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前一夜,姐妹倆又再次躺在同一張床上。金穗給妹妹傳授做生意的經驗:“剛起步不要急躁,一步一步來,把事做踏實了,平時空了,多看一些書,多想問題,多做實驗。”
金秀倒不是很在意:“我覺得做被套都能小賺一點錢了。”
金穗說:“就算做被套,你也得做得比別人的好,比別人的致才是。”
金秀敷衍:“我知道了。不過不知道思凡到時候會分配到哪里。”
金穗側頭看:“思凡分配在哪里,對你來說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事是你得清楚你的發展方向。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金秀連聲說:“知道了,知道了。”
現在滿心思都是孟思凡,沒興趣聽姐姐嘮叨。
金穗看現在是剛進狀態的小兒模樣,抿抿,也不再說什麼。人啊,總要摔點跟頭才會長記。
第二天吃過早飯,金穗和方敏,還帶著妮妮一起送金秀去火車站。
在候車室里,金秀抱著妮妮說:“妮妮,小姑姑走了,以后你會想我的吧?”
妮妮乖巧地說:“當然會想,我最小姑姑了。”
方敏問兒:“妮妮要不要跟小姑姑走?”
看一眼金穗,再看一眼媽媽,搖了搖頭:“不要,我要跟在媽媽邊。”
金秀假裝生氣:“不跟我走,那還說最小姑姑?”
金穗把手里的行李袋遞給金秀:“行李拿好,準備要檢票了。”
金秀放下妮妮,對方敏說:“敏姐,保重,爭取生個胖兒子。”
方敏笑笑:“兒子兒我都喜歡。”說完替整整領:“也是個大姑娘了,以后說話做事,要穩妥一點。要是被思凡欺負了,要跟我說,我去幫你收拾他。”
金秀臉紅:“那不必了。隔得那麼遠呢,你還是注意自己的子吧。”
金穗在旁邊,眼角帶著笑聽們說話。
跟方敏說完,金秀過來抱住:“姐,我的好姐姐,你也早點給我添個外甥吧。”
金穗拍拍的肩膀:“你還是多心心自己吧。行了,快去檢票。以后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金秀拎起行李,依依不舍地與二人告別。
從火車站回到家里,金穗去郵局給金秀匯去兩千塊錢。
“金暉”相館師范學院店在開業半個月之后,迎來了新生客戶。照證件照的,照生活照的,把金穗忙得夠嗆。
到了第四年,課業相對輕松了一些,可以有更多的力兼顧相館的經營和管理。關紅纓、蔣曉潔以及邵萍,有空也到相館里來湊。過完這個學期,大家要各奔東西,相聚的時間只會越來越。
聽們說,余暉重新回到了校園,與低一級的學生為同學,但金穗沒有見過。當初要給他結算的分紅,因為找不到人而一直存著。
這天關紅纓們來,當著的面提到余暉:“他見著我們,連招呼都不打,就像不認識一樣。”
金穗說:“上次那件事,給他造的打擊確實很大,能堅持來學校上課,完全就是沖著拿畢業證來的。”
蔣曉潔撇:“可恨的是郭嘉麗,一點損失都沒有。”
金穗淡淡地說:“這種人以后也不會有什麼很大的前途,當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能安然退休,就是最大的造化了。”
關紅纓問:“你是不是還要給他錢?”
金穗回道:“當然要給。當初要不是他會沖印,我的相館本開不起來。他再多讀一年的書,肯定也需要錢。”
蔣曉潔說:“我看,還是你自己找個機會給他吧。”
國慶節前夕,金穗接到孟思昭打來的電話。他興沖沖地說:“媳婦,還記得我曾經說過,要給你一個驚喜的嗎?”
“嗯?”金穗問他:“確定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孟思昭語氣堅定地說:“肯定!”
金穗說:“那你說吧。”
孟思昭說:“我要去京城了。上次寫的那一個關于高原邊境作戰經驗總結,我投給部隊部的軍事期刊,刊出來之后得到了上頭的重視。上頭討論之后,決定安排我去京城的軍事學院進修,為期兩年。”
金穗愣住,這個消息似乎有點刺激,原來覺得他說去京城,就像鬧著玩似的,這一下子就事實了,這沖擊力太大了。
孟思昭好一會兒沒聽見說話,問道:“怎麼?是不是傻了?”
金穗笑:“是傻了,回不過神來。只去兩年嗎?那兩年之后,是不是又得重新回西原?”
孟思昭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原則上應該是這樣,就算不回西原,估計還是回西軍區。”
金穗頓時有些泄氣:“那我怎麼辦?你要我繼續在南濱等你,還是我按自己的想法,努力去京城或者沿海城市?”
孟思昭說:“也不完全說一定要回西原。不行我再努力努力,爭取留在京城。”
金穗想哭:“你就是憑著寫西原邊境戰斗經驗才得了去京城的機會,然后畢業了要留在京城,這想法似乎不太實際啊。”
孟思昭說:“怕什麼?事在天,謀事在人。不試過怎麼會知道不行?若真是這樣,那我再熬上個兩三年,轉業算了。那時候你在京城扎了,我也好去福,是不是?”
金穗罵他:“人家都說妻憑夫貴,你倒好,還想吃飯。”
孟思昭不在意地說:“吃飯又怎麼了?吃飯也要看本事的,我有本事娶到可以讓我吃飯的媳婦,別人可不一定有。”
金穗更惱:“那你怎麼不想著養我呢?讓我啥事都不干,躺著就能吃香喝辣的。”
孟思昭“嘿嘿”一笑:“我那點工資,你又看不上。”
趁金穗再次口開訓他前,他趕說正事:“我去了京城,就想辦法找關系,讓你畢業了也趕過去。”
金穗皺眉:“你就是軍事學院的一個進修軍,還有什麼能耐讓我到京城去?”
孟思昭得意道:“憑我的資歷,憑你的資格,去京城只要稍微運作一點就好了。政策上對高寒海島以及艱苦地區的軍人是有傾斜的。”
金穗咬著說:“那也還要一年,我得留在南濱實習。”
孟思昭說:“放寒假了你就過來,咱們在京城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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