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夏侯霸所說,羊祜的姐姐羊徽瑜本已嫁於司馬師,司馬師卻被大將軍姜維所殺;再者,羊祜本來娶夏侯霸之,然而夏侯霸歸降之後,其家人已被送往蜀中,羊祜一直心有不悅,還曾揚言要報復夏侯霸一家。
現在的王濬剛好30歲,也是在屯田之中展頭腳的將才,他多年前就迎娶魏國祿大夫徐邈之,現在在司馬懿府中任從事之職,近來也在軍中參議軍事,深得司馬懿的重。
這兩個極不可能降蜀的魏將,因為劉閃在殿上的一句話就同時前來歸降,就算在常人看來,二人詐降的可能也非常大。
可惜劉閃沒有諸葛亮之才,足智多謀的姜維又遠在信陵,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劉閃不想冤殺將才,只得想方設法暗中試探。
安置好二人帶來的兵馬後,劉閃在大散關的軍帳中設下宴席,由魏延、王平、蔣琬等十幾名文武將做陪,親自為羊、王二將接風。
席間,二將對曹丕篡漢之事表現得極為憤慨,也對司馬懿和曹爽的弒君之事表現出強烈的不滿,願意如劉閃說的那樣,擇一明主,以求建功立業,名留青史。
劉閃提出讓細作協助他們的家人到蜀中團聚,二人都激涕零地拜謝,並無半點抗拒。除此之外,羊祜還表示,他投蜀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這就是求娶夏侯霸之。
劉閃猶豫再三,並沒有問羊祜對姐夫之死的看法,轉問二人歸漢后的意願。此時,羊祜對鎮守漢中表現出濃厚的意願,而王濬卻想去趾郡領兵抗吳,或是做個小小的縣令。
考慮到一般的降將都有強烈的立功願,羊祜想留在漢中,自然有更多的立功機會,然而王濬卻不急於立功,這樣一來,劉閃對王濬的疑心就更重了。
不知這兩人是藏得深還是真心歸降,經過劉閃和向寵幾日的暗中觀察,發現這二人並無異常。
二人除了日常的練兵之外,羊祜幾乎都在帳睡大覺,偶爾到大散關上察看防務,很與別人流;王濬則向魏延或王平請教許多漢中的地形和布防況,對於領兵之將來說,這些必需記於心,他了解這方面有消息也很正常。
「或許自己真的想多了!」劉閃慢慢地放下了戒心。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自己想用對方之才,就不應該像曹孟德那樣多疑。
大散關易守難攻,魏延在岐山一線的諸多險要隘口都有設伏,平之道也被張翼破壞,如今又添兩員大將,就算有20萬魏軍到來,漢中也可高枕無憂。
劉閃仍舊對漢中的鮮卑、匈奴和氏人的奴隸易保持默許態度,正準備返回都時,卻收到羊祜和王濬分別送來的報,二人都稱對方是詐降。
在劉閃看過的小說或諜戰劇中,為了讓某人功潛敵人部,通常會有一個或幾個人甘願為犧牲品,讓自己的同伴獲信任。
如果單是羊祜指證王濬,或單是王濬指正羊祜,哪怕有一點點的蛛馬跡,劉閃都會毫不猶豫地相信指證者,現在二人互相指證,確實讓劉閃犯了難。
與向寵商議后,劉閃認為,這二人來降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司馬懿知道蜀中缺乏人才,所以這兩人都是司馬懿派來詐降的「死士」!他們發現自己起了疑心,所以就按司馬懿事先的安排互相指證,這樣一來,至有一個人可以獲取信任,因為司馬懿知道自己不會殺良將。
第二,這兩人都是司馬懿派來詐降,但其中一人是真心歸降,他自然會指證詐降者。由於真降者與詐降者的行不配合,可能被對方發現了異常,所以對方也指認他詐降,試圖渾水魚,保全自己。
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劉閃又收到細作的報:司馬昭還沒死!他早就被陸遜擒獲,一個月前就已經回到司馬懿邊,只是極面。
劉閃確實有些意外,大將軍在中盧小鎮大面積地撒網,篩選出1萬餘名疑似司馬昭的人,本以為將其全部斬殺就能萬無一失,哪知被悉荊州地型的陸遜撿了個便宜。
考慮到司馬昭在一個月前就回到司馬懿邊,劉閃突然想出一條妙計:分別向羊祜和王濬打探司馬昭的消息,必能甄別出誰是詐降者。
向寵仔細地捋清其中的邏輯關係后,對皇上的妙計讚賞不已,此計雖然有很大的,但還是值得一試。
當日傍晚,向寵分別派出宿衛兵到羊祜和王濬的帳中了解司馬昭的消息,很幸運地出現了不同的結果:羊祜直言不諱,如實說出了司馬昭被陸遜所擒和回歸魏國的詳細經過,而王濬卻遮遮掩掩,語焉不詳。
當夜,100名宿衛軍兵分兩路,悄悄近羊祜和王濬的營帳,然而羊祜的營中已經空無一人。
「陛下,一定是羊祜發現自己出了馬腳,他已經事先逃離!」向寵憾地說道。
劉閃很不希詐降者是羊祜,但偏偏就是羊祜!事已至此,劉閃只好放棄幻想:「他應該逃不遠!立刻封閉所有的出口!在抓獲羊祜之前,所有關口止任何兵卒和百姓出!」
劉閃下令完畢,幾十名信使和宿衛兵立刻奔向各隘口。
「陛下!罪臣該死!不該有所欺瞞!」王濬伏首請罪,魏延、馬岱和王平皆是一臉的懵。
「王將軍真心來投,實乃大漢之幸,將軍不必自責!帳外有宿衛兵保護,將軍不必擔心,可先回帳歇息!」
「陛下,羊祜逃離,皆是末將稟報延誤所致!請準末將領兵前去搜捕!」王濬叩拜請命,劉閃允之。
「最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部攻破」,劉閃對這句名言深信不疑。現在的羊祜如果還在大散關,如果不能及時將其擒獲,這必是極大的患。
魏延、馬岱、王平和夏侯霸聞訊趕來,得知詐降的羊祜已經逃離,趕各領兵馬500到各搜捕。
劉閃擔心大散關有失,於是親領1千兵卒,與向寵和王濬登上城頭巡視,卻在靠近崖壁的牆剁上發現兩名兵卒的,另有一條大的麻繩,麻繩一直延到關口下方。
看來羊祜實在狡猾,他表面上每日都在帳中睡大覺,其實暗地裡早就想好了之法,劉閃急令向寵帶50騎兵出關追捕。
天明時分,王濬多有機會卻沒向劉閃下手,躲在暗的宿衛兵終於鬆了口氣,劉閃也放下心來,至王濬是誠心歸降。
搜捕一夜的幾名將領全都無功而返,劉閃講出識別詐降者的計策后,王平、馬岱和夏侯霸都是一臉懵,唯獨魏延面微笑,他不不慢地加以解釋,並說出了此計的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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