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吳國老是打敗仗!你們的哨探全都瞎了?」黑男子極不客氣地喝道,似乎沒把孫權放在眼裡。
孫權強忍著心頭的怒火邀男子席,然後命人送來許多酒菜,並和諸葛謹一同陪著男子進膳。
「如果沒有猜錯,周魴敗退的消息很快就能送來!」男子喝了一大碗酒後說道。
「還請先生指教!」諸葛謹恭敬地說道。
「大將軍,你令周魴在沅陵城外虛張聲勢,目的只是拖住關索,不過關索好像看破了此計,他已經擊潰周魴並西渡沅水。」
黑男子說得沒錯,諸葛謹知道周魴的1萬兵馬本就阻不住關索,他只是想為圍殲桃源的蜀軍爭取點時間罷了。至於關索西渡沅水,這確實在諸葛謹的意料之外,在他看來,關索領軍北上,截斷吳軍的後路更為合理。
「不知劉禪將退往何?」諸葛謹問道。
「退?大將軍,你想多了!」黑男子不屑地說道:「蜀軍本就沒打算撤出武陵!不過可惜,我家主公也不知道劉禪會去往何,只知道關索渡過沅水之後,一直往古丈方向移。」
孫權並未獲得想要的實質報,心裡多有不悅,男子似乎看出了孫權的心思,送上一個竹筒遠鏡,孫權試用后大呼神奇,似乎想到了蜀軍經常打勝仗的原因。
男子離開后沒過多久,周魴確實敗退而歸。因為關索急於渡過沅水,他並未派兵追擊,所以周魴的1萬兵馬並未損。
「這傢伙肯定有所保留,得小心提防!」孫權冷冷地說道。
「陛下,何以見得?」諸葛謹不解地問道。
「蜀軍自永安至建始一線糧道暢通,蜀軍的騎兵為何到更遠的趾郡押運糧草?」孫權自信地說道:「秭歸、信陵一線的姜維必有大作,他卻隻字不提!」
諸葛謹滿腹的疑,孫權繼續解釋道:「蜀軍運輸糧草軍資的隊伍一直未有中斷,這些又沒有從東、建始送至武陵,說明姜維在屯集一年以上的軍資,不可不防!」
「陛下的意思是?」
「他下次再來,如果不提長江一線的軍,你就主相問,如果他再閃爍其辭,務必斬之!」
諸葛謹見孫權態度堅決,只得遵令,孫權滿意地點點頭,小心地捧著遠鏡來到帳外。
劉閃率領大軍西退60多里后,突然折向西南方向而去,他的目的地似乎是酉或遷陵。
關索派出麾下的2千騎兵押著2萬不願參軍的吳軍降卒往南行進,其目的地應該是郁林郡;另外,關索帶著3萬步卒往古丈方向急行,其目的很明顯,他是要跟劉閃的4萬兵馬匯合。
蜀軍的騎兵都已南下,不論是從趾押運糧草還是押降卒到郁林,這都需要一個多月才能返回;孫權再考慮到關索與劉閃匯合後有6萬餘眾,於是令朱然、全琮二將尾隨,然後率領沅南的7萬大軍渡過沅水,然後折向東南而去。
長江一線,陸遜始終猜不出姜維的進攻方向,於是將10萬大軍分為3支,宜昌、夷陵、夷道、江陵各駐2萬兵馬,另外在荊門山隘口屯兵1萬。在江防工程完之前,陸遜只能在江岸各城駐兵,阻止蜀軍沿陸路東進。
廖化、張嶷領著3萬大軍往宜昌近,先頭的句扶、李歆二將已經領兵3千來到宜昌城下。
眼看蜀軍就要砸城,陸遜也不含糊,他令城中兵將嚴守城池的同時,令城外寨中的留贊和小將唐咨各領兵2千夾擊。句扶、李歆二將率隊抵抗一陣後退走,陸遜也不追擊,立刻鳴金收兵。
就在兩軍戰時,幾條蜀軍的艨艟鬥艦順水而下,陸遜自然知道這是蜀軍水師的哨探,在他看來,蜀軍從陸路攻打宜昌,不過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姜維的主攻應該還是水路。
陸遜判斷出蜀軍戰船近日就會大舉東進,令下游的夷陵、夷道和江陵時刻盯江面,同時讓夷道的守軍小心防範來自夷水方向的蜀軍。
武陵郡。
經過幾日的行軍,劉閃率5千兵卒進往酉城,其餘3萬步卒在城外紮下十幾座堅實的營寨。
探馬報來蜀軍的部署,孫權聞之大喜:「蜀軍竟然屯於酉?酉西有猛河、南有酉水,這是自斷後路!此地山勢陡峭起伏,極不利於騎兵作戰,朕無憂矣!」
諸葛謹卻謹慎地說道:「陛下,酉水南岸尚有關索的3萬大軍,他與北岸的酉可相互應援,不可輕敵!」
隨軍出征的中書令闞澤也說道:「陛下,劉禪看起來傻傻愣愣的,但他多次領兵親征,麾下有多名猛將,更有姜維輔佐,怎會犯下此等錯誤?恐怕其中有詐!」
「父皇,大將軍和太傅之言不無道理,理應小心才是!」孫登勸道。
「朕並非冒進之人!令:朱然、全琮兵進永順;朱據、丁奉引兵2萬,至酉城以北20里紮寨;呂岱、孫韶引兵2萬,至酉城東北20里下寨。」
傳令的校事離開后,孫權繼續說道:「大將軍隨朕領兵3萬,至酉以東紮寨;如此一來,不出三月,蜀軍必然缺糧退走!」
在諸葛謹看來,皇上如此部署並無不妥。如果能將蜀軍趕酉水以南、沅水以西的山地,蜀軍的騎兵再也無法發揮作用;而且蜀軍的糧草運轉將變得很艱難,而吳軍的糧道卻暢通無阻,相持一久,吳軍將佔據很大的優勢。
對於孫權的部署,諸葛謹也表示支持,當即下令全軍急行,在傍晚前趕到酉以東下寨。
當夜,黑男子按時來到吳軍大寨,帳中自是好酒好菜,也不乏鶯歌雁舞和竹之聲。
或許是帳外的刀斧手引起男子的警惕,他剛坐下就說道:「大將軍,今日我家主公給你帶來一份重要報,他要求用3千個男奴做為換!」
「哦?3千男奴?什麼報如此值錢?」諸葛謹強著心頭的喜悅,裝作漠不關心地說道。
「關於長江一線,蜀軍水師和戰船的報,想必大將軍和陸丞相都會興趣!」
「既然如此,可否一二?」諸葛謹為難地說道:「3千奴隸不是小數目,這需要徵得我皇同意才行,至得先看看,這份報值不值這個價!」
「此報至值10萬大軍!」男子面不改,平靜地說道:「姜維本就沒有造船!江面上的艨艟鬥艦是真,但幔子里卻無一艘真正的樓船!每日漂到下游的木屑和廢料,這全是姜維刻意為之,這不過是他的障眼法!」
「啊!」諸葛謹大吃一驚,手中的酒碗落地后摔得碎,帳外刀斧手聞聲蜂湧帳,舉刀就要將男子斬殺,諸葛謹趕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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