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趕登上一座百來米高的土丘,放眼去,澧水對岸幾裡外皆無大量的蜀軍的營寨,木橋對面大約只有2千蜀軍在紮寨。
難道蜀軍想趁自己過橋后破壞木橋?
陸遜剛想到此,立刻就否定了這種猜想,因為蜀軍留守的兵卒極,陸遜只需1千吳軍就能守住這座木橋。
另外,就算蜀軍能破壞木橋,過了澧水以後,充縣以西是無險可守的平原和丘陵地帶,西北方向可至建始,往南可至保靖、花垣、吉首等地,到了這裡之後,往東更是平原地帶,在自己兵力佔優的況下,蜀軍又能如何?
眼看蜀軍主力即將「消失」,陸遜不想多做等待,令朱然引兵3千,逐一拔掉澧水東岸的蜀軍營寨;令孫韶引兵3千搶過木橋後攻打河西的2千蜀軍;令張梁、胡綜引兵3千做為孫韶的後援。
朱然引兵攻向蜀軍的營寨時,孫韶立刻從營寨間的空隙迅速通過,希搶在蜀軍之前控制並通過木橋。
孫韶引領的吳兵就要靠近木橋時,橋對岸的小蜀軍立刻守在橋的對岸,以蹶張弩、強弓攻擊橋上和對岸的吳軍。
由於木橋太過狹窄,孫韶的步卒全都集地擁在對岸等待過橋,眼看蜀軍的箭矢來,對岸的兵卒都以木盾做掩護,同時以蹶張弩和強弓加以還擊。
張梁和胡綜見前方的孫韶遇阻后難以通過,急忙令兵卒前進至岸邊助,然而,這3千援軍剛剛行至蜀軍的營寨附近時,突然寨外騰起一黑煙。
剎那間,朱然、孫韶和張梁的9千吳軍全被煙霧籠罩,附近幾米皆不可視,寨的一千多蜀軍卻能從容地以強弓和連弩殺吳軍,煙霧中吳兵的慘聲不絕於耳。
寨的濃煙剛剛騰起時陸遜就發現不妙。
當年,陸遜領兵誤魚腹浦,自踏那8座石堆之後,猶如進無邊無際的荒野,分不清東西南北,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出去的路,若不是依靠黃承彥的幫助,他絕無生還的可能。
這8座蜀軍營寨的排列,就跟當年的8座石堆一樣,唯一的不同之在於,8座營寨中的蜀軍能用弓弩擊,8座石陣沒有攻擊能力而已。
8,這個數字陸遜記憶非常深刻,他卻忽略了這個重要的數字!
「休、生、傷、杜、景、死、驚、開,朱然從「傷」門,孫韶從「死」門,支援的張梁從「杜」門……」陸遜強自鎮定下來,在土丘上生地辨識著幾座營寨的部署,大約一刻鐘后才恍然大悟。
「這邊!這邊是生門!」陸遜欣喜地指著東北方向,指著兩座營寨間的缺口說道:「這邊!立刻在這個位置鳴金!快!快!」
陷「八門金鎖」陣中,如果不識此陣,絕對找不出「生門」的所在,就算10萬大軍也只能困死陣中。
9千吳軍如無頭蒼蠅一般竄,不論躲到何,都會被寨中的蜀軍慢慢地殺。
眼看吳軍只剩下幾百人,突然東北方向傳來清晰的鳴金聲,僅存的幾百吳兵終於有了方向,不顧一切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逃去。
朱然、孫韶和張梁等將逃到陣外時,他們全上下無不滿了箭矢,簡直就是真正的刺蝟。若不是他們有堅的鎧甲護住要害,恐怕已經死了十幾次。
濃煙漸漸散去,8座蜀軍的營寨清晰可見,8千多吳軍的遍營寨各,寨的蜀軍卻無一傷亡。
八門金鎖陣畢竟屬於奇門陣法,其變幻萬千,剛剛是生門,下一刻鐘就可能變死門,陸遜再也不敢拿兵卒的命去研究此陣。眼看著蜀軍兵卒挑釁的手勢,陸遜氣得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
一個悉的臃腫形引起陸遜的注意,他注意到每座營寨中都有姜維的戰旗,料想姜維一定是重傷不治,這才將主力先行撤去,同時用陣法阻滯自己的追擊!想到此,陸遜不暗自竊喜。
陸遜無法在陣中來去自如,他卻有了破陣之法:只要在不進陣的前提下,拔掉任何一座營寨,八門金鎖陣便能不攻自破。
陸遜命兵卒趕準備雜草和枯枝,同時親領一軍來到南邊的寨前,令兵卒不停地辱罵挑釁,他確信劉禪就在這座寨中。
吳軍兵卒在木盾的掩護下,不停地將雜草枯枝堆放在寨欄邊。寨中蜀兵見陸遜要用火攻,由於寨中的兵卒極,自然不敢殺出,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吳兵來火箭。
吳軍的火箭集地向寨欄,下方的枯草被點燃后引起熊熊大火,木質的寨欄很快就被引燃,好幾個寨中的兵卒趕棄寨從木橋撤走。
「站住!不許退!快救火!」劉閃厲聲喝止寨中退走的兵卒。
好幾名兵卒拎著木桶前來救火,但這確實是杯水車薪,眼看大勢已去,劉閃只得在幾名兵卒的簇擁下退往木橋。
「嗖!」
一支利箭破空而來,正中劉閃的後頸,他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幾名兵卒大驚失,趕抬著他從木橋退走。
「嗖!」
一支長箭穿過寨欄邊的濃煙和火,一名著甲胄的普通吳兵轟然倒地,幾名兵卒回過神,趕將他抬起,後退一百多步后回到陸遜的本陣。
馬忠的咽中箭,沒有生還的可能,更無搶救的必要,陸遜並不心痛,因為馬忠在臨死前已經殺了劉禪!
據兵卒所說,劉禪的後頸中箭,絕無生還的可能。
大火足足燒了一個多時辰,這座營寨被徹底燒毀,確認八門金鎖陣已被破除,陸遜這才領軍來到木橋邊,卻見劉禪好端端地站在對岸。
「陸丞相,你的神箭手已經陣亡,朕卻大難不死,此乃天命所歸也!你若歸降,助朕復興大漢,就此結束兩國紛爭,既可讓百姓免遭塗炭,又可揚名於萬世,豈不哉?」
「真是笑話!本相蒙吳皇聖恩,不思報效卻投你西川小國,如此不忠不義之舉,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自古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孫權並非明主……」
「我陸伯言縱然死,絕無叛吳之理,你休要多費舌!」陸遜冷冷地說罷,右手輕揚,數百弓箭手蓄勢待發。
「罷了,罷了!朕讓你的大軍過橋又能如何?難道你能阻止數萬百姓離開吳國?你就確定西岸沒有八門金鎖陣?哈哈哈!」
「廢話說!放箭!殺過澧水!活捉劉禪!」
一隊吳兵在木盾的掩護下衝上木橋,劉閃見狀大驚,心頭暗嘆:當年諸葛亮能用空城計嚇退司馬懿,怎麼自己用這招就不靈呢?大將軍不是說吳軍必會撤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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