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毫不在乎:“只要金秀愿意,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你不知道吧?連許秋平都敢打敢罵,看到有奔頭,絕對愿意的。”
“那除了金秀之外,你還想誰來幫忙?”孟思昭問。
“吳海蘭吧。”金穗笑著說。
“怎麼會選?”孟思昭很意外。
“選當然也是有私心的。在孟家灣,除了許秋平以外,就數最剽悍了,以后我們的豆腐坊生意好起來,免不了要被人眼紅嫉妒,屆時會有很多麻煩。有在,可以幫我擋一點。”
孟思昭糾正的說法:“現在在孟家灣,最剽悍的應該是你了。”
“你說我是悍婦?”金穗不悅地說。
孟思昭點頭:“現在孟家灣還有誰比你厲害嗎?我說的厲害不止是皮子能說,做事有章法眼界也看得遠,除了你沒有別人。”
金穗馬上有些得意:“那我說第二,真沒有敢說第一了。”
孟思昭接下的話:“我喜歡這樣的你。”
在這條只有微弱手電筒的路上表白,好像怎麼都缺點氣氛。因為看不見彼此的臉,不知道對方說這話的時候,是輕佻呢還是真誠。
金穗低頭抿笑。這才幾天呢,起初聽到他說這些話會惱火。幾天之后就開始有了免疫力,聽著心里還得意的。
大概是在以為自己要死了重回現代社會,發覺自己錯過一個材極品的男人,有一些憾。逐漸想通了,目前最要的是活在當下。
這一次沒能及時回家,孟思昭發現金穗對他說的這些話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排斥,心里又膽大了些,說:“我想跟你這樣過一輩子,我們以后好好的。”
金穗故意說:“這種話別說得太早了,以后你回部隊了,遇到漂亮能干又有錢的城里小姐,怕是要把我甩得遠遠的吧。”
孟思昭嚴厲地說:“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我是有組織的人,組織上有嚴厲的規定約束我。再者,我不覺得那些城里小姐未必就比你能干漂亮。”
“喲,這是抹了糖嗎?怎麼盡挑這種甜話說?”金穗打趣他。
孟思昭又停下腳步,把圈到懷里,尋著的吻上去:“有沒有抹了,你嘗嘗就知道了。”
突如其來的吻讓金穗失措。拍打著孟思昭的肩膀,但過了一會兒,雙手了,搭在他的脖子上,跟著他的節奏,迷失在他的進攻里。
金穗被他吻得快不過氣了,這才得以放開。他將的頭抵到自己口,啞著嗓音問:“甜嗎?”
金穗害躁不肯回答,孟思昭也不介意,反而笑著說:“你的更甜。”
哎媽!金穗覺得心跳了一拍,這大晚上的聽這種又蘇又的話,快把持不住了。如果他換上軍裝說,覺得自己可以把命都搭上。
“快走吧,娟娟婷婷都還在等我們呢。”金穗沒有正面回應他。
孟思昭笑,隨后放開。如此試探,沒有反對,可見是進步了。他懂得見好就收。
來到家里,他們正在吃飯。孟廣安和陳大春他們坐大桌子,許秋平另外搭了一張小桌子,自己孤零零地吃。這種場面,金穗覺得真稽。
思明眼尖,看到二哥二嫂過來了,站起來興地喊:“二哥二嫂回來了。”
孟廣安和陳大春以及胡慧芳紛紛調頭來看,只有許秋平冷著臉,鎮定地吃飯。
娟娟婷婷跑過來,摟住金穗的,撒說:“嬸子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想你了。”
金穗蹲下來,將姐妹倆摟進懷里說:“我也想你們了。”
孟廣安問兒子:“你們吃了沒?沒吃就坐下來隨便吃點。”
孟思昭回答:“我們吃過了,特意過來接娟娟婷婷的。”
胡慧芳對兒子說:“虎子把碗拿到那邊去吃,給二叔二嬸騰個地方。”
金穗站起來,客氣地說:“大嫂,讓虎子好好吃飯吧,我們吃過了的。”
陳媛媛埋頭吃飯,一名話都不說。如今許秋平是孟家灣的笑話,也不敢太張揚。
金穗看著這對母像鵪鶉一樣安靜,心里可痛快了。
孟廣安一邊吃飯一邊問:“沒出什麼事吧?”
這回是金穗回答:“沒出什麼大事。不好意思,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孟廣安愣了愣,沒想到金穗會說出這麼恭敬的話。過一會兒,他神恢復自如,淡淡地說:“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這話聽得許秋平特別不是滋味,正巧把飯吃完了,將碗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金穗看過去,覺得似乎又在找不自在了。
孟思昭和其他人也看過去,許秋平被看得心虛,連忙把碗收起來,起步向廚房走去。
孟廣安冷漠地說:“那個人就這樣,你們別管。”
孟思昭把手到兜里,沒有回應。剛才在路上吻了金穗,這會兒心好著呢,他才懶得去計較。不過也不想在這里呆太久,于是招呼娟娟婷婷:“你倆快點吃,吃完了跟我們回去。”
胡慧芳說:“走這麼快干嘛呢?多聊會兒唄。”
孟思昭說:“我倆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睡好覺,困得不行。”
訕訕地說:“哦哦,那是該早點回去。”
孟廣安問兒子:“你什麼時候回部隊?到時候我給你準備些東西。”
“不用了,到時候讓金穗包點粽子就。”孟思昭淡淡地說。他不太習慣這突然親近的父子關系。
孟廣安固執地說:“給你準備是我的心意,要不要是你的事。”
金穗向孟思昭眨眨眼,示意他別拒絕:“行吧,你給什麼就讓他拿什麼。”
就這樣尷尬地聊了幾句,娟娟婷婷說吃飽了,放下碗筷,跟金穗他們回去。
回到知青點的家里,顧璇已經洗了澡回自己房間看書。顧思昭給金穗舀熱水,督促去洗澡。
金穗知道他也累,便說:“娟娟婷婷舀點水洗個腳就行,你累了也早點睡覺吧。”
孟思昭說:“這點累算什麼?我去出任務的時候,有一次連著三個晚上沒有睡覺,白天還得急行軍。”
“現在不是出任務,現在是在家里,我命令你早點休息。”金穗就是這點不好,好生心強,看不得個別同志尾翹上天。
孟思昭朝笑,附到耳旁低聲說:“遵命,媳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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