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叔在一旁指路,陸北川把車開上一條只有兩米寬的小路,有時候路面是水泥,有時候直接是土路,路兩邊兒有稻田或者樹林等等。
路上他們遇見了好幾撥攔車的,有婦背著孩子在旁邊兒招手,還有人直接放石頭擋路,好在車子是越野,陸北川車技高超,直接沖過去。
等他們到了盤縣,已經是晚上八點,三人又累又。
找了一個當地飯館,點了四個菜,讓老板上一大盆米飯,三個人狼吞虎咽起來。
池箐箐悄悄從空間灌了泉水,自己喝了幾口,疲勞減不,又給丈夫喝了一些,三人找了個旅館住下。
段叔告訴二人,晚上不要出門,這里是貧窮的烏蒙山區小縣城,陸北川和池箐箐這樣的,一看就是外地人,尤其是池箐箐長得漂亮皮又白,很有可能遇到危險。
顛簸一天,又是飛機又是坐車,池箐箐累得不行,洗了把臉便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起床后,從空間里掏出自己當初結婚買的化妝品,用深餅把臉涂得黑黃,看這邊兒的人都是又黑又黃的,頭發也用散打了下,顯得頭發沒有那麼有澤,泛著枯黃,然后再故意把眉用餅遮住,涂蒼白。
陸北川看到都嚇一跳,媳婦看著像換了個人,不能說丑,但不咋好看,走在人群中就很不起眼。
兩人起來后去找段叔,看到屋子里已經坐著一個人,頭花襯,黑子,一看就不像好人。
“你們來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咱們的向導,你們喊豹子哥,他在當地有點名氣,有他跟著一般人不會找咱們麻煩。”
被稱為豹子哥的男人沖陸北川池箐箐點了點頭,看到池箐箐的時候,目迅速閃開,這娘們真丑,男人長得還不錯,段哥說兩人是夫妻,這男人咋娶了這麼個臭婆娘。
池箐箐是不知道豹子哥這麼想,本來就是故意扮丑。
“小池你這是?”段叔看到池箐箐這樣也嚇了一跳,睡了一覺醒來,這小媳婦怎麼像害了大病,臉枯黃蒼白。
“段叔,我故意畫這樣,您不是說我長得太扎眼,這樣就沒人注意了。”
豹子哥低著頭咧笑了笑,這模樣咋畫也漂亮不了吧,等人救出來豹子哥再看到池箐箐樣貌,才知道當時的自己多麼以貌取人,這小媳婦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人。
“我們三個人假裝投資商,新民村那里盛產天然大理石,我呢就作為老板,你們我段老板,豹子就是我請的地導,北川作為我的司機兼保鏢,箐箐呢就當我的書吧。”
三人表示記住自己的角,陸北川開著車,拉著大家朝新民村疾馳而去。
從縣城到村里還要走三個小時山路,而且還是盤山公路,坐在車上池箐箐強忍著想哭的沖,馬上就要見到母親了,心里又激又難過,不知道母親現在變什麼樣,五味雜陳。
車子晃了三個小時,終于停在了路的盡頭,豹子在前,帶著眾人往村里走去,里說著嘰哩哇啦的當地話。
池箐箐悄悄打量著新民村,這個村子在半山腰,村子不小,三個大姓的人住在一起,聽說祖輩上是被流放過來的。
微微低頭,眼尾四打量,村子很窮,這是一座石頭山,所以長出來的草木都像是營養不了,樹長得細矮樹葉稀稀拉拉,草更是東一叢,西一坨,從石頭里鉆出來,良莠不齊的樣子。
看到有中年婦出現,池箐箐猛地抬頭瞪大眼睛,眼前的婦又黑又瘦,四十多歲的模樣,神激地盯著婦看,不是母親。
突然胳膊被人拽了一下,池箐箐一扭頭,段叔沖輕輕搖頭。
“小池,不要盯著人使勁看,你這個樣子一看就是來找人的。”
池箐箐連忙低下頭,段叔說得對,怎麼全都忘了。
豹子哥帶著眾人來到村里找到村長,說出三人的來意,給村長引薦了段叔。
這時候夾著公文包的段叔著一口南方口音,“村長你好,我系福省福州銀那,我們家里是做大理石材料滴呀,聽說你們這里有很多天然大理石,想考察一下。”
村長警惕的盯著眾人,并不像別的村聽到有人想投資十分熱,反而有些冷淡,“我們這種窮山,就算開出大理石,運費也不劃算。”
豹子哥一看況不對,連忙掏出煙遞到村長手上,用本地話拉著村長講了一通。
然后段叔大氣地從包里掏出一百塊錢,“村長那,我們先看看,給我們找個人帶我們轉轉啊。”
村長看了眼豹子哥,見他微微點頭,想起剛才那番話,“那好吧,我給你們喊個人帶你們到轉轉。”
不一會兒來了個高高壯壯的男人,男人長臉高顴骨,皮黝黑,穿著長和胳膊的布小褂。
村長待一番,男人點點頭,說著本地話,讓眾人請。
“豹子哥,他們不會講普通話咩?”段叔著腔調說著。
“段老板,這里全是本地人,普通話說的不好。”
“啊!”段老板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從包里掏出一包中華煙,遞給眼前的小伙子。
“小伙子煙,只要你帶我找到適合開采的大理石,你們村子全都發財了。”
段叔故意裝出一副油膩土大款的樣子,豹子在一旁嘰哩哇啦地翻譯著,聽到全村都會變有錢,小伙子本來警惕的眼神,慢慢變得和。
“拿著,老板給的,不要白不要。”
豹子哥一把搶過段叔手上的香煙,塞進小伙子的口袋。
許是拿了別人的東西,小伙子有些不好意思,帶著眾人往山上走,還用手里的鐮刀幫眾人砍掉路邊兒的雜草。
這里的山,全是各種石頭,太特別曬,在外面走了一小時,池箐箐覺得脖梗的皮都被曬疼了。
他們哪里是來看大理石的,他們是來找人的,可這個小伙似乎特別賣力,帶他們越爬越高。
好在段叔及時累,不肯往上走了。
豹子跟小伙子嘰哩哇啦一通,沖大家伙說道:“走,咱們回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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