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娟很快帶來消息,原來胡承全家里老娘死后,一次下大雨,破房子也塌了,他在村里混不下去,就出去打工了,前才回來,把村西頭一個去世五保戶的破房子修了下,搬了進去。
“箐箐,你打聽他干啥,我媽說他一個破落戶,不是啥好人,還說當年……”
楊春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住,母親和說胡承全的時候,順提了句當年池箐箐母親就是和胡承全不清不楚,怎麼順就說出來了。
池箐箐笑笑當沒聽見,繼續問胡承全現在的況。
“他一個多月前回來的,修好了房子就住下了,聽說在外面賺了大錢,五百戶的房子修得可好了,不婆登門,給他說媳婦,聽說他相中了一個帶著兒的寡婦。”
“怎麼又是寡婦?”
池箐箐心中咯噔一下,當年母親是寡婦,他污蔑母親清白,現在又相中一個寡婦,難不這個人有什麼癖好,就喜歡寡婦?
“還有什麼嗎?”
“還有?”楊春娟想了想,搖搖頭。
“春娟,你上次不是說想賺點錢嗎?”
楊春娟點點頭,眼神里仿佛有團小火苗,一下子炙熱起來。
池箐箐覺得楊春娟自從被迫跟著自己后,做事還算盡心,幾件事做下來都還不錯,其實現在賺錢的方法很多,隨便說幾個,不說賺大錢,賺點小錢還是沒問題的。
“我有幾個想法,看你能不能干。”
“箐箐,你快說,只要能賺錢,啥苦我都能吃。”
池箐箐笑了,“倒也不用吃苦,我去縣城的時候,總看到電影院外面有人賣東西,主要是炒瓜子鹵蛋這些,我觀察過,一個小時可以賣好幾塊錢,我覺得還不錯,這活不累也輕松,一天干幾個小時,能賺十來塊。”
聽到一天能賺十來塊,楊春娟激了,自己一個月工資才不到八十塊,每個月倒班,還有大把時間閑下來,在家糊紙盒子扎紙花,干的眼睛都累花了,也就賺個塊八。
然后就這塊八,還被母親要走,早都不想干了。
“我想你可以做一些別人沒有的東西,比如米花。”
“米花?”楊春娟著池箐箐。
“對,米花。做好了之后,用小袋子分裝好,整個大一些的背簍背過去買,一袋賣個三五,一天買個二三十袋就有十塊錢了。還可以弄點炒瓜子,一小碗兩錢。
東西不算貴,舍得看電影的都是些對象的年輕男,男人好面子,給對象買點吃的,花個幾錢討對象歡心,劃算的,你覺得呢。”
楊春娟想了想,覺得行,“可是我要是在家做這些東西,我媽就會知道。”
“這個我也想過了,現在我家做兩次拿出去賣,要是賣得不錯,以后你弄個煤氣壇子和小炒鍋,在我店里做米花和炒瓜子。
再說怎麼做米花和炒瓜子,我還打算教你的,賣小零食,必須東西做的好吃,才能有源源不斷的客人。”
楊春娟這下明白,池箐箐是真的幫,心里有些,又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只是迫于自己寫的那封信在池箐箐手上,不得不聽的。
可現在想想,跟著池箐箐沒什麼不好,讓自己幫忙做事,會給自己錢,當自己提出想賺錢,還會替自己考慮,總比自己一個人瞎琢磨好。
“謝謝你,箐箐。以后有啥事,你就吩咐我,我肯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池箐箐笑了,這次看出楊春娟是真的被自己收服了,“我們一起互相幫助,還有個事,你幫我盯著點胡承全,看看最近這兩天他都在干啥。”
楊春娟點點頭,什麼都不問,不打折扣的執行池箐箐的吩咐,兩天后給池箐箐回話,胡承全每天在村子里跟以前一樣游手好閑,經常在小賣部那一片跟人聊天,還喜歡撥剛結婚的年輕婦人。
池箐箐點點頭,“你明日幫我將他約到鎮上的老四餐館,就說有人請他吃飯,談點事。”
楊春娟瞪大眼睛,“箐箐你找他?是不是因為當年阿姨的事?”
這些日子也琢磨出點事,池箐箐這麼關注胡承全,會不會是想要報復?畢竟當年的事,在村里鬧得沸沸揚揚,然后池箐箐母親就被婆家攆走了,沒過兩年胡承全也消失了。
想起胡承全這個人,楊春娟有些怕,他看人的目里總是著一狠,仿佛在打量什麼盤算什麼似的。
“箐箐,我……”
“你別怕,我不是想收拾他,我確實要跟他談點事,你只負責幫我把他約出來,中午十二點老師飯館,來不來是他的事。”
楊春娟點點頭,池箐箐又道:“賣東西的事,你等過了明天,咱們就開始做,你先去準備個干凈的大背簍,再買些白塑料袋,白顯干凈,最合適。”
楊春娟點點頭,眼底閃過一抹興,自己終于要賺錢了。
晚上池箐箐把明日約胡承全的事告訴了母親,想跟丈夫一起去會會胡承全,可張秀蘭卻要自己出面。
池箐箐拗不過母親,好說歹說,自己陪同。
楊春娟把話帶到,被胡承全狠狠盯著打量了半天,直到心驚膽都發,胡承全才點點頭走了,也不知道胡承全會不會去,給池箐箐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
快中午的時候,池箐箐跟母親換上便裝,因為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張秀蘭專門打了把太傘,好在九月鄂省太越發毒辣,打傘的人很多,便不怎麼顯眼。
池箐箐和母親先到了,到了飯館要了樓上的一個包間,老四飯館算是鎮上比較大的一個餐館,很多人家里辦酒也會在這里請客,樓上的包間里還有冷風機。
池箐箐點了兩瓶好酒,又把時下最貴的蝦子螃蟹點了一遍,老板才樂呵呵地打開了包間,池箐箐告訴老板,一會兒有個人單獨來,就是他們的客人,麻煩老板帶上來。
包間靠著馬路,快十二點的時候,池箐箐過玻璃,看到胡承全略帶猶豫地走進飯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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