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池箐箐嘆了口氣,掏出手機給大伯打了個電話,為了過戶大伯還專門請假出來的,現在只能讓大伯跟房主解釋下,解決了這邊兒的事,再盡快跟房主約時間。
看到池箐箐掏出小巧的手機,溫雅眼睛都直了。
掛斷電話,池箐箐坐在椅子上,看著陸振國夫妻二人,“爺爺心臟不好,如果爺爺今天心臟出什麼問題,我就不客氣了。”
“你、你做什麼賺的錢?”
池箐箐撇撇,“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買房子是我賺的錢,你們想給陸北航買房子,自己掏錢啊,你們自己的兒子,憑什麼找爺爺要錢。
當然了也別想從我這得到一分錢,畢竟你們給高家當說客,不遠千里從京城到武市,幫害我的高雅婷當說客,在我心里你們跟高家一樣,全都是害過我的人。”
陸振國心里一驚,他沒想到池箐箐把這個事說了出來。
果然陸老爺子聽到這話,立刻皺眉,“箐箐,你說什麼,他們兩口子去武市找過你?”
池箐箐知道陸振國肯定是當說客的,畢竟陸家和高家已經翻臉了,如果知道肯定不會同意,但陸振國給臉不要臉,夫妻兩口子又貪財,給臉不要臉,那就沒必要給臉了。
“是啊爺爺,前段時間他們二人上門,一開口就讓我出諒解書給高雅婷,還說高家答應他們,只要我能出諒解書,就能幫他們解決北航對象的工作問題,還可以給我一定的經濟補償。
當然我沒同意,他們又來鬧了一次,最后見我死活不肯,這才走了。”
“老二,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和高家走得太近?你居然還替高家說!”
陸振國滿腹委屈,自己為什麼跟高家走得近,還不是因為不幫忙,否則高家怎麼會找他,說起來高家都比父親強,人家還替自己考慮,可父親呢,只替陸北川考慮。
頭一次,陸振國嫉妒自己的兒子,因為自己的兒子比自己更得父親疼,終于滿腹的委屈忍不住發。
“是我想找高家的嗎?是高家找的我,人家要幫我解決北航媳婦工作的問題,就連一個外人都知道我的難,都知道替我想辦法,而你呢,你是我爸,明明有能力卻不肯幫我。”
“混賬!”
陸老爺子被兒子的一番歪理氣的暴跳如雷,解下腰間的皮帶,狠狠照陸振國上去,“高家那是幫你,他們那是利用你。他們家的事大著呢,我避都避不開,你居然還跟他們攪和在一起。
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我今天打死你,也好過你被人坑死。”
陸老爺子手上的皮帶狠狠下去,陸振國也上了年紀,哪經得起這般揍,他想反抗,可還比不上父親有勁,被父親按著揍。
文雅尖著哭著要上前幫忙,池箐箐使了個眼,阿桑立刻上去拽住文雅,本來就被一個過肩摔好像扭到了腰,又被阿桑拽著,文雅只能哭嚎喊。
陸振國被父親一頓,終于忍不住哭嚎起來,直到陸老爺子打累了,把皮帶扔到一邊兒,看著不爭氣的兒子趴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
陸老爺子恨鐵不鋼,還想手被喬晴攔住了。
“爸,您別打了,二叔他也這麼大年紀了,再打出個萬一。再說您這,心臟還不好,別再氣著。”
池箐箐忍不住笑了一下,看爺爺這手,人參水效果很好,打了這麼久也不過是了幾口氣。
“你給我等著。”
陸老爺子指著地上的兒子,狠狠丟下一句話,嚇得趴在地上的陸振國一個寒噤。
阿桑松開溫雅后,溫雅哭嚎著扶起自己老公,“爸,振國是您的親兒子,您也太狠了,您就算不喜歡振國,也不能這樣下死手,他都快被您打死了,嗚嗚嗚。
振國,你沒事吧,振國你說句話,你別嚇我啊。”
陸老爺子氣哼哼的從臥室出來,手里著一張存折,狠狠丟在陸振國上。
“這里面有十萬塊錢,是你老子我所有的存款,把這錢給北航對象當聘禮,給安排工作的事你們不要想,違背組織紀律的事不能做,我再告訴你一遍,聽到沒有。”
“聽到了。”陸振國打開存折,看到上面一串零,忍不住和妻子對視一眼,均從二人眼中看到笑意。
陸老爺子氣得閉上眼,簡直沒眼看了,“老大媳婦,你也別怪我偏心,給老二這麼多錢,十個手指頭出來有長短,是我一碗水沒端平,老二家遇到困難,子不教父之過,我不能不管。”
喬晴心里是有點不舒服,十萬塊恐怕是公公這輩子所有的存款了,之前公公為了給北川結婚,就給出去小三萬,按說這錢應該老二出,他們才是北川的父母。
結果他們的孩子公婆養到大,最后連他兒子的婚事都是公婆辦,但他理解北川和二叔一家不親,公公給點錢就給點錢,也不是那種不近人的人,再說箐箐對自家也不錯,這麼貴的手機說送就送,兒說這個要一萬多塊,兩個就是兩萬多。
可給陸振國兩口子十萬塊,真的氣不過,憑什麼給他們夫妻兩口子這麼多錢,這兩口子工資不比自家,工作清閑,每年還有教師寒暑假,全國各地沒玩。
日子過的瀟灑極了,他們把錢花了,現在第二個兒子結婚沒辦法,又來找公公鬧,得公公把棺材本全都給了他們,雖然公公看病國家全包,可憑什麼啊。
喬晴心中不滿,可此刻也不能說什麼,一個兒媳婦,總不能眼睛盯著公公的錢,沒辦法跟溫雅一樣不要臉。
“爸,你的錢你做主。只是二弟如果嘗到甜頭,以后每次有事就來鬧一趟,您有多錢也填不滿啊。”
“這是最后一次,老二我跟你說,以后你想看看我這個老頭子,你就來看看,你不來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但是再找我要錢是沒有的,這是我這輩子的積蓄,全都給你了。
北航也是我孫子,我也希他的婚事能夠順順利利。”
“爸,我知道的,謝謝爸,謝謝爸。”
我人生最難堪的時刻,是在我爸的婚禮上。我闖入那個人的生活,也是在他們的婚禮上。從此,天崩地裂,而我隻求能和他白頭到老。在這場無愛的婚姻裡,能守著他,也是好的。四年婚姻一朝走到盡頭,我心死如灰,隻願此生不復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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