5條,雙方互置皇子為質,這是戰國時期的通行做法,而且送去的可能是普通百姓家的某個孩子,甚至是無名無的孤兒;
第4條,匈奴要求贈送的,其實都來自民間的百姓,這對劉閃並無半點損失。況且在先漢時期,皇帝將自己的公主送到匈奴和親之事常有發生,有時陪嫁的婢就超過2千人,這還不包括其他的金銀珠寶。
第3條就更不用說了,每年僅是雍、涼二州出產的糧食就足夠付給匈奴;
第2條,完全是「送」給蜀國一大片魏國的領土,匈奴要涼州和羌郡,其戰略目的很簡單,無非是想把自己的領地由西向北連一片。
至於第1條,在封建時代都是皇權至上,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僅用5名蜀國將領就換得匈奴的支持,最終將得到魏國的大片領地,這對劉閃和蜀國來說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綜上所述,以這個時代的歷史背景來看,這並不是一張「不平等」的盟約,可以說蜀國佔了其中的大部分好。如果說得誇張一點,以第三方的視角來看,匈奴不過是被蜀國利用的炮灰而已。
劉閃得知這5項條件之後,熱地邀請匈奴使臣席坐,並且親自捧著酒罈,殷勤地給薩吉斟酒。
「轟!」
酒罈的破裂聲突然響起,殿上的匈奴使臣和眾多將領無不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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