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箐箐著車窗外,濃重的黑夜仿佛散不開的墨水,一團黑霧讓人什麼都看不見,池箐箐的心就像現在的夜,沉重黑暗。
突然遠來一團耀眼的芒,擊碎了黑夜的沉重,池箐箐著對向來車的車燈,心突然漸漸好了起來。
已經在改變前世足跡,拿到了母親的信,明天就會到貴省,如果快的話明天就能見到母親,事已經朝好的方面走,相信老天爺一定會幫。
汽車疾馳,礦山離機場很遠,開了三個小時才到機場,到了機場在司機的陪同下,他們很快找到倪主任的朋友。
機票一共一千五百三十六塊,池箐箐掏出一千六塊錢,現在是半夜三點鐘,別人大半夜的在機場等,真的很激別人,當然現在的機票貴的咋舌。
到了機場,池箐箐找了個牛面館,丈夫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沒吃飯。
池箐箐點了兩碗牛湯和一盤餅子,吃飽喝足檢進候機廳。
“箐箐,別擔心,爺爺說找人幫忙。”
“讓爺爺擔心了。”
“除了擔心,還有憤怒,這些違法的人,必須嚴懲不貸。”
陸北川沉下臉,他找爺爺出面,就是考慮到地方的態度,如果他們對此事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以后還會有別的孩被拐進大山,這次必須嚴懲,讓這些人到應有的懲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于開始檢票,坐在飛機上,看著飛機起飛,池箐箐心里忍不住激,很快就會見到母親了。
兩個小時過去,飛機降落在貴市機場,陸北川下車后,先給爺爺打了個電話。
“北川,我們要不包個車直接去新民鄉。”
“箐箐,不急,爺爺安排了人,一會兒就到機場,他讓我們跟著此人,這個人會找個當地人帶咱們進新民鄉,我倆就以建廠考察的名義,進村里。
這樣不會暴,而且還能暗中調查。”
池箐箐點頭,兩人在機場沒等多久,就有人舉著牌子找他們,聯系上后,正是陸老爺子找的人。
“師長是我的老領導,我以前給師長當過一段時間的警衛員,二位放心,這件事一定會妥善解決。貴省山區多,人民窮,買媳婦的事確實多,這邊兒甚至整個村子都買媳婦生孩子。”
“這麼嚴重?”陸北川沒想到,一個村都買媳婦,難怪人販子這麼猖狂。
“所以我已經聯系了一個當地的朋友,我們四個人假裝是建廠考察,進村子探一探。
切記不要打草驚蛇,那邊兒村子里對外人的警惕很高,一旦發現有問題,他們會把自己買來的媳婦藏起來,藏在家里還好找,如果藏在山上,那就猶如大海撈針。
還有些窮兇極惡的人,如果一旦發現咱們可疑,他們可能殺了我們,把我們拋尸山澗,所以一定要注意安全。”
陸北川神逐漸變得凝重,他知道這些況,但沒想到貴省如此嚴重。
“我們邊走邊說,你們喊我段叔就行。”
兩人跟著段叔來到一輛三菱越野車上,得知貴市距離他們要去的縣城有六百多公里,開車要八九個小時。
好在陸北川會開車,眾人坐上車,商討了一下救援事,池箐箐神繃了一晚上終于沉沉睡去。
“段叔,謝謝您。”見妻子沉沉睡去,陸北川低聲和這位段叔談起來。
他發現這位段叔,首先有極高的警惕,其次他右手一直捂在腰間,如果沒猜錯,他應該是帶了防的東西,而且此人似乎很了解當地風土人下的一些灰黑地帶。
他覺這個段叔亦正亦邪,如果曾經是警衛員,那他變現在這樣,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用道謝,老首長永遠是我的老首長,我愿意為老首長做任何事,當年運的時候,如果沒有老首長,我早都死了。”
陸北川沒有問段叔過往,誰都有過去,如果段叔想說,自然會告訴他,現在他相信,段叔一定會不余力地幫助他們。
車子起起伏伏,走過高速走過國道,終于來到了貴省西北烏蒙山區,接下來要去盤縣,而張秀蘭就在盤縣普古鄉斷江鎮新民村。
車子開始顛簸,盤縣的國道大坑小坑,路的樣子都快看不出來了,池箐箐抓住頭頂的抓手,看這條路就知道盤縣很窮。
除了漫天的塵土,就是一座又一座的山,人被拐賣到這種地方,本走不出這些大山。
想母親也許逃跑過,可這里全是大山,母親一個被拐賣過去的婦,哪里跑得過這些山里人,跑不掉被抓回去就是一頓毒打,認為這樣地方養育出來的人,絕大部分兇狠善斗。
窮山惡水出刁民,吃不飽的況下,是沒有道德底線的。
正胡思想之際,車子突然急剎,路上出現一堆石頭擋在前面,段叔皺眉。
為了安全起見,他不是走高速就是上國道,走的全是大路,沒想到當地人猖獗,居然在國道都敢攔路要錢。
段叔四下觀察了一下,國道邊兒是樹林和集的草叢,臉突變,直接倒車調頭。
就在車子調頭的時候,從兩邊兒突然沖出十幾個男人,眼神兇狠,手上拿著明晃晃的砍刀。
池箐箐猛地一歪撞向車門,車子急速打轉,眼前兩個人堵在車頭前,段叔一腳油門干到底,直接狠狠沖過去。
池箐箐捂住里的驚呼,前世也就經歷過綁架,哪見過這種為了錢搏命的場景,本以為車前的人濺當場,結果當車子快要撞上他們的時候,兩個人靈活跳開。
車子飛快朝前疾馳,后面十幾個人舉著刀狂追,邊追邊用當地話罵,直到越變越小,再也看不到。
陸北川也沒想到,國道都有劫道的,此次是真兇險,幸好旁邊兒的段叔有經驗,當機立斷掉頭就走,否則就算他能打,可還有妻子段叔包括車子,肯定不可能像現在全而退。
段叔沉著臉,“這些人截斷國道,咱們只能繞小路了,北川你開車,一會不論有誰擋在車前,直接撞!”
池箐箐著眼前的段叔,到一說不出的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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