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顧璇起得早,學校有課,吃完早飯得去上課。
正燒著火的時候,看到孟思昭進廚房來舀水,眼底下是重重的青灰眼袋。
“沒睡好嗎顧連長?”先問道。
孟思昭點頭:“嗯,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嗯?跟金穗鬧別扭這麼嚴重,竟然一整晚都沒睡?你們到底搞什麼呀?”顧璇不解地繼續問。
“這個,”孟思昭說了兩個字,先探頭去外面看金穗起來了沒有,然后對顧璇說:“事也不是太嚴重,就是說一句我不聽的話,然后我一氣之下就……”
后面的事他說不出口。
“就什麼了?”
“唉,算了你別問了,現在賭著氣,也許過兩天就好了。”孟思昭舀了水,準備出去洗臉。
“哎,你說說嘛,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的。”顧璇說。
孟思昭又把頭探出去,確認金穗還沒有起床,就低聲音說:“我親了,然后就很生氣,又跟我提離婚。”
顧璇抿一笑:“你們之間沒有什麼基礎,所以現在鬧緒吧。不過我覺得也只是說說,未必真的想離。”
孟思昭提起神來問:“怎麼說?”
“那天你修籬笆的時候,我看盯著你的后背看了好久,都迷了。所以你不要著急,慢慢地展現你的人格魅力,讓舍不得你。”顧璇給他出主意。
孟思昭撓撓頭:“這個還真難。”
顧璇看水開了,拍拍手準備下面條:“總之呢方法我是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要不要留住,能不能留住,你自己定奪。”
孟思昭頭痛:原來對付一個人比打仗還難。
金穗起床的時候,孟思昭已經不在屋子里,娟娟婷婷還沒有起床,但桌子上擺了早飯,一大缸稀飯,配著幾個玉米餅子。還有一道青椒炒萵筍。
吃完就打算去洗服,孟思昭就從外面扛了兩長長的竹子回來。種了桑樹,打算養點蠶,需要搭個蠶架。
金穗自然也看到了他眼底的青灰,但現在還在氣頭上,并不想搭理他。
孟思昭主過來跟說話:“今天開始給你搭個蠶架子,這些竹子是拿來編竹圍片的。”
金穗看他一眼,沒有表地說:“你的還沒有好全,悠著點干吧。”
只要愿意跟他說話,那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信號。孟思昭一夜沒睡的困頓馬上消失,變得有干勁了:“嗯,我會注意的。”
金穗不再說話,拎著臟服去河邊洗。
在河邊的時候到了吳海蘭和其他的幾個人。吳海蘭招過來,然后低聲音與說:“聽說昨天晚上大春媳婦家里鬧分家了?”
金穗點頭:“你知道的真快。”
“肯定沒分。”吳海蘭笑,隨后又神地說:“你那個后婆婆也真不是個東西,偏心偏得沒邊。”
金穗笑:“的心又沒長在中間,肯定是偏的。”
“還好你早分出來,不然這回你也得跳腳。那個陳大業啊,早該把他趕出去,留著就是禍害家里。”吳海蘭說。
“你又知道什麼事了嗎?”金穗問。
“就知道陳大業這次要栽了,所以趕忙出去躲風頭。要我說攤上這麼個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旁邊有人義憤填膺道:“以前就是思昭太善良,寄錢回來給許秋平養出這麼一個東西來。胡慧芳鬧分家是不可能的,他們分出去了,誰幫著養陳大業呢?”
幾個人嘰嘰喳喳就說開了。金穗不發表任何意見,洗服這種地方,八卦傳播的速度快不說,經過幾道傳播之后,白的能說黑的。
陳大業現在跑出去了,不知道對林向前他們的抓捕工作會不會造很大的麻煩。
快速地洗好服趕回家。娟娟和婷婷已經起來了,孟思昭帶著們在吃早飯。
曬完服,去菜地里忙活一會兒,就得準備午飯了。
林向前的吉普車是直接開到院門口的,娟娟婷婷看到昨天坐的那輛車,興地跑出去林伯伯。
金穗和孟思昭迎上去,未等他們開口,林向前先說:“現場腳印照片已經洗出來了,現在就去找陳大業做比對。另外我們讓青山公社的人去找馬五了解到,陳大業確實參與了鐵路盜煤的犯罪行為。”
孟思昭皺眉:“可是昨天陳大業跑了。”
“跑了?”林向前意外:“我們沒走風聲呀。不過沒關系,他也跑不了多遠。”
“我們先去大隊長家一趟,我昨天待他讓民兵盯著陳大業,去他那問問有什麼消息沒。”
林向前利落地說:“那行,你跟我上車,我們開車過去。”
隨后打開車后面的門,探去從車里拿出一個報紙包的東西,遞給金穗:“這是煙熏的臘,別人送來給我的,還剩兩條我就拿給你們。”
金穗接過來笑著說:“你過來辦案還自己帶菜啊?”
“家里有就帶了。你們在鄉下吃不容易。”說完就跳上車去。
孟思昭帶著一個人開吉普車進村,馬上引起了轟。他們去找大隊長,看樣子是有很大的事發生了。
孟廣和聽到林向前的匯報,氣得直咬牙:“這個家伙真是無法無天,你們放心,我們的民兵跟著,我待過,如果他去了火車站坐車,就立刻把他押回來。人沒押回來說明沒有坐火車。”
林向前問:“那他們有沒有傳消息回來說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孟思昭說:“馬上發附近的幾個公社協查,他沒有坐火車,走路走不了多遠。現在天冷,他不會在野外過夜,上錢不夠維持很久的生活。也發各生產大隊民兵在村子里搜查,大概率會躲在村子里的。”
林向前點頭:“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先去公社派出所打電話,你們這邊有消息了就去公社通知我。”
孟思昭點頭:“嗯,我明白。”
金穗以為林向前會在家里吃飯,中午做了一個臘炒萵筍,臘燜筍干,筍干是自己曬的。外加一個炒青菜。
沒想到只有孟思昭一個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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