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賣水果一共賺了六千出頭,夠冰箱和冷風機的。
冰箱要去外面大商場買,冷風機礦里市場就有,說起來礦里冷風機賣得特別好。
主要原因還是礦山收高,所以大家消費高,一個冷風機一千多塊,相當于一個男人一年的工資,礦山很多雙職工,消費得起。
中午池箐箐就上丈夫陸北川去市場挑貨,冷風機就是未來的制冷空調,只能制冷不能制熱,但樣子又是個正方形的風機形式的設備,六十左右的寬度,一般鑲嵌在玻璃上。
市場的老板給池箐箐介紹著牌子,價格從一千出頭到兩千塊不等,池箐箐忍不住咋舌,這也太貴了。
要知道這可是九十年代,錢是很值錢的,這時候買個單制冷空調就要一千多。
“這個品牌便宜些,新牌子,只要一千塊。”
陸北川問起冷風機的參數,池箐箐看到冷風機上印著先鋒二字,原來這個牌子是九十年代才出來的,這個品牌的產品質量不錯。
“就買這個,要兩個。”
“要不先買一個試試,新產品試試質量好不好。”
一下花兩千塊,雖說是媳婦的錢,可媳婦賺這個錢很辛苦,陸北川怕買到的東西質量不好,錢打了水漂。
池箐箐想了想,點點頭,“老板,我先買一個試試,要是質量不好壞了咋辦?”
“哎呀你放心,一年保修,修不好包換。”
“那什麼時候能裝?”
“這個我要跟他們廠家聯系,現在天氣熱,他們裝機的師傅特別忙,最快也要后天了。”
“行。”
買了冷風機,池箐箐很高興,終于有冷氣了,雖說武市冬天很冷,可是冷了可以加服,還有熱水袋,熱就沒辦法了,就是把自己了,也熱的不上氣。
尤其武市的天氣,熱為主,上的服都覺沒干過,人舒適極差。
“有了冷風機,以后我就不嫌棄你像個火爐了。”
陸北川看了眼妻子笑道:“等天冷的時候,你就舍不得我了。”
池箐箐嗔地瞪了眼丈夫,“你要是嫌棄天冷我鉆你懷里,你就直說,大不了我買電熱毯。”
“媳婦,我錯了,咱家有我本用不上電熱毯。明天冷風機到了,先給咱媽那邊兒裝上吧,們四個人一個房間,比咱們熱。”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我還想買個冰箱,明天周日,礦里不是有班車去中南商場嗎?咱們去看看吧。”
陸北川有些驚愕,“媳婦,你這次賣水果賺了多錢?”
池箐箐比劃了一個六,陸北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六千?這麼多水果的進價,還有請司機送過來,賺了這麼多?”
“因為量大,那幾個朋友給我的價格很便宜。”
“這麼好的水果,按說本來就不便宜,箐箐你要注意,咱們不能占別人便宜。”
“我知道,你放心吧,他們也是想開拓中部市場,我們算是互利互惠。”池箐箐生怕丈夫再問下去,到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圓話了,好在丈夫看到賣冰的,跑去給買冰了。
聽到池箐箐要去逛商場,三丫小也想出去玩,被張秀蘭攔住了。
們跟婿在一起過日子,小兩口連點私人空間都沒有,現在小兩口好容易出去逛街,過個二人世界。
這一次池箐箐沒有把妹妹帶著,確實很跟丈夫獨,晚上躺在一張床上,累的直接睡覺了,流的太。
“等我回來給你們買好吃的。”
有好吃的,幾個孩子高興了,一大早滿眼期待的看著大姐和姐夫出門。
池箐箐穿了一條純白布連,陸北川穿著黑子白底短袖襯,兩個人站在一塊,雖然都是素,卻讓人看著時髦又登對。
“陸科長,陪人逛街?”
一上車,車上已經坐了很多人了,認識陸北川的,跟他熱地打招呼。
“哎,陸科長,你們兩口子坐著,我換一下。”
一位坐在前排的同事,看到陸北川和池箐箐找兩個人的位置,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池箐箐道了聲謝,拉過丈夫坐著。
去武市的人不,車子上的空位置陸陸續續坐滿,后面又上來幾個同事,也有男同事主給他們讓座,司機上車點火,不一會兒車冷風吹起來,車上立刻涼快起來。
車子準備走了,外面有人敲車門,上來一個年輕姑娘,穿著鵝黃長,帶著白遮帽,上面還有鵝黃帶,腳上是一雙白真皮涼鞋,一陣香風鋪面,眾人眼前一亮。
來人腳步輕移,看到陸北川輕輕喊了聲,“陸大哥。”
眾人眼睛瞪得溜圓,很多人想起來,這位礦里新來的高醫生,曾經去陸北川家哭著出來,聽說兩人是青梅竹馬,也不知道為啥哭。
陸科長媳婦就在旁邊兒,看到兩人眉來眼去,會不會打起來,眾人心中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就在大家以為會咋樣的時候,陸北川突然站起來,“高醫生,你坐。”
池箐箐深吸一口氣,高雅婷站在丈夫邊兒,丈夫不讓坐顯然不好,可并不想跟高雅婷坐一起。
“池同志,我坐你邊兒,你不會介意吧。”
眾人眼神換,這位高醫生看來害怕陸科長人的,不過陸科長這個人確實厲害,這段時間家里的事,就跟唱戲似的,一出接一出。
“高醫生說笑了,你坐哪都與我無關。”
說完,池箐箐扭過頭。
高雅婷心里恨池箐箐這個態度,但面上卻裝出一副委屈又不敢做聲的小白花樣子,大家更加覺得陸科長人厲害。
香味一鉆到鼻子里,池箐箐猛地站起來。
“麻煩哪個嫂子跟我換個位置吧,我有鼻炎,聞不了香水味。”
說著池箐箐故意連打幾個噴嚏,紅了鼻尖,有個暈車的嫂子立刻跟池箐箐換了位置,陸北川也從車前站到車后,挨著池箐箐。
似乎覺到媳婦緒不好,陸北川掏出手帕,“媳婦,你要是嫌味道重,就用手帕捂著。”
池箐箐毫不客氣地接過手帕捂住鼻子。
高雅婷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微笑,著帽檐的手指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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